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m气定神闲地走到直升机前,看着急速旋转的螺旋桨扬起一阵阵风,刮着脸颊生疼他也掩饰不住脸上的笑容,一只紫色的眼睛覆盖了原本遮住的义眼,他长呼一口气,连带着步伐都轻盈了些,诺大的屋顶只有他一个人,周围的人都已经被他驱散。
只要现在逃出了日本,以他的能力,隐姓埋名个十几年,或者以别的身份出没,已经自顾不暇的组织根本管不了他。
他的如意算盘早就打好,至于他的部下,被杀的事他也知道,但他并不在意。
也就只有一个与他共事多年的组织成员被他带上了直升机,作为驾驶员,毕竟他的眼睛已经发生事故很多年了,没能有机会去学如何驾驶直升机。
“走了。”
他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下属,悠哉命令道,关上了直升飞机的门。
不过几秒,他的表情就变得僵硬,目光瞬间凛冽,共处这么多年的下属,他有最基本的熟悉感和亲切感,可是隔绝掉外面一切干扰后,rum只感觉到冰冷和陌生,原因无他。
瞬间他就掏出了自己的枪,枪口对准驾驶员。
扣下扳机的声响和骨骼扭断的声音同时发出,rum看着自己的子弹打破了仪表盘上的玻璃,而一张阴森的脸从他面前靠近,手上的剧痛比不上再看见一双泛着杀意的紫眸来得震惊。
maraschino不会给他时间震惊,扭断对方手腕的同时她另一只手携带的利刃也扎入了rum的腹部。
她冷冷看着对方突然睁大的瞳孔和喉间显然被涌上的鲜血呛到的模样,又把刀子拔了出来,上面的鲜血溅了她一手,粘稠得有些恶心。
“你怎么会——”
rum低低说道,他不敢相信maraschino怎么可能会重新恢复视力。
fbi给出的消息是suze逃了出去,可rum觉得suze不死也会残,gin肯定忙着照顾失去视力的
maraschino和一片混乱的组织,万万没想到,在这里等着他的,是一个他早已把其当作没有任何威胁的女人。
maraschino懒得跟他废话,手里的刀顿了顿,扔在了地上,用脚尖踢到rum一定触碰不到的地方,然后抓起对方的手。
一根根捏断了rum的手指。
她的表情自始至终没有一点变化,冷寂得让人心惊。
rum脸上的神色一点点扭曲,每当他想要惨叫就被maraschino一拳砸在了脸上,惨叫声连带着破碎的牙齿和污血被吞进了肚子。
双腿被maraschino踩着,腹部的弹孔还在流血,他浑身使不上一点劲。
她是故意的,不用刀扎进他的任何一个致命部位,不用热.武.器,反倒是选择了更不方便却也更加残忍的冷兵器,甚至是徒手上阵,掰段他的关节。
rum知道自己逃不掉。
他们的对决,一旦失去了先手的机会,就会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单方面杀.戮。
rum还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上的痛苦源源不断从身体的各个地方传来,他心里一横,把力气汇集到牙齿——
这个女人的手段他很清楚,与其落在她的手上,不如自.尽。
maraschino不过是看了他一眼,心里很清楚他想要做什么,他们这样的人思维模式太过于接近,了解自己也了解别人,她的手转移到他的下巴,狠狠一捏,往下面拉扯。
下巴脱臼,她断了他自我了断的可能,而下巴碎裂的痛苦更甚于关节断开。
“被挖掉眼睛可比死亡痛苦多了。”
maraschino锋利的指甲划过rum的脸,原本苍老又威严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得不成样子,嘴边都是血迹,狼狈不堪,她像是喃喃自语,微微眯起的眼睛又狠狠锁定着rum。
rum已经说不出话。
“别弄死了。”
suze轻巧地走进直升机里,看见里面大片的血迹和奄奄一息的男人有些嫌恶得挪了挪步伐,走到maraschino旁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rum,眼中荡漾着笑意,说出的话薄凉无比。
“死对他来说,太容易了。”
maraschino淡淡地说道,把rum翻了过来双手反绑在身后,然后将对方朝着墙壁一砸,看见对方的身体因为没有力气而跌落在地上。
gin跟在suze后面进来,看着maraschino的动作倒是没什么反应,反倒是眼神扫过对方的衣服时,看见上面的斑驳血迹,目光顿了顿,又移开。
一身的血极其狼狈,可她站直的身影又多了些肃杀。
空间已经恢复了寂静,他们要做的也就只有把rum带回组织的地盘继续处理,只是suze目光显然移开了rum,也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一点也没有想要提起这个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男人的意思,而maraschino擦了擦脸上的血,把外套翻过来穿在身上,然后看向了gin——
gin冷笑,还真是把他当搬运工了。
只是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提起已经失去行动能力而且昏迷的rum,一米八的大个拖着男人走得一点不费力气。
丢进专门开过来的吉普车,他按下了按钮。
这些都是从rum手下搜刮过来的,对方本来也就打算在逃跑后毁灭一切这里的痕迹,正好给他们提供了一个便利,用大火和爆.炸掩盖过满地的血迹。
回到组织的地盘,rum就被关进了地下室。
被rum扶持过的新人有不少,那位大人也在隐隐施压想让几个人把rum交回组织处理,他们就像是听不懂消息一样,我行我素,派来的vermouth更是直接把那位大人的意图说出来,她可没心情和这几个老狐狸来来回回打哑谜。
杀红了眼的疯子和已经失去行动能力又有自己打算的人,那位大人的选择显而易见。
拿准了那位大人不会选择因为rum而同时放弃三个在组织的得力部下,suze更是极其猖狂,轻描淡写地对rum进行一次次摧残,她并不会乐得去见证对方痛苦的模样,只是单纯地想让他体验maraschino经历过的痛苦而已。
最后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老人无声无息地死在了组织的地下室。
心里堆积了许久的怨气像是找到发泄口倾泻而出,maraschino一直堵在胸口的怒火总算是舒畅了,她很想拉着suze去阳光明媚的海边散散心,为了许多事情,可是现在情况并不允许。
“你说brandy叛变了?”
maraschino沉下了眸,suze像是突然想起一样,漫不经心地提起这件事。
“嗯。”suze淡淡回复,折下了窗口盆栽的叶子,粗糙的纹路磨得她手指微疼,“大概是受不了我那番行为吧,这不奇怪。”
“你不早说。”maraschino瞟了她一眼。
亏得她把核心人员叛变说的像是小猫走丢了总会回家一样。
“当时我一颗心都在你身上嘛,叛徒多了去了,也不缺她一个——”suze歪了歪头,满不在乎,反倒是勾上了maraschino的肩膀,把手上的叶子如同送玫瑰一样递给maraschino,“更何况,一个实验室的人而已,她也没能力掀起什么风浪。”
maraschino接过她手里光秃秃的叶子,有些嫌弃。
好丑。
她把叶子放在一边,偏了偏头,恰好看见suze的笑,她开口,“那现在你说了,是打算解决掉她了?”
“不急。”suze摆了摆手,“有别的消息,我更感兴趣。”
她拎着手机放在maraschino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粗略地扫了一眼,maraschino轻声叹了口气,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轻轻抚摸过suze的长发,像是安抚一样。
“我陪你。”
像个小孩一样,suze心满意足地笑了。
杰克的行踪查到了。
而她,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