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知道您找弟子来有什么吩咐?”水银屏忐忑不安的来到华越门主的丹房,小心翼翼的问道。?八??一中文?网?w?ww?.
虽然名字叫丹房,却并没有丹炉和药材,只是飞月老杂毛用来修炼的静室而已。凭他华越门的穷酸样,别说不会炼丹,即便是会,也练不起。
飞月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水银屏上交给他的两颗玄玉冰晶。抬头笑道:“屏儿,恭喜你这次拿到玄玉冰晶,为师会亲自求匠心这个老东西,让他帮你炼制法器下品的法宝玄玉盘,嘿嘿,这可是专门提高水属性法术效果的极品宝物,如果运气好的话,还有可能会炼成法器中品法宝的。”
水银屏大喜,连忙拜谢。
匠心原名叫蒋欣,人族八大高手之一,因为善于炼器,被誉为“匠心独运、鬼斧神工”,所以人们就直接用“匠心”来称呼他,以赞叹他炼器技艺的高。
只不过这个老家伙脾气很是古怪,只要他觉得对脾气的,即使最垃圾的凡器下品也会尽心炼制;如果他觉得你不爽,即便是极品上等材料摆在面前,都丝毫不会动心,而且是出了名的冷面匠心,只要认定某人不在帮忙炼器之列,就绝对不会出手,任何人的面子都不卖。
与老家伙最谈得来的,就是老杂毛飞月,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是原则问题,老家伙还是给飞月几分面子的。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很多人就想尽办法接近飞月,让他帮忙求恳匠心为自己炼器。但不管是谁,只要提出这个问题,立即就会受到一顿臭骂。即便是老杂毛自己,都从来没有求过匠心一次,门中弟子更是将“匠心”这个名字列为绝对禁止提起的对象。
今天老杂毛竟然一反常态,亲口提出为水银屏炼器,怎能不让她惊喜万分?
“起来吧,起来吧。”飞月笑眯眯的挥手,水银屏只觉得一股大力将自己托起,不由自主站立起来。
飞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题,而水银屏又一贯的保持着你不问我就不说的习惯,所以气氛一时陷入了尴尬之中。
“师父,还有什么吩咐吗?”水银屏见师父时不时的用双眼瞟向自己,心里一阵阵毛,这个师父今天竟然出奇的慷慨,现在又瞟来瞟去,傻子都看出来会有什么阴谋?所以忍不住心中的紧张,出声问道。
“这个,嘿嘿,屏儿,你看那个小子如何?”老杂毛干笑一声,装作随意的样子,开口问道。
“那个小子?周阳小兄弟吗?”水银屏大惑不解:“师父今天怎么忽然提起周阳了?难道是现了什么?”
“小丫头明知故问,不是这小子还会是谁?”
水银屏见师父有些生气,连忙小心翼翼的说道:“师父,恕弟子直言,周兄弟人品还是不错的,心地很好,路见不平,能够拔刀相助,不仅救下了弟子的一条性命,更是保住了弟子的名节,令弟子感激不尽。而且他功力虽浅,却能够施展绝技,将八位师兄打败……”
水银屏见老杂毛的脸都绿了,惊觉不妥,连忙住口,冷汗涔涔而下。
过了一会,飞月脸色稍缓,说道:“继续说下去,我飞月老道岂能跟这个小屁孩一般见识。”
“是,弟子以为周兄弟心地好、技艺好、资质好,实在是绝佳的修真人才。”水银屏一咬牙,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去。
老杂毛沉默了片刻,长叹道:“为何好弟子都被元觉这个秃驴抢走了,他哪里强过我飞月了。”
水银屏大吃一惊:“元觉大师?他是元觉大师的弟子!又那么年轻,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那个智善?”
“不错,绝对是他。屏儿,为师交给你一个任务,你一定要帮我完成。”
水银屏见师父说的慎重,连忙肃然说道:“弟子必将赴汤滔火,在所不辞。”
“呵呵,没那么严重,你只要把那小子追到手就行了,记住,不管采用什么手段,让他学到我飞越门的一项技艺。”
“啊,追到手?!!!师父,想他资质绝。功法神奇,如何能看得上弟子?再说了,他已经与凌霄宫的凌师妹有了白头之约,弟子如何能够横刀夺爱?即便是想这么做,恐怕你没有这个能力,凌师妹的容貌资质,可是天下闻名的,弟子如何敢与之比肩?”
飞月怒道:“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二十三岁进入筑基期,三十五岁进入心动期,你的资质之高在整个人族里都屈指可数,除了姓周的那小子和凌家那两个丫头,放眼大凡界,谁的进境能够比得了你?你的玄虚功法虽然比不上渡厄神功这种变态,但也算是我人族绝顶功法了。”
飞月见水银屏不语,又继续说道:“况且,有了这块玄玉冰晶,你就能至少拥有一件法器下品的法宝,这可是能够一直用到元婴期的法宝呀。屏儿,你给为师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能妄自菲薄,因为,你是为师最大的希望,是我华越门最大的希望。”
水银屏那颗有些自卑的心,听了师父的一番开导之后也变得豁然开朗:“茫茫人海,相遇即是有缘,又何必在乎配不配?只要奋力的争过,即使失败了也甘之若饴。”
“多谢师父指点,弟子知道该怎么做了。”水银屏坚定的说道。
“明白怎么做就好,不过你目前要做的事还不是追男人,而是尽快让自己强大起来。近日四族之人频频现身,好像是酝酿着一场阴谋,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人族可能会迎来一场灾难,而你们年轻一辈,一定要在这场灾难的磨砺中尽快成长起来。”
飞月殷切的望着爱徒,表情凝重的说:“我要出去一段时间,长则半年,短则三个月,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刻苦修炼,不要辜负为师的期望。”
“是,弟子一定不会令师父失望。”
水银屏告别师父,回到自己的房间,这里依稀还流露着那个少年的气息。她默然而立,怅然若失的想着:“不知道下次见面,又是怎样的一种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