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良这边也开始忙碌。
书记员上午来了沈家村,找到沈柏良,拿着大喇叭,在村里吼了一顿,表示不能私下捞鱼。
被举报,被抓了,后果自负。
每次捞上鱼来,每家每户五斤鱼,多了没有。
出工的人,有工分。
大家鼓掌欢迎,看向沈军的眼神,那叫一个恨,要不是沈军一个举报,害的沈柏良被抓,他们也不会损失那么多。
多少去黑市上换东西的,也没见出事。
都怪村里出了一颗老鼠屎。
沈军握拳,心想,别被他抓了,他还举报。
沈柏良带头,带着村里十几个劳动力去河上,每天捞了鱼,用地磅一称,书记员瞧着地磅不一样,问准不准。
沈柏良故意使坏:“要不书记员上去试一试,再用村里的公家称,还有你带来的称试一下?”
书记员不好糊弄,点头答应,蹲在箩筐中,一个大男人,说多搞笑就多搞笑,不少妇女忍不住啊哈哈的笑了。
书记员闹了一个大红脸,瞪了沈柏良一眼,让小孩上去,最后一看,都一样,地磅方便,最后选择用地磅。
书记员想,镇上也得搞一个,一个人就可以称,这要是其他的称,非得两个人抬着。
第一天收获六百三十多斤鱼,算整数六百斤,剩下的三十斤,书记员要弄回镇上,大家一起吃。
至于他们每家每户的五斤鱼,村长看着,沈柏良监督,多了没有。
以为这样就能防止他们多捞鱼,只能说书记员太天真。
六百斤鱼分大小,还有小杂鱼,江团,以及其他鱼,捞着豚猪养起来,沈柏良知道林畅畅喜欢,放在空间中,等她有时间去放生。
要是死了那就没办法,不会给林畅畅看见,免得她觉得可惜,见了心里难受。
沈柏良去空间,知道她不在家,看了手机,有她的留言,只要在她家,就会看手机,还会给林畅畅打电话。
林畅畅那边事情顺利,跑了二十多家,有十多家打电话来,明早去送鱼,以后订单会越来越多。
等沪市这边稳定,还会去开拓别的城市,比如说京市,深市,哪里有钱,消费得起就去哪。
两人聊了一会儿,沈柏良要去送鱼,还要去买物资倒卖出去,就是钱这一块,不好回。
镇上的钱就那么多,卖完物资也换不了公家的钱。
林畅畅道:“你不是有个弟弟,你可以带着他去市内,每个市都有些有门路的人,去黑市交易出去,他们需要什么,就采购什么。”
“你们别露面,让别人来卖货,钱不就到手,还有人帮忙承担风险?”
沈柏良眼睛亮了:“你说的没错,那我去批发市场了,谢谢你!”
“不客气,大家一起发财!”能帮到沈柏良,林畅畅很高兴。
沈柏良按照自身的需求,和村里人需要的东西,采购了一大批物资,还被林畅畅点醒,找到厂家,订购一批货。
比如说手表。
联系到厂家,下了五万的订单,对于现在来说,五万订单不多,经济不景气的时候,这也是一笔钱。
人家愿意生产,手表质量也不差,代工厂的手表,沈柏良看了,和他买的差不多,高仿,山寨的。
回沈家村,沈柏良把沈柏成叫去,交代他这个重要的任务,沈柏成激动的点头,兄弟俩去找村长开介绍信。
第二天,收了鱼,送到储物空间和浩子那儿,他们才开着他的三轮车,去了市内,要在市内住一晚上。
第一次到市内,兄弟二人很激动,开着车子在市内乱转,找人问了问黑市的地方,恰好是街溜子。
别人老实工作不知道,街溜子无所事事,邪门歪道知道的多,一问就知道他们找谁,搓了搓手,要好处。
沈柏良没客气,拿了一包烟,给了五块钱。
这个时候,五块钱不少。
街溜子道:“你可问对了人,别人不知道,我可是这条街上的,我认识几个哥哥,他们有门路。”
“带我们去见一见,有生意。”沈柏良开口。
街溜子又搓搓手:“我得去问问,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别人伪装的,哥哥们不同意,我可不敢带路!”
“我有这个,好货,能出手吗?”沈柏良亮出二十个手表,这个时候三转一响,手表就是其中之一。
有块表的人,不知道多少人羡慕。
街溜子眼睛亮了:“走着,找哥哥们去,要是事成了,可得给我好处,我喜欢手表,来一块?”
“成了再说!”沈柏良也大气,不就是两百块的事。
七拐八拐,到了低矮的小院子前,街溜子敲开了门,一个叼着草牙子的人来开门:“老三啊,怎么来了,还带了人?”
叫老三的街溜子进屋:“屋里说,他们有货,找我们合作,二哥,好买卖,干不干?”
“什么好货?”老二哥挑眉,看着沈柏良拿出来的东西,眼睛亮了:“好东西啊,有多少,怎么个买卖法?”
“一百个,你们要是能出手是你们的本事,我出手两百三,不要票,货真价实,质量过硬。”沈柏良给了一块给老二哥查看。
瞧着确实是好东西,还贴了塑料膜免得刮坏,他们兄弟手上,一人一块,瞧着也是新的。
“先留下十个,明天再来这儿,我们出手看看能不能出手。”老二哥胆大心细,不会错过发财的机会,也不会给人骗。
沈柏良点点头,留下十个,对方给了一半的押金,免得跑路。
若是对方有诚意长期合作,不会只看得上十块表。
从老二哥家里出来,沈柏良他们回招待所,沈柏成问:“这就成了?”
“基本上是成了,明天再来看看!”沈柏良心里有谱。
拿了手表,第一块戴在手上,老二哥咧嘴笑了:“好东西,老三,我们去火车站销货,若是好卖,一百块都拿下来!”
街溜子不信:“一百个,能销掉?”
“试一试不就知道。”
他们去了火车站,这个时候,除了火车站和供销社,别的地方也没那么多人,他们九块手表,很快消掉。
老三根本不信。
老二哥亲了一口自己的手表,咧嘴笑:“还怕卖不掉吗?就这么一转手,我们赚了七十块钱,一块七十,一百就是七千。”
老三倒吸一口凉气:“二哥,干!”
“必须的啊!”老二哥握拳,决不能错过这个赚钱的机会,想想就觉得美,就是手上钱不够。
沈柏良说了,要现钱,不赊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老二哥当天晚上开始筹备钱,身边的人都借了。
最后还是不够。
只能求助老大,按照入伙的钱分账,不答应也不想,谁让他钱不够多,吃不下这么一大块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