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tx4869的研究已经接近尾声。经过无数次的调整和反复测试，药物的完成品已经有了雏形，很快就可以彻底摆脱‘半成品’的名号，正式投入到组织的使用中。为了庆祝这一巨大工程的结束，那位大人决定在今晚给大家举办一个小型宴会，作为休憩。所有实验室成员必须参加，sherry会在宴会上向所有人展示aptx4869的完整设计原理以及完成品。”
brandy觉得自己可能读错了文件——以至于她的声音到后面有些轻飘飘的。
实验室一片寂静，忙碌的成员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有的人还拿着玻璃试管，被施了魔咒一样动也不动，只有嘴巴无意识地张大。
“显而易见，你们的心理承受能力需要提高，至少不是在现在目瞪口呆。”suze拍了拍手，有些不满，“女士们，也许你们也该换换那件一成不变的白大褂了？画个淡妆，喷点香水，彰显出青春女性的风采来。先生们，稍稍打理一下吧？实验室并不是让你们的头发可以放下鸟蛋的理由。”
“我不记得实验室的成员什么时候被纳入宴会的可邀请名单。”brandy冷静地指出。
“浮夸的活动会影响人的大脑运转，包括酒精和男女之间的荷尔蒙反应——随便什么，这并不是我定的规定。我想，你们可以把这次当作那位大人的奖赏？他乐得为这些事破例。”
suze耸了耸肩，推卸责任。
“你也会去？”有人问道。
被问话的女人竖起食指摇了摇，“很遗憾，并不会——如果你们想的话我们可以有很多认识的机会，可惜不是这次。我有任务。”
眼中露出恰到好处的惋惜。
“只有实验室的成员？”
她怎么不知道实验室的人都是好奇宝宝——
“当然。所以，你们并不需要担心看见gin冷冰冰的脸，也不需要担心他的枪口像乐透开奖一样决定指向谁。”suze诚意满满地回答。
“所有人都必须参加吗？”
哇哦，这个问题还会有人问？suze轻挑眉稍，被娱乐了一样。
“当然，不去的视作背叛，处理方式你们很清楚。”
她轻描淡写地勾勒出地狱的模样。
“好了，提问时间到此结束。这只是个小型聚会，别把它当作恶魔的邀请函，只需要动动腿就能完成的任务，我可是求之不得。”suze拍了拍手，“有问题请找brandy和sherry——我只是个挂名的，除非清理叛徒。”
她总能用轻飘飘的语气说出威胁。
驱散了刚刚站在一起的人群，suze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悠闲坐下。确认一旁的天窗已经打开suze掏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
火光照亮的眼眸透露出她在思考。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想法，她抬头，看见brandy快步走到了她的办公桌前。对方双手撑在桌子上，表情十分严肃。
“brandy，亲爱的，是来向我讨教该穿什么样的裙子才能在宴会上大放光彩吗？”
suze把含在嘴里的香烟拿出，轻吐出一口气，烟雾在空中飘散。她的眼眸透过烟雾变得迷蒙，眨了眨，潋滟里有些轻佻。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brandy没心情和她开玩笑，压低声音问道。
突如其来的聚会，gin单独去找sherry，suze的缺席。一切都让brandy不安。她不喜欢一切都在掌控之外，这感觉糟透了。
“放假，休闲。”suze惊诧，“有哪个词我说错了吗？”
“别开玩笑了，这么多年——”
brandy的话语在suze的笑容里逐渐没了声音。
深呼吸一口烟气，suze双手撑在额头，眉眼在阴影里晦涩不明，“你是个聪明人，亲爱的，别让我改变对你的看法。”她慢悠悠地说道，“我不喜欢被别人揣测心里活动。组织有什么事瞒着你，这很正常，这不是个任何事都要探个究竟的地方。最后——”
她顿了顿，抬眸，目光锐利，“没做过什么事的人，不会心虚，对吗？”
brandy打了个寒战。
在这样的目光下，她觉得自己一览无遗。
空气停滞了一瞬间，brandy缓缓开口，“抱歉。是我冲动了。”
也不知suze是否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了些什么，brandy只觉得自己不应该一时上头冲到对方面前，那样的眼神过于压迫，过于恐怖。
“你从来不需要抱歉，亲爱的。”
suze不甚在意地笑道，眉眼弯弯，仿佛刚刚审视别人的人不是她。
将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揉捻了下，直到火光消失。suze起身关上了窗户，吹进来的风带着凉意，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怎么？”
brandy谨慎地看着她。
这时候她挺担心这个时不时像个小神经病一样的女人发疯——突如其来的笑容往往就是前兆。
“没什么，该回去了而已。”
suze迈着轻巧的步伐走到brandy旁边，歪了歪头，突然凑近。这让brandy浑身僵硬，直到对方的发丝落在了她的脖颈处顺带着轻柔的吻落在她的脸颊——过于寒冷的温度夺去了吻本来应该涵盖的温情。brandy只觉得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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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临走前还调戏了一下brandy？”
公寓里，sherry看着面前这个笑倒在沙发上，眉眼间尽显洋洋得意的女人，有些无可奈何。这会让她以为对方的年龄不超过十岁，毕竟她十二岁就不会这样恶作剧了。
“没错——sherry你真该看看，brandy从来没什么表情波动的脸上能露出那种错愕的神态——哈，罕见程度堪比gin温柔的微笑。”
suze半躺在软皮沙发上，眉眼弯弯，一只手捂着小腹，笑得隐隐作痛。
“那你对于没有随身携带录像机应该很遗憾吧？”
sherry差一点挂起半月眼，吐槽道。
“说得没错。”suze打了个响指，“下次应该给那位大人建议，把组织实验室的监控都直接传输到我的电脑上，以便我观察成员动向。”
那位大人应该不知道你这些幼稚爱好。
sherry暗忖，认真想道。
“茶？咖啡？”
她走到木柜面前，打开柜门，看着里面花花绿绿的各种包装，问道。
“绿茶，加蜂蜜，谢谢。”suze用微笑表示感谢。
从柜子里拿出了茶和小罐装的蜂蜜，sherry一边把茶包放进杯子里，一边说道，“你事情可真多，喝茶就喝茶，还加蜂蜜，不怕长胖吗？”
“宝贝，拿铁也很长胖，奶精的热量你不知道吗？”suze无辜地解释道，“女孩子喝点蜂蜜对身体好。我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女孩最好的发育期都荒废在训练上了。”
“那最好别让你姐姐知道。”
sherry熟练地将茶杯倒满水，又将蜂蜜挤了进去，拿着小木条搅浑了一下。她将还冒着热烟的茶杯放在了suze身前的茶几上，脸上的笑容有几分暖意。
“哈，甜蜜的姐妹问题。”
suze捧着热乎乎的茶杯，笑道。
“少喝咖啡，注意身体，按时吃饭——这些话你应该并不陌生。”sherry耸了耸肩，背出自己在耳边听到快要生茧的甜言蜜语。
这让suze懒洋洋地放下杯子，靠在沙发上。
“亲爱的，我怀疑你在向我炫耀——我可从来没从她口中听到过这些话，姐姐自己能三天吃两顿饭就不错了。哪天要是给她检查检查胃，说不定全是咖啡/因，比意式浓缩还要浓烈。”
甚至有时候还是自己打电话过去提醒对方吃饭。
“那看起来你并没有这个困扰。”sherry睨了她一眼，喝下给自己泡的咖啡，抿了抿，看向对方，“你已经准备好了？”
“当然。”suze轻笑，又抿了抿杯中的茶，美眸中波光潋滟，深陷的酒窝有几分不明的意味，“就让我们看看，老鼠是如何走投无路，四处逃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