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零脸色平静如波道:“楚王请讲,卑职洗耳恭听。”
虽说萧寒策讲的冷笑话的确是带着几分的寒气,可倒也是可供消遣的趣闻。于是,萧寒策便一脸严肃地讲起来:“一只饿猫从一只胖老鼠身旁走过,为什么那只饥饿的老猫竟无动于衷继续走它的路,连看都没看这只老鼠?”
秋零灵光一闪而过,忽然想到了答案:“瞎猫碰上死耗子。”
萧寒策听罢,欣喜万分,激动道:“啊,秋零,本王发现你变聪明了!都能猜到答案了!或许是我们两个人心有灵犀一点通。”
秋零的脸不由得发烫起来,雪白无暇的双颊浮现两朵红晕,只是在这黑沉的月色下,并不怎么明显,他别过脸去,不敢去直视萧寒策的幽眸。萧寒策有了动力,他又想起了自己前两天想到的一则冷笑话。而这也算不得什么冷笑话,他只是想测试一下秋零。彼时,萧寒策负手而立,一本正经地说道:“皇宫里最近出了断袖之癖,你知道是谁吗?”
此话一出,秋零的心不由得漏了半拍,他心虚地摇头:“卑职不知。”
萧寒策嘴角露出一抹邪邪的坏笑,道:“你抱本王一下,本王就告诉你答案。”
闻言,秋零便知道,萧寒策这是在捉弄他,拿他寻开心,秋零拧了拧眉,自然是不会抱他的!秋零只是幽幽地道了句:“卑职还有其他任务在身,先行告退!”
“咻咻咻”秋零也不等萧寒策同意不同意,直接飞上枝头,就飞走了。这些暗卫武功高强不说,轻功更是一绝,即便是萧寒策武功能胜过秋零,可轻功也不敢保证自己能赢得过他。“唉,怎么又走了呢……”萧寒策扼腕叹息。登时,云从瑢和秋燕才从草丛里爬了出来,云从瑢扶着腰板子走到萧寒策的面前,而萧寒策对于云从瑢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方才他站在桥上,便听到草丛里传来动静,也注意到那草丛里躲着一胖一瘦的两道身影,也猜到是云从瑢和她的小跟班秋燕了。“云贵人,本王还要多谢你三番两次地帮我……”萧寒策微微敛眉道,虽然今晚看似没有实质性的突破,可好歹秋零也给他擦了汗,这可谓是离成功又迈进了一步。“楚王,你怎么没表白呀?我在旁边听得都替您着急。”
云从瑢瞅着局势不错,她可亲眼见到秋零给萧寒策擦汗了,可惜萧寒策这个怂包,竟然没告白,白白浪费了这么个良辰美景!萧寒策一听云从瑢这话,不由得两眼发光,急切地问:“你觉得本王很有可能拿下你家秋零宝贝吗?”
“可不是嘛,这都快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云从瑢坏笑道。她是看着他们两个人一路走过来的,两人的感情发展那叫一个跌宕起伏,堪比琼瑶剧里面的《梅花三弄》,令人潸然泪下,可歌可泣。“本王还是得斟酌斟酌,得找个合适的时机,跟秋零告白。”
萧寒策语重心长道,他是他心中的一颗朱砂,之前的表白都太过仓促了,萧寒策痛并思痛,决定得再三考虑,才能一举拿下心上人。“楚王加油!我看好你哦!”
云从瑢巧笑嫣然道。云从瑢和萧寒策匆匆道别,便和秋燕沿着来时的青石子小路往明阳宫走。月光清冷,薄如轻纱般的银辉洒在云从瑢的身上,勾勒出一抹娇俏的身影。她低头走路,边走边问:“秋燕,我让你帮我跟宋侍卫说的那个观世音木雕一事,他肯答应吗?”
秋燕憨憨一笑,道:“主子,宋侍卫当然肯答应了,他说您是他的义妹,这区区小事,他义不容辞。”
“如此甚好,那秦湘湘也算是有了眉目。”
云从瑢嘴角微微上扬,漾起一抹浅笑。“主子,您咋这么操心秦答应的事情呢?您倒不如多想想如何怀有龙嗣。”
秋燕多嘴地说了一句,“那个秦答应也是奇怪,对皇上的事情不上心,反倒操心起皇后来。”
云从瑢忙四下望了望,也多亏那些守宫门的侍卫们都在迷迷糊糊地打瞌睡,否则,让旁人听了去,恐怕会落人话柄。“秋燕,以后这种话别提。”
云从瑢神情威严道。她自然是不会告诉秋燕,这秦湘湘对皇后讨好献媚,也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罢了。“是。”
秋燕悻悻地闭上嘴巴。转眼间,两人进了明阳宫,云从瑢打发秋燕退下,她自己一个人进了寝宫内。当云从瑢关上门时,忽然身后有人张开双臂从后面抱住了她。云从瑢惊恐万状,她回过头去,正欲朝那人挥拳,却是借着月光,瞧见了那人的俊容,这个人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认得是那二货皇帝萧启元!“皇上……您这大半夜的干嘛不出声呀?”
云从瑢的胸脯起伏未定,小脸惨白,被萧启元给吓得不轻。她还以为自己的寝宫里竟暗藏刺客。“呵呵,朕来看看你大半夜的和谁私会去?”
萧启元面色微沉,眉间染上了几许的怒意。“臣妾并非跟谁私会,臣妾是去看萧寒策和秋零去了。这萧寒策对我们家秋零宝贝可谓是痴情一片,可鉴日月。难道皇上不肯相信臣妾?”
云从瑢作势,拿出了一方绣着鸳鸯的帕子,开始抹泪。“行了行了,别跟朕来这套,朕信你便是。”
萧启元最怕看到云从瑢哭了,只要她一哭,他的小心肝便是一颤一颤的,三魂七魄全都给丢了。云从瑢收起了泪水,露出了一抹浅笑,道:“嘿嘿,皇上且放心,臣妾这一颗心,都只给皇上,臣妾整个人也都是皇上的。”
云从瑢今晚心情大好,嘴甜如蜜,便挪用了那《情话修炼手册》的几句经典语录。“瑢儿,难得你会对朕说这么感人至深的情话,朕十分欢喜。”
萧启元嘴里说着欢喜,身体也力行起来。他大手一伸,搂住云从瑢的细腰,将她拦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