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
云从瑢示意萧寒策别作声,还指了指宫门的方向。萧寒策心下了然,便知道秋零肯定是躲在了宫门后面。萧寒策迈着大长腿,来到了宫门处,他一手拉开了宫门,看到秋零惊慌失措的表情,萧寒策却噙着笑意,一把搂住了秋零:“本王找到你了!”
软绵绵的身子,让萧寒策不禁春心荡漾,望着怀中那惊如小鹿的美人儿,萧寒策忍俊不禁。秋零动了动,挣脱了萧寒策的怀抱,他的耳垂一下子变红了起来,就连双颊也红透了,宛如一颗熟了的红苹果似的。“是我输了。”
秋零愿赌服输,伸出手去,想拿过萧寒策手中的绣帕。“嗯。”
萧寒策笑脸盈盈,将手中的绣帕递给秋零。三人玩了许久,待到日落西山,云从瑢才气喘吁吁地喊了“停!”
她望着漫天仿若红绸缎的晚霞,有些惆怅道:“哎,我得回去紫宸宫了,也不知皇上会不会因为我不见而生我的气?还是,他根本没有发现我失踪了……”秋零忙安慰她道:“云主子,您的存在感那么强,皇上肯定会发现您失踪,说不定,现在正心急如焚地到处寻找您的下落。”
云从瑢淡淡一笑,勾唇道:“嘿嘿,那我走了,秋零,你留下来多陪楚王。他一个人,在这个像是广寒宫一样冰冷的宫殿里,肯定很寂寞,肯定很空虚……”“他空不空虚,和我又有何干系?”
秋零小声嘀咕道。“当然有干系了,本王只要看到你,便不会觉得孤单寂寞了!”
萧寒策激动道,他伸出手去,试图要牵起秋零的手,不料,却被秋零完美的避开了。萧寒策只好悻悻地把手给放下,他神情沮丧道:“那本王就不送你们了,你们有空记得来灵凤宫。”
“好,后会有期!”
云从瑢双手抱拳道。云从瑢和秋零同时迈出了灵凤宫的门槛,只听见咻咻咻的声音,秋零窜上了宫墙,消失在墙头……如今,只剩下云从瑢一个得回去紫宸宫了。她踩着沉重的脚步,心里不忘寻思着该如何让萧启元替她剥香蕉。这是怎么样一个奇葩的任务,云从瑢欲哭无泪。等她走到紫宸宫的宫门时,终于想好了对策。这时候,把守在紫宸宫门口的侍卫们忽然神色凝重,虎视眈眈地朝她围了过来。他们将她的手臂给擒住了,将她整个人给抬起来。“喂喂喂,你们的记性还真是差劲啊,连本姑奶奶我都不认得了吗?我是云从瑢啊,是云贵人,也是被罚来紫宸宫当女官的云从瑢!”
云从瑢双腿胡乱蹬着,想快点挣脱他们的束缚。“抓的就是你!你还是乖乖地跟我们去面见圣上吧!”
为首的一个叫陆峰的侍卫,厉声呵斥道。“陆侍卫,他奶奶个熊,你平时不是跟宋瑾挺好的吗?我可是宋瑾义认的义妹,你可不能动我一根汗毛,否则宋瑾绝饶不了你!”
云从瑢骂骂咧咧道。陆峰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这才让侍卫们把云从瑢给放下,对其他侍卫叮嘱道:“别动她,把她请进去便是!”
云从瑢拍了拍自己的衣裳,又捋了捋被弄乱的头饰,大摇大摆地迈进了紫宸宫的宫殿。紫宸宫的殿内,毫无疑问的,坐着萧启元和他目前最是宠爱的妃子唐婉婉。云从瑢看到唐婉婉,像只暴躁的河豚,气鼓鼓的。早上她跟唐婉婉撕逼打架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她瞧见萧启元的面色阴沉,很有可能唐婉婉把她们两人打架的事情哭诉给萧启元听了。“呜呜呜,皇上!”
云从瑢未语泪先流,咬着嘴唇,扑倒在萧启元的面前,她抱住了萧启元的大腿,泪如雨下。萧启元看到云从瑢这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样子,俊眉微蹙,厉声道:“嗯?朕还没治你的罪,你倒先哭起来了!”
“因为奴婢知道,奴婢现在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女官,而现在受宠的是唐美人,无论奴婢说什么,皇上肯定是听不进去的,索性奴婢先酝酿情绪,先哭一哭……”云从瑢说罢,掏出绣帕,擤了一下自己快要滴落下来的鼻涕。依偎在萧启元怀中的唐婉婉,忽然将一双冷眸看向云从瑢,薄唇轻启道:“云从瑢,你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今天早上,你擦拭宫殿的时候,是不是打破了太后娘娘送给皇上的那尊翡翠送子观音?所以,你便畏罪潜逃,躲了一整日不敢回来紫宸宫?”
“蛤?什么翡翠送子观音?我压根就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云从瑢一脸懵逼,她来了紫宸宫少说也有上十次了,从未见过唐婉婉所说的东西。唐婉婉遂将视线落在了萧启元的身上,眼底露出一抹别样的媚意,勾唇道:“皇上,您看看她,我早说过,她不会认罪的吧?”
“来人,把翡翠送子观音抬上来!”
萧启元大喊一声,他的眸子静如古潭,却闪着凛凛的寒意。此时,两名御前侍卫便走到了墙角边,他们二人合力,将一个遮着红布的不明物体抬了过来,那东西看起来是挺沉的,云从瑢这才想起,自己确实有在紫宸宫看到这个东西,只是,平日里,这东西都用红布遮着,云从瑢也没掀开过。其中一名侍卫便解开了红布,只见红布底下,藏着一尊送子观音,观世音菩萨慈眉善目,嘴角似乎还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而她手上还抱着一个胖乎乎的孩童,栩栩如生,生动逼真。“这不是好好的嘛!”
云从瑢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这尊送子观音,也没瞧出有哪里不对劲。“你眼瞎了吗?你再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送子观音是不是还少了什么?”
萧启元怒喝一声,眉毛也跟着竖起来。云从瑢只好又细细端详一遍,连观世音菩萨的手指头都不放过,忽然云从瑢发现观世音所抱着的孩童,孩童的小鸡鸡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