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玄冥殿,
“洛一。”
洛辰沉声道。
只见从窗外飞进来一道黑色身影。
洛一一袭黑衣,似黑夜里的鬼魅一般,来去自如。
“属下在,教主有何吩咐?”
他恭敬地单膝跪地道。
“璇儿呢?”
洛一知道洛辰口中的璇儿指的是公主,只是这未免也太亲密了些。
洛一很好奇那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属下打听到,公主她似乎是出府了。”
“出府?”
“是,只是还暂未打听到公主的去向。”
“再去查,查查她到底去哪了。”
“属下领命。”
低沉阴冷的声线从洛辰薄唇中吐出狭长的眼底尽是阴郁。
他的璇儿怎么这么不乖呢,要不要把她的腿打断,这样她就可以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哪都去不了了。
洛辰合上眼帘,再次张开双眼猩红如失了理智的猛兽,璇儿...他的璇儿。
另一边云月赌坊,
云璇已经从级别一玩到了级别六,全无败绩,一路连胜到了最高级别。
管事手里的盘子,还有后面六七个小厮的手里的盘子也堆满了大量银子,全都是云璇一路赢下来的战利品。
管事见这小姑娘还真是个赌技高手,额头也不禁冒了些冷汗,自己怎么就看走眼了呢?
他现在是后悔不及,只能赔笑道:
“小姐您看,这么多银子我们也拿不下了,要不今天就到这吧,小姐您的贴身丫鬟我们也还您。”
云璇看了管事一眼,莞尔一笑道:
“当然要还的,那可是本小姐最喜欢的小丫鬟呢!不过既然拿不动,那就去兑换成银票就行了,本小姐今日还没玩够呢!”
管事此时见她敬酒不吃吃罚酒,也冷下了脸,咬牙切齿道:
“小姐,凡事都要点到为止。”
云璇淡淡的看着管事,这变脸速度还真快啊!
“如果我不呢?”
她头微抬,一脸挑衅地看着管事。
管事气得牙痒痒,这云月赌坊开了这么多年以来,还没有人敢这么挑衅他们。
他看着一旁呆站着的小厮沉声道:
“去请主子,说有人闹事。”
小厮接到指令,很快便从后门离开了。
云璇淡淡的看了小厮消失的方向,没有说话,一脸事不关己,云淡风轻。
管事见云璇还这么气定神闲,心下有些好笑,等会主子来了,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
“主子,探子来报,说云月赌坊有人闹事。”
洛一去而复返,单膝跪地恭敬道。
洛辰眼睛微眯,嘴角噙着冷笑,周身也发出一股凛冽的寒意。
“是吗?好久没有人敢这么找死了!”他唇角扬起一抹嗜血的弧度“走吧,咱们快去快回,不然璇儿找不到我会伤心的。”
旋即戴上银白色修罗面具从窗边飞了出去,洛一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他也想去看看是哪个找死的小子。
“公...小姐!”
雀儿此时也被开头带路的那个小厮带回到了云璇身边,一脸委屈的看着云璇。
云璇看着雀儿圆鼓鼓的腮帮,没忍住,又上手捏了起来。
“乖雀儿,你看本小姐不是把你给赢回来了嘛!还赚了好多好多钱呢!”
“小姐下次不许这样了!”
雀儿的脸被云璇捏着,说话都有些不清晰,只能一双眼睛哀怨的看着云璇。
云璇只觉得好笑,也不答应她。
此时一个戴着修罗面具的白衣男子,伴随着一股强大的气息,从门口飞了进来,稳稳地落在地面上。
“见过主子。”
整个云月赌坊的人,都低下了头,跪在地上拱手道。
其余赌徒见状,也赶忙低着头跪在地上,好强大的气场。
洛辰语气凉薄地吐出一个字“嗯。”
旋即看向了站在原地不动的云璇和雀儿,当看到前者时他的瞳孔微缩,愣住了。
尽管那女子此时戴着半边面具,可那身材和那气质,他化成灰都认识。
是他的璇儿...
这是怎么回事?璇儿怎会来这种地方?
洛一晚洛辰一步到,见到跪倒一片的众人,和只有两个站在原地不动的女子。
女子?
怎么会有女子?
而且这背影,好像有点熟悉...
见自家主子不说话,还以为是不愿开口管这些小小的琐事,便开口替他问道:
“是何人在此闹事?”
洛一眼神冷冷地看向管事,管事见主子来了,心里真是高兴坏了,有人给他撑腰,这下子可就好办了。
管事恶狠狠的看向云璇,抬起右手指着她骂道:
“就是她这个小娘们,赢了本店近一年的收入她...啊!”
管事话还没说完,只感觉自己右手传来一阵剧痛,手...他的手!
他痛苦地跌坐在地上,地上很快就被大片大片的鲜血给染红了。
众人都被这血腥的画面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把头低的更低了些,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
大家都没有看见是谁出的手,只一瞬间的功夫,那管事的右手就没了
雀儿也吓的惊叫出声,连忙抱紧了云璇的胳膊,云璇也一惊,但依然面不改色。
洛一看了洛辰一眼,有些不解,他知道这是主子出的手,可是,为什么呢?
洛一进来时,只见到了云璇的背影,感觉有些熟悉,此时抬头一看,有些震惊。
这...这不是云璇公主吗?
云璇看向那个戴着面具的白衣男子,漂亮的桃花眼里带着几分探究。
他不是这里的头儿吗?
那为什么要帮她呢?
没错,云璇自幼习武,但此事很少人知道,也就只有她的师父和雀儿二人清楚。
所以自然能看得出是那名男子出的手。
洛辰的手缓缓缩进宽大的袖子里,完了完了,一听到有人说到她的璇儿,他就忍不住出手了。
他面具下的脸一沉,嗓音冷得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管事道:
“你就是这么对待我们云月赌坊的客人吗?”
“回...回主子,她...她可是赢...了我们赌坊...近一...一年的收入啊!”
此时的管事已经痛的话都有些说不完整了,他知道自己主子的狠辣。
他没有一击毙命,就说明主子已经很仁慈了。
只是想不通为何主子要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