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着一肚子不满的宋晚秋怒了,回头瞪着林畅畅,语气不善:“林畅畅,你不要欺人太甚!”
“到底谁欺人太甚,举报信不是你写的?”
林畅畅冷笑:“别急着否认,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有胆子左手写字。”
宋晚秋怂了,下意识左手藏在身后。
她心虚的样子,恰好坐实林畅畅的判断,恶狠狠的揪着宋晚秋的头发,原本想给她一巴掌,想想不太好。
聪明的人才不会留下伤痕让宋晚秋卖惨。
揪头发就不一样,所以林畅畅一点都没手下留情,差点薅下一块头皮,疼的宋晚秋吸气:“我之前说过,别惹我,是不是忘记了?”
“欠收拾直说,我可以成全你。”以前还有女主滤镜,现在看见宋晚秋,简直是个反派,相安无事不好吗?
非得送死。
吃痛的宋晚秋求救的看向沈柏良,想看看沈柏良如何反应,让他知道林畅畅的真面目,多粗鲁。
谁知道沈柏良直接背过身去,仿佛什么都没看见,护着林畅畅的痕迹不要太明显。
这一幕落在宋晚秋眼中,那叫一个气愤。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辈子是这辈子,上辈子是上辈子,未重生的沈柏良,根本不会顾及旧情。
他们是两辈子,不是离婚。
宋晚秋才意识到,她最近为何心态不平衡,是她狭隘了。
一直带着上辈子是沈柏良的妻子的心态来要求沈柏良对自己手下留情,亦或是对她存着感情。
原来,小丑是她自己。
人家沈柏良眼中,她宋晚秋屁都不是。
忍着头皮刺痛,宋晚秋不甘心的看着林畅畅:“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告诉你,沈柏良一辈子都没出息。”
“你以为你捡到宝了,他不过是我不要的......啊!”头皮狠狠吃痛,看着林畅畅手上十几根头发,面容狰狞。
林畅畅挑衅的吹掉手上的头发,挑眉:“你这话,要是被傅文晨知道,你觉得人家还会喜欢你?”
宋晚秋:“......”
“什么你不要的,你和沈柏良是处了对象,还是你和他订婚又退了婚?”林畅畅不生气,宋晚秋这种一重生就换了目标的人。
沈柏良顶多是个漏网之鱼。
林畅畅还要同情傅文晨呢,被无良的作者安排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主,这辈子有他苦头吃的。
还忠犬人设。
林畅畅为傅文晨点蜡烛。
宋晚秋噎住,好吧,他们八字还没一撇的时候,她重生了,及时止损,两人啥都没有,是她自己乱说的。
林畅畅揪着头发警告:“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们听见了无所谓,要是哪天惹恼了我,不介意让沈柏良去找傅文晨,告诉他一些黑话。”
宋晚秋怕了:“什......什么黑话?”
林畅畅故意刺激:“造谣一张嘴,说你勾搭他,给他写过情书,还讨好沈妈妈,两人差点处对象的事情,你说傅文晨会不会生气?”
宋晚秋慌了:“你敢。”
“你说我敢不敢?”林畅畅咄咄逼人,眼神又冷又狠,气场全开的她,看起来有点恐怖。
宋晚秋下意识吞口水,不再挑衅林畅畅。
宋晚秋这次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林畅畅虚伪腹黑,做作嚣张,跋扈过分,沈柏良以后娶了她,有他苦头吃的。
以后等自己发达了,今天在沈家村受的委屈,一点一点讨回来。
宋晚秋忍着吃痛的头皮,从林畅畅眼皮子底下离开。
只剩下两个人,沈柏良拉着林畅畅的手诉苦:“你真的要拿我去造谣啊,我的名声就不重要?”
林畅畅笑着哄沈柏良,小嘴叭叭的,特别可爱:“吓唬一下而已,我怎么舍得,我们家良良才不会喜欢宋晚秋,也不会要的情书对不对!”
沈柏良根本不用哄,只要林畅畅对他笑笑,他自己能把自己哄好。
有了公社干事们来闹事,家里气氛有点凝重,沈妈妈建议道:“这鱼,还是别收了,家里的钱够花,免得出事。”
“这段时间不收,妈放心,不会有事。”沈柏良安慰。
林畅畅赞同。
沈大嫂他们也是怕林畅畅被抓,比起挣不完的钱,还是人重要。
天黑的时候,沈家很热闹,不少人捞了鱼来,三五十斤,一百斤也有,还有人捞着一条豚猪,应该有个两岁的样子。
林畅畅过称后,背着人收空间中,免得死了可惜。
王大勇送了一车鱼来,听说公社来人,气得不行,他们村悄悄地捞了三百斤鱼送来,知道今年怕是挣不到钱。
骂骂咧咧的又把举报的人骂了一顿。
一听宋晚秋被骂,林畅畅心情好。
之前还未称重的鱼,林畅畅也称了一下,把钱给了送鱼来的主人,他们好奇:“你们藏哪的,怎么他们没搜到?”
林畅畅笑道:“告诉你们就没秘密了,肯定是他们想不到的地方,好在我们机智,要是被抓,我们村的人都跑不了。”
大家心有余悸,又把举报的人拉出来臭骂一顿。
揉着隐隐作痛的头皮的宋晚秋打了几个喷嚏,发现其他知青看她的眼神带着鄙夷,他们是不想揭露宋晚秋。
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知青还能不知道宋晚秋是左撇子?
那一封举报信,他们认出来,是宋晚秋的字迹。
要不是不想连累林畅畅和沈柏良,他们真的想把宋晚秋推出去。
最后还是忍住了。
他们不能害了林畅畅和沈柏良,多亏了林畅畅收鱼,村里也没阻拦他们捞鱼,这两个多月,他们捞鱼,钓鱼,网鱼,也挣了一两百块钱。
寄了一些钱回去,自己留了一笔钱,等以后回城,身上有钱,心里不慌。
他们插队这些年,也就今年挣了点,还以为能再挣个五十,八十块钱的,都计划用那些钱买点什么。
谁知道一封举报信,直接断了他们的财路。
这不,之前说可能一个星期,方才送几条鱼,林畅畅大方的给了两块钱,说是今年最后一次收鱼。
让他们以后捞了鱼自己吃,不用送来,暂时不收。
明年收不收,明年再说。
得知这个消息的他们,一肚子火气,看见宋晚秋这个罪魁祸首,还能有好脸色?
大家同仇敌忾,都不愿意搭理宋晚秋,也不愿意和她结伴做事,脏累的活分给宋晚秋,做饭也会漏下她。
总之,宋晚秋过了一段十分不顺心的日子。
被孤立的宋晚秋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早就把他们记在小本本上,等以后她发达了,他们想套近乎,她不会多看一眼。
现在,该被欺负还得被欺负,她一个人单打独斗,根本不是十几个知青的对手,她只能受着。
并且,写信告诉傅文晨,说她被霸凌,还说沈柏良和林畅畅他们欺负人,把自己树立一个白莲花无辜的小可怜。
林畅畅就是仗势欺人的妖艳jian货。
林畅畅要是知道,非得撕了她的信不可。
收到宋晚秋书信的傅文晨怒而摔门,气冲冲的,仿佛要吃人一般,握着拳头去楼上找沈柏良算账。
林畅畅欺负他的对象宋晚秋,他一个大男人不能找林畅畅算账,找她未婚夫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