吴三跪看向郭揩,那是越看越满意。
“有郭爱卿在,本王何愁大业不成?”
郭揩拱手做谦虚状,“主公过誉!若论才学,揩倒想为主公举荐一人!”
“哦?快快说来!”
“京州乃大黎旧都,人才济济,揩所举荐之人便是出自这京州张家!”
“此人名为张嵩,素有才名,揩与之为友,其才学胜揩远矣!”
吴三跪闻言大喜,急忙召张嵩来见。
张嵩来见,吴三跪见之,果真一表人才,谈吐有度!
“郭爱卿说你之才能远胜他,是否为真?”
张嵩急忙拱手,“郭大人自谦之言,小人怎能与之相比?”
吴三跪有意考考他。
“那你认为,本王占据京州及周遭五州,此举可妥?”
“京州为大黎旧都,集天下龙气所在,取之可助王爷霸业宏图,自然妥当!”
吴三跪听得心中喜悦,“那本王所行卖地之法,又是否可行?”
“自然可行!”
张嵩立刻回应:“王爷出生世家,背后助力亦是世家。而世家之能,胜百万雄兵远矣!”
“卖地之法,牺牲不过是贫民百姓和区区一二土地,换来的却是万千世家拥簇,此乃国之大计!”
“哈哈哈……”
吴三跪大笑,总算又有人体谅本王的心思了!
看看看看,这才叫忠臣良将!
那什么夏国象,老是怼本王,本王做啥他都反对!
要不是看在他昔日立过功,本身还有点本事的份儿上,本王早把他开了!
“郭爱卿虽言过其实,但你之才能也足以震古烁今!甚好!赐酒!”
张嵩大喜,“多谢王爷!”
喝完了酒,吴三跪抓着张嵩的手,“我得郭揩,如得一臂!今日再得张嵩,两臂全也!”
张嵩也有意表现一番,“听闻王爷欲趁机东征?”
吴三跪点头,“确有此事!公有何见教?”
“东黎王欲征胡虏,必拖垮基业,此诚为主公出征良机!依臣之见,最为要紧之地便是蛮州!”
“东黎王北征,其后勤增援之地皆在蛮州,此地重要非常,攻之可破东黎全局!”
“然敌我对阵,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可派军佯攻原州、齐州之地,主力暗中调往晋州,突袭蛮州!”
吴三跪恍然开悟,接着问道:“如此,若齐州大军西进,威胁京州当如何?还有靠南的浮州、江南,可自尧州北上啊!”
张嵩笑道:“主公多虑!东黎王军,除江南势力之外,几无水军可言!浮州、齐州西进,且不说有东州屏障,即便东州破,亦有泉江隔绝!”
“至于江南水军,主公可还记得,昔日大黎为防黄朝等人所建的南尧防线?”
“主公可差人重新修缮,且可适当增筑,使其将尧州靠水之地皆防备在内,江南水军,只得望江兴叹!”
吴三跪听得连连点头,“好!甚好!就依你说的办!哈哈哈……”
张嵩拱手低头,余光与郭揩对视,不言而喻。
兵贵神速,不多时,吴三跪便依照张嵩所说开始准备。
他派郭壮涂、王辅成、吴之冒于南尧防线镇守自家屁股,命高得结领军驻东州暗布疑兵,派王屏番、胡国住、马保、夏国象去往北州。
其中,他在东州屯兵七万,又在北州屯兵十万,声势浩大,目标直指原州!
而实际上,东州那数万兵马,将近一半是流民假扮!
而北州的大军,大部分暗中已经调往晋州,包括夏国象、胡国住几人,也已经来到晋州!
其中张嵩也毛遂自荐地到了晋州,欲一展身手。
吴三跪欣喜之余,让他做了监军,连夏国象都要听他的。
这让后者难以接受!
我跟了主公你多年,结果现在刚来个新人就能坐我头上,这合适吗?
“君命难违,国象欲抗命乎?”
夏国象看着张嵩,仿佛看到了郭揩的嘴脸,愤然挥袖,不再理他!
一场征胡,却牵出两位霸主交锋!
益州。
龙玉忠看着情报,嘴角露出笑容。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或将两败俱伤!朕坐山观虎斗,岂不乐哉?”
方蜡开口,“陛下!如今吴、江两方相争,我等或有可图!”
“何意?”
“吴三跪欲战,大军开拔,西北反而空虚,若自秦州北上,或可伤其根基!”
“万万不可!”
益州刘氏刘标急忙劝阻,“击西北,吴三跪或即刻掉头,与我军厮杀!”
“当静观其变,使吴、江两方死斗,待其两败俱伤才是,何必出军,为东黎王解围?”
众人听罢连连点头。
方蜡暗暗咬牙。
东黎王啊!你可千万别跟吴三跪硬碰硬,不然龙玉忠这个老阴比就渔翁得利了!
恰在此时,通州来报!
“陛下!通州来报,东黎王军自江南开拔,已下潮州、毫州之地,剑指通州!”
“什么?”
龙玉忠迅速起身,眼中满是暴虐和阴狠,“这是要把我也拉下水吗?”
江眠怎会没想过,原州益州的龙玉忠会来个渔翁得利?
所以他早知会司马懿,打!给我狠狠地打!打得龙玉忠也不得不入局!
“敌将是谁?”
“启禀陛下,敌军以司马懿为首,敌将有罗艺、陈庆之等人!”
龙玉忠眉头一扬,“司马懿?”
思绪回到三年前,那时江南还是他的暗中地盘,江州黄家正是他手中的傀儡!
然而就是因为司马懿的到来,黄家付之一炬,只剩一个黄麒麟狼狈逃回,被他处死。
黄麒麟死前曾言,司马懿这人深谋远虑、狡猾异常,将整个江南玩弄于股掌之间,很是可怕!
言语中还将他与司马懿相比较。
“原来还是冤家!”
龙玉忠走下龙椅,“既然那个狗奴才认为,此人可与朕相提并论,朕倒是很好奇!”
“司马懿?呵呵……拟旨!三军集结,不日开拔!”
“朕,要御驾亲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