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全代强行迫使自己镇定下来:“警官,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我妹妹最近要结婚了,但总是闷闷不乐。我费了好大力气弄来三张票,想要带她和她的男朋友去看洋子小姐的演唱会,结果她男朋友临时爽约,说自己感冒不能去,妹妹又一直不到约定地点,电话也不接,再打车回去太浪费时间了。”
见众人都认真听她讲述,她内心划过一丝得意,继续说:
“正当我着急的时候,我听到旁边这位毛利先生说自己的票丢了,我想着本来我妹妹男朋友也不会来了,毛利先生没有票,那我用这张票换取毛利先生跟我来一起接妹妹,不正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到家后我去卧室找美菜,但是却找不到人,而浴室上用胶带贴着‘永别了’的字样,门缝处从外面看来都被贴住了,之前她就一直精神不太对劲……”
说到这里,她掩面哀哀切切地哭了起来,话不说完,却让人自己脑补她是因为太过担心,才忘了开门试试。
楚明饶有趣味地看着这唱作俱佳的一幕,啧啧称叹。
“我明白了,美菜小姐大概是真的想要自杀,用胶布把门窗都粘起来,大概是因为这个。”毛利小五郎举起两个证物袋,这是在倒在现场的两瓶浴室清洁剂瓶子。
“死者大概是认为盐酸性和酸性的两瓶浴室清洁剂混合在一起会产生有毒的盐酸气体的缘故吧,但是她没有发现自己买错了,所以才退而求其次使用剃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如果真想自杀,会割出这么参差不齐纵横交错的伤口吗?一般自杀的伤口都是平行的,这倒像是有人拿着她的手腕割的。”楚明站在一旁,悠闲自在地给青岛全代施加压力。
“说不定是她当时情绪非常不稳定呢!”
“那这浴缸边上的血迹呢?都要自杀了,还有心思擦拭血迹?这边的血迹边缘很整齐呢~”
青岛全代死死地捏着自己的裙摆:“是、是那个胶带吧,说不定是胶带正好放在那里的呢,血迹喷洒在胶带上,然后胶带掉进了水里。”
“哦,虽然全代小姐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但是你拼命找借口的样子真的很狼狈呢。”楚明靠在窗边,满脸戏谑。
“从刚才开始这位先生就一直在针对我,刚刚鉴识科的警官也说了,这些胶带上只有我妹妹一个人的指纹,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总不能捏着我妹妹的手让他扯胶带吧!”青岛全代一脸愤怒,好像真的被冤枉了。
“你最近在打包准备搬家吧,我看客厅那边的房间放着很多瓦楞纸箱,有的箱子上还有胶带的残留,那边的桌子边缘也是黏糊糊的,应该是胶带贴过的痕迹,我想你就是利用搬家这个借口,让你妹妹帮你撕下胶带粘在桌子边上,方便你打包……”
“原来如此,这样胶带上就全部是美菜小姐的指纹了!”目暮警官像个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
“你说的没错,目前嫌疑最重的确实是我,但是,你看见了吗,你看见我用胶带把门缝贴起来了吗?还是说你看见了我用刀割我妹妹手腕的画面?你说这么多,只是你的推测而已。”
青岛全代目前已经破罐子破摔彻底放平了心态,只要没有证据,一切推理都是徒然。
“是吗——那……”楚明刚想让她求锤得锤,门突然被打开,高木从外面跑了进来。
“目暮警官!我把死者的男朋友带过来了,刚刚发现的那张便利店小票,我也去问了当时的营业员,东西确实是美菜小姐买的,但是营业员说当时美菜小姐一开始确实是买了两种不同的清洁剂,但后来特地去换成了两瓶一样的。”
“那就说明她很有可能不是自杀了!”目暮警官精神大震,接着满脸严肃地转过头。
“好了全代小姐,既然已经确定美菜小姐不是自杀,那么——昨天你在哪里?有不在场证明吗?”
“我、我昨天买完洋子小姐的专辑后,就回自己租的房子里睡觉了,一直没有出门。”
“全代小姐。”楚明突然开口。
见青岛全代看向他,楚明轻声丢下了一个王炸。
楚明伸出手指,在自己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
“全代小姐的头巾似乎不太对呢。”
青岛全代偏头看向镜子,突然瞳孔剧震,脸色大变。
“全代小姐的头巾,是昨天洋子小姐的专辑的赠品吧,能不能请你解释一下,你头巾上的'yoko'为什么会变成'yoko'呢?虽然很不清晰,但是少的那一笔似乎是被血渍遮住了,而这个血迹是否就是你妹妹的血呢?没关系,这种小事警方一检查就能确定。”
楚明冲全代笑了笑:“如果检查出来是你妹妹的血,那么,全代小姐能不能告诉我,昨天一天都没见美菜小姐的你,昨天刚拿到手的头巾上怎么会有她的已经干涸的血呢?”
好了,来吧,开始你的跪拜。
楚明不着痕迹地站直身体,准备迎接柯学惯例的跪倒哭泣。
可惜没有,青岛全代站得稳稳当当,没有一点要下跪的趋势。
“不错,就是我杀她。”
???
毛利小五郎破案你们都一哭二跪三反省,到我了就不行?
是不是看不起我?
【还有两章加更晚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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