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这个要求你总该不会还犹豫吧？”
龚文山轻笑一声继续说道：“这已经是那边最大的让步了，想必你也感受到了诚意。”
“我已经让秦文军草拟合同了，没有问题的话今天就可以签！”
陈文泽是真的纳闷儿起来，龚文山越是如此的急切，他就越觉得这件事情中肯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猫腻。当然，这倒不是说龚文山要害自己，一旦打开在线支付的口子，对自己和他都是双赢的…除非龚文山是真的疯了，拼着自己的前途不要也打算恶心一把。但是以陈文泽对龚文山的了解，这样的事情他肯定做不出来！哪怕恒远发展人多钱多，也不至于做损人不利已的事情嘛。既然把这一点排除，那似乎就剩下唯一的一种解释了。“龚行长，签合同当然可以，不过我还是没有很明白那位的意思。毕竟现在王朝购物集团还在陆北省内，什么时候布局明珠是未知的。”
“你也知道企业的发展需要遵循一个过程，不可能有任何盲目。”
“所以这个时间方面我还真的说不好，万一陆北省的布局还需要两年甚至是三年五年的时间，难道那位也愿意等我么？”
“陈总，此言差矣，你的王朝购物集团我们也是了解的。”
龚文山轻笑一声缓缓说道：“布局陆北省对你来说明年年底必定能够完成，所以合同里也得说好了，这件事情最晚要在99年的年初启动！”
说到这儿的时候，龚文山非常的有信心，“正好马上就要跨世纪了，我想王朝购物集团也需要一个镇定剂来让所有人看到王朝购物集团走出陆北省、走向整个华夏的魄力和决心吧？”
陈文泽苦笑一声，龚文山这明显就是有备而来的。不过想想也能理解，既然人家都已经把主意打到了王朝购物集团身上，那么在此之前怎么可能不去详细的全面了解一下王朝购物集团如今的情况…况且这次恒远提出来的要求说实话是真的一点儿都不过分，区区一个明珠的独家合作权，给了他们也就给了他们了！而且有恒远发展兜底儿，陈文泽都能预感的出来，明珠王朝购物广场店发展起来肯定会一番风顺的。开什么玩笑啊，明珠有哪个人、哪个势力，敢在当地得罪恒远，除非他是活腻了…最最重要的一点是，恒远很清楚自己的底线，哪怕是拿四十九的股份，也绝对要把控股权牢牢的留给自己。所以龚文山说的没错，从这一点上确实能够看出这次恒远发展一方是真的拿出了足够的诚意。就在陈文泽正要答应龚文山的时候，办公室的房门忽然传出一阵轻响，稍顷秦小霜的声音就是忽然自门口响起。“陈总，有一位自称是福南商业银行的副行长来找您。”
此刻陈文泽正在和龚文山通着电话的，电话也并没有掐断。听到陈文泽那边儿传来的声音后，电话另一端的龚文山差些就找堵墙直接一头撞上去了…自己已经尽最大的可能来操办这件事情了，可到头来还是慢了一步啊！当然了，这不能怪龚文山的动作和反应不够迅速，实在是福南省那边儿的动作太快了！“福南商业银行？”
听到秦小霜的话后，陈文泽也是有些懵了。可敏锐的直接还是告诉他，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尤其是现在还没挂断电话的龚文山，这一切的一切肯定是有什么关联的。而这一切，全部都是因为马利昨天在燕京折腾了一通引起的。之前陈文泽就已经判断，这次马利歪打正着反而有可能帮了自己的忙，现在事实已经证明，这一点陈文泽还真的没有猜错啊…秦小霜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等着陈总下一步的指示。陈文泽的双眸滴溜溜的乱转，此刻的他也在盘算整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龚行长，我这边儿来了客人，要不咱们等会儿再聊？”
大约不到五秒钟，陈文泽的双眸陡然间就是亮了一下。虽然不完全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此刻陈文泽也算是有了一个大体的约摸。福南商业银行来找自己到底是干什么，陈文泽已经猜到了！就算不明白这其中最根本的原委，但是福南商业银行这次的态度就是一个鲜明的信号，已经有银行抢着和自己合作在线支付的业务了。所以，总的来说可能还真是马利那个糊涂蛋的行为奏效了…“陈总，我的要求已经说完了，至于怎么抉择，那就是陈总的事情了。”
听到陈文泽的话后，电话另一端的龚文山长长吸了口气。“但是陈总，我还是想提醒你一点。”
电话另一端的龚文山语气神色极其凝重，“福南商业银行毕竟只是一家地方性银行，虽然在福南和广省业务做的不错，但是辐射区域毕竟还是非常有限的。”
“别说是北方的市场了，就算是长江以南的所有省份他们都并未全部打进去。而盛源做的是全国的生意，做为支付系统的入口，没有任何一家能比我们国有四大行更有优势！”
陈文泽没有说话，龚文山这话虽然狂妄了些，但是道理还真就是这么个道理。国有四大行那可是遍布全国各个城市的，不管是一线城市还是三线城市，甚至就连国家级贫困县的县城都有四大行的身影，这一点是任何人都否认不了的！哪怕福南商业银行能够给自己开出更好的条件，也绝对不会出现像这种所谓的附加条件，但是相比而言对于陈文泽来说，龚文山也依旧是更好的选择啊…假如现在陈文泽没有其他的办法，福南商业银行确实也是一个可以合作的对象。但是，现在龚文山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白了，所以陈文泽才会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中！“龚行长，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做出一个最正确的选择的。”
陈文泽深吸口气，抱着手机一字一顿缓缓开口了。在此之前，陈文泽是绝对不能和龚文山翻脸的！“但是，人家福南省的人既然已经过来了，我闭门不见终归也不是待客之道，希望龚行长能够明白我的难处，毕竟我谁也得罪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