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久后张嵩就发现,陈工这人是真的硬!
论威望,此人在凉州无人不知!
论背景,深得吕布信赖,与凉州各大世家皆有联系!
论能力,虽然张嵩不想承认,但陈工确实比他强!
以至于现在,陈工已经完全代替了他的位置。
斗不过啊!
现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找顶头老大吴三跪告状!
然而老油条陈工似乎早有防备,张嵩根本送不出消息!
能以一介文人的身份,在彪悍的凉州混得风生水起,陈工的手段哪里是张嵩能比的?
也是张嵩在吴三跪那儿得势,陈工不愿让吕布因此受累,不然他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暂且压下了张嵩这个搅屎棍,陈工开始对付即将到来的敌军——晋州一路的郭嘉,北州一路的司马错。
按探子来报,司马错这一路兵马更多,而且疑似东黎王亲自到场,危险程度极高!
而郭嘉这一路人数虽然不多,但有消息称守将朱板及其麾下部队已经投降。
这无疑让晋州这一路的敌军实力大增!
面对如此强敌,陈工的做法是:固守!
张嵩讥讽:“还以为陈兄有何见地,原来只是守城而已!”
陈工呵呵一笑,“如今已是深秋,不久后便是隆冬腊月,泉江上游结冰,冰上可行人纵马,泉江天险便是笑话!”
张嵩大怒,“陈工,你怎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所言句句属实!”
陈工白了他一眼,“虽如此,可到了寒冬,城外风雪交加,敌军后勤便要告急!”
“只要我等固守数月,待来年春汛冰面融化,敌军自退!”
泉江结冰好过河,可一旦冰面融化,要回去就难了。
到时候大批人马困在西岸,后勤被断,就算陈工他们什么都不做,对方也会活活饿死!
所以陈工断定,等固守到来年三月,敌军绝对会撤退!
张嵩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时间很快便进入隆冬。
北方降温,泉江江面上迅速结冰。
刚开始还是些浮冰,随着河水一同奔流。
忽然一夜之间,整个江面就这么冻住了。
有士兵上前踩了踩,咔嚓——
差点栽进河里去!
郭嘉裹着厚厚的貂毛大衣,吧嗒吧嗒地抽烟取暖。
“江面冰封至能纵马,尚需时日,暂且不用管它!”
反正对面的敌人也不可能跑过来,安安份份多好,还能跟姑娘钻被窝。
士兵们一个个裹着羊皮袄聚一块儿,一边吃饭一边攀比着谁的婆娘多!
没错,霍去病已经回来了,还带回来一大批战利品!
牛羊从蛮州成批往晋州送,改善了伙食,士兵还能领羊皮袄过冬。
除此之外,军队奖赏规定,杀敌三人,免费发放一个胡虏女人当婆娘。
一群牲口当即就激动了!
乱世之中,跟底层士兵谈爱情那是扯淡,能娶个婆娘传宗接代,那就是上辈子积德!
现在老大亲自给发放老婆,士兵们哪里还有不努力的道理?
陈工所想的,冬季一到郭嘉部后勤吃紧的情况,完全成了幻想!
终于,寒冬来临,江面彻底冻成了冰坨子,人马行走完全不成问题!
郭嘉开始进军。
毫不困难地跨过泉江,大军开始在西岸扎营。
吕布皱眉,“可否出城一战?”
陈工摇摇头,“可以,但没必要!固守数月,敌军自退!”
吕布沉思片刻,抬起头来,“普天之下,吾独不敌东黎王!如今他在北州,我欲带兵袭郭嘉!”
吕布是典型的激进派,自恃武力,自认天下何处不可去。
陈工自知劝他不得,缓缓开口:“若不成,当迅速回城!”
“先生放心!”
吕布随即带着五千骑兵出城,直扑郭嘉营地。
想趁对方还未立足,来一招出其不意。
“杀!”
“敌袭!”
帐内,郭嘉看着一旁的面具男。
“出城一战,必是信心十足之人,此人多半是吕布,你可能敌?”
李存孝点点头,“大王胜于他,末将不才,亦可胜他!”
早在半个月前,探子发现吕布在北边,他就从司马错那儿跑来郭嘉这儿了。
“甚好!”
郭嘉含笑,“更添孟起和汉升,若能直接拿下吕布最好!”
三名大将齐齐出帐,领骑兵迎击。
两军相遇,吕布发现了带头的人。
“战神飞将吕奉先在此,来者报上名来!”
李存孝知道吕布跟江眠打过照面,便不发一语,直直朝吕布杀来!
吕布不屑,“藏头露尾!”
方天画戟狠狠砸出。
当——
吕布心惊,虎口颤抖!
仔细一看,来人手中兵器,正是他“日思夜想”的霸王枪!
“你是……江眠?”
李存孝不答,只是手上动作更加迅捷!
当!当!当!
李存孝跟江眠都是大开大合的打法,一力降十会,打得对手喘不过气来!
吕布越打越心惊,“如此身手,绝对是他!他从北州跑来这儿了?”
铿!
一枪横扫,吕布被逼退!
就在这时,暗中一箭飞来,直扑吕布咽喉!
千钧一发,吕布猛得侧过身子,箭矢射中了肩膀!
“啊——”
吕布忍着剧痛掉头,“撤!”
吕布战败时,凉州军与破军骑、神臂骑的战斗也节节败退!
黄忠搭弓再射,皆被吕布挥戟拨开。
乱军之中,吕布逃得生天。
李存孝感叹,“此人武艺超群,我对之亦需谨慎!”
吕布大败,逃回城中,当即带来了坏消息。
“东黎王江眠在这一路!”
张嵩大惊,“什么?竟有此事?”
吕布大怒,“公以为普天之下,除他还有人能败我?”
“比我强,此人一定是江眠!”
张嵩暗道不好,下意识一句话把他给得罪了!
陈工皱眉,“若真如此,只怕江军主力也在这边!”
张嵩提议,“当报大王!”
京州,吴三跪接到消息,脸色一沉。
“若他在北州,只怕他的目的是凉州啊!”
郭揩劝慰,“大王放心,张嵩天纵之才,据城而守,便是他江眠亦破不得!”
吴三跪罕见地没有认同郭揩的说法。
“东黎王不是白叫的,本王与他交锋,哪一次占了便宜?”
“如今京州有胡国住、马保、吴之冒三人,贾诩、张飞打不过来,是否要再增兵凉州?”
吴三跪在思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