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全程的暗卫统领,心下大惊,但脸上却不敢有半分异样。
清儿?
离清?
雪月国三年前失踪的太子吗?怎么会在北雁国公主府...
果然还是皇室里的水深,雪月国太子遇刺一事,雪月王悲痛万分,这一切竟然是雪月王自导自演的吗?
这样的心机和谋划,果然能坐上这个位子的都不是一般人。
等到那小太监离开,北雁皇才又看向了下方跪着的暗卫统领,眼睛里带着阴鸷,周身也带着一股帝王的威压,
“都听到了?”
那暗卫统领被这帝王威压,压的有些呼吸不上来,额头上的冷汗,不经意间滑到了那血色窟窿里,带起一丝丝刺痛。
他忍着疼痛道:“回王上,属下都听到了。”
“那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雪月王冰冷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暗卫统领。
那暗卫统领也是个懂得看眼色的人,自然听得出雪月王口中的威胁之意。
“属下保证定不会让其他人知晓此事,若若不然,属下愿以死谢罪。”
“记住你说的话,下去吧。”
“是,王上,属下告退。”
雪月王对他说的话很是满意,旋即摆摆手,让他退了出去。
雪月王扭头把目光移向了窗外的风景,眼底闪过一丝狠毒。
北雁国...朕势必要拿下!
冥月教的星辰殿内,此时异常的安静,在这殿内伺候的人,全被洛桑给赶了出去。
因为他知道,主子寒症发作时,会神志不清,严重的话,甚至会控制不住情绪暴走,那在场人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屋中只有洛辰躺在床榻上,发出的轻微呻吟声,轻到必须贴着耳朵去听,才能听得到。
“璇...璇儿,你不要丢下我...璇儿...”
药老喝完酒,砸吧了一下嘴,进来就见到了这幅场景,见他似乎是在说什么。
药老也摇摇晃晃的走到他身边,蹲下来仔细听着。
听罢,“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
“还璇儿呢,找到了又如何?人家记得你吗?别丢不丢下的了,我看你自己这条命都难保咯。”
药老伸手去探了一下洛辰的脉,把的越久,脸色就越奇怪。
这是...转好的现象?
药老心下有些震惊,怎么教主去了一趟公主府,体内的寒症,就有了转好的迹象。
他的体内仿佛萦绕着一层什么,硬生生的把那道寒气给隔开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有点像五年前的那晚...
五年前教主突然病发,本来情况已经很危急了,随时可能死去,可是隔天却像完全好了一般,生龙活虎的,就连脉象也同正常人无异。
教主好后,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一直命人在寻找那个叫璇儿的女子。
药老毕竟也是经历了无数沧桑之人,这个世间有太多的东西他是阅尽千帆,但有些东西却不同。
他也曾经被情所困,爱而不得,甚至连爱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远去,这种痛苦的滋味是他此生难忘的。
所以他从教主的眼睛里读出了病态的爱意,以及强烈的占有欲。
唉,药老叹了口气,刚把洛辰的手放下,便被一道力量击飞。
洛辰倏的一下睁开眼,眼底猩红的看着摔在地上的药老,周身散发着强烈的杀意。
“哎呦喂,我这老骨头嘞。”药老在地上翻滚,怎么都爬不起来。
眼看药老就要被洛辰给杀了,洛桑急忙从上空落下,带着受伤药老,转移了一个地方。
“别管我了,你快拿着这颗药,塞到他嘴里去,快啊!”
药老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扔给了洛桑。
洛桑用手接住,快速飞到了洛辰身边,就在离洛辰还有一米距离的时候,突然被一股力量给弹了回去。
砰!的一声
摔在了地上,洛桑捂着胸口,猛的吐出一大口血。
一旁的药老见状,也是吓的酒都醒了大半,心脏猛缩,看着眼前之人,朝他们一步步走来。
洛辰猩红的眼睛如同地狱的修罗一般,死死的盯着他们。
快走到面前的时候,药老都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对不起了,我的酒酒们,下辈子再喝你们吧。
过了好一阵,都没有传来任何动静,药老才悄悄地睁开了一只眼睛。
只见面前站着的洛辰已经一动不动了,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他忽然眼睛一闭,倒在了地上。
药老松了一口气,看向一旁受了重伤的洛桑,开口道:
“快!快把药喂进他的嘴里!”
洛桑艰难站起身,一瘸一缓缓走了过来,蹲下身,把药喂到了洛辰嘴里。
之后便也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药老看着这两人相继倒下,而自己的身体又动不了,想了想,要不我也一起倒下好了?
还是算了,我得快点好,不然还得医治这两个小子呢。
旋即大声喊道:“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外面听到声响的人,都闻声赶来,见到了在地上的三人,脸色皆为一变。
“快把教主扶到床上去,还有那个叫洛什么的,也给他扶到他的院子去。”
药老见来了这么多人,心里微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有人能听到,那这就好办了。
药老见他们不动,好似还在犹豫,没好气的说道:
“怕什么!出了事情我担着。”
众人一听,这才上前扶起了地上的洛辰和洛桑。
看着洛辰和洛桑被人扶起,药老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这些个没眼力见的,没看到还有我吗!
“还有我!我动不了了”药老气急败坏的说道。
众人这才扶起了坐在地上的药老,他们就说呢,药老一直坐在地上干什么啊,原来是身体动不了了。
“先去帮我开几副药给他们服下。”
药老慢慢直起身,发现还是直不了,索性就弯着腰,对着一旁的侍从说道。
侍从点头应是,叫人拿来了纸和笔,药老说一个,他记一个,记好后便朝着药坊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