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下了死命令,张飞无奈,只好每天带着人坐船去莽,白起也一样。
两人轮流干活,带着数万人大军像鸭子一样冲过来。
对面一射箭,象征性地还他几下,便急匆匆地回来,日夜如此!
除此之外,贾诩更是多处派人在上下游,意欲暗中渡河,皆被马保和吴之冒率领的骑兵巡逻队给拦下。
一连数月,贾诩似乎没其他的招,就这么被张嵩一次次打了回去!
转眼间寒冬将至,虎狼军的攻势也愈发颓弱。
“哈哈哈!世人皆传贾文和之智不下于鬼谋郭嘉,如今见此,徒有虚名!”
张嵩大笑不止,“英雄不出,方使竖子成名!”
京城内的吴三跪收到消息,亦是振奋非常。
“好个张嵩!竟能抵挡贾诩半年不失片土,真乃大才也!”
随后看向郭揩,“郭爱卿!若无你举荐,只怕这等人杰,将与本王失之交臂也!”
“大王谬赞!”
郭揩表面平静,心中窃喜。
“然北方之事,却不乐观啊!”
吴三跪看着凉州来报,舒展的眉头顿时又皱了起来。
郭揩亦摇头,“晋州、北州本就兵少将弱,朱板父子与邢稻容不堪一用,加之东黎王亲至,战败实属无奈!”
“胡吕二人见势不妙弃晋北二州退守凉州,以泉江拒之,实为明智之举!”
吴三跪接受了这个说法,“然也!”
不接受也没办法,被打得没脾气了!
只是可惜了,晋州虽偏僻穷苦,但北州却是富饶之地。
就这么没了,吴三跪是真心疼!
……
数月前,北州。
此地驻守的大将名为邢稻容。
昔日吴三跪路过北州时,见他勇武不凡、雄姿英发,以为神人,当即纳入麾下。
因当时战事告急,吴三跪也未来得及将他带走,便让他就地驻守北州。
也因此,吴三跪还从未见过他的真本事。
但吕布见他曾开口点评:“威武不凡,或为猛将!”
吴三跪便打消了顾虑。
除了这员猛将,北州还有两大世家支持,一为焦家,二为卢家。
北州边境,司马错带着铁鹰军已然入境,一旁还跟着二将。
一人丰神俊朗,气势如虹,正是百胜将韩滔!
另一人则是黑衣玄甲,身骑白马,一杆霸王枪横身,气息沉稳。
只是不知为何,脸上戴着铁面具,让人看不见容貌。
虽如此,三军将士却对他毕恭毕敬!
只因为这白马长枪,分明是主公东黎王的标配!
“王爷,你怎来此地了?”韩滔好奇问道。
李存孝没搭理他,倒是司马错一把将韩滔拉过身子。
“少问多做!懂了吗?”
韩滔捂住嘴巴连连点头。
司马错看了一眼李存孝,眼里泛着精光。
另一边,焦、卢两家正在商讨抵抗司马错部之事。
“城内钱粮众多,又背靠泉江,水源充足,当依城据守!”
邢稻容却哈哈大笑:“天下英雄我视之无物,便是那吕布江眠,见我也需尽低眉!”
“区区司马错,何足道哉?给我五千兵马,便能斩他于马下!”
焦值和卢综面面相觑。
“将军真有此自信?”
邢稻容嘴角上扬,“自然!若不成,吾愿提头来见!”
众人欣喜,“既如此,便拜托将军了!”
待邢稻容走后,卢综开口:“虽有将军之诺,万事或有一失!当小心行事!”
焦值点头。
两人纠集邢稻容的名义,向司马错宣战,同时将大军放在城头,金汤擂石滚木箭矢一应俱全!
若是邢稻容败,他们也能迅速防守,不失根本。
司马错得信,颇感意外。
“有城不守,跑出来邀我等决战?看来此人对自身武艺很是自信呐!”
恰在这时,士兵来报,有一人前来投。
司马错见了此人,大惊失色,“夏国象!”
“罪人夏国象,见过将军!”
司马错眼神一凝,“吴三跪之军师,何以投靠我军?”
“奸人所害……”
夏国象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
司马错听得啧啧称奇,但他并没有轻易相信夏国象。
万一人家演的苦肉计呢?!
夏国象自然知道这点,当即拜道:“北州情形,我极为熟悉!”
“愿闻其详!”
“北州有焦、卢两大世家,皆是吴三跪的忠实后台,实力庞大!但北州守将邢稻容,可为破北州之法!”
“邢稻容为北州人,生得一身好皮囊,自小有武力,混迹山贼匪寇之间,身背数条人命!”
“又因其与焦、卢两家多有往来,颇有后台,北州百姓皆惧之,莫敢与其争斗!”
“正因如此,他常常自以为武艺过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小觑天下英雄,实则夜郎自大,坐井观天!”
“但有如此脾性者,无不心高气傲、好大喜功,稍有成就,便会得意忘形!”
“偏偏此人又是北州守将,若加以利用,北州或将轻易取之!”
夏国象说完,司马错顿时若有所思。
良久,他缓缓开口:“你想要什么?”
“望将军救我家小!”
“若未来得及,你家小已遇害,当如何?”
夏国象一怔,随即咬着牙说道:“望将军求情,让王爷允我,亲手处决吴三跪与郭揩二人!”
……
另一边,邢稻容带着五千人出城叫阵。
结果他前脚刚走,后脚城门就关上了!
邢稻容嘴角一抽,“焦值卢综不当人子,竟小瞧于我!当以大胜回应!”
关城门无非是怕输了连累城里,那就来一场大胜,好生打他们的脸!
想到这儿,邢稻容抖擞精神,大斧遥遥一指敌阵。
“司马小儿,快来引颈受戮!死在我斧下,当是你此生最为荣耀之事!”
司马错来到阵前,“阵前叫嚣,你是何人?”
邢稻容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说出吾名,吓汝一跳!吾乃北州上将邢稻容!”
“今日你虽死,地府之下可报吾名,便是小鬼阎王,也要让你三分!”
司马错看向一旁的韩滔,“此人骚话比你强!”
韩滔老脸一红,看着邢稻容好似看见了当初的自己!
“如何?敢不敢来与我一战?”
“为将者当统领万军运筹帷幄,岂可斗匹夫之勇?”
“哈哈哈哈!可笑!可笑至极!”
邢稻容手一挥,“无非是见本将威武,心中有怯,没胆子应战罢了!”
“虽如此,此非你之过!便是天下英雄如江眠吕布者,见我也心生怯意,需慎之又慎!”
“张飞赵云之流,两股战战!关羽马超之辈,丢盔卸甲!白起典韦之徒,跪地求饶!”
“那黄忠老迈年高,一斧劈之!霍去病乳臭未干,单手可擒!马云禄女流之辈,只需一声怒喝,便能吓得她落荒而逃!”
司马错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一直这么勇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