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秋燕便扶着云从瑢上马,一眨眼的功夫,云从瑢便坐到了马鞍上,她居高临下地望着周围的景色,真别说,站得高就是看得远,所有的景色尽在她的视野中。可不妙的是,云从瑢竟然看到了不远处有一抹娇俏的身影,她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陈依依!只见陈依依穿着一袭大红色衣裳,她衣袂飘飘,手持一柄马鞭,正往这边昂首挺胸的走过来,而她的身后还带着两名宫女。“主子,您快看,那是陈美人……”秋燕也看到了陈依依,忙惊呼一声。云从瑢的目光变得幽深,这个陈依依还真是阴魂不散,走到哪儿都有她的存在!当云从瑢正郁闷的时候,萧启元也来了,他穿着一袭黑色劲装,潇洒俊朗,像是自带光芒一眼,挺拔的身姿,在阳光下显得那么的神采飞扬。这样的萧启元,实在让云从瑢很难将他和昨夜那个给她伴舞的萧启元给联系在一起。简直是判若两人,有种反差萌了!可就这时,陈依依忙往萧启元那边小碎步地跑了过去,欣喜道:“皇上!您也来了!我们真是有缘!”
实际上,陈依依是买通了明阳宫的女官春梧,让春梧提供小道消息给她,陈依依才来到了赛马场,陈依依也没想到,还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皇上还真的来赛马场了。陈依依也对自己的美貌相当有自信,她相信自己早晚有一日会虏获皇上的芳心,让皇上喜新厌旧,放弃云从瑢这个泼辣悍妇,转而宠幸她!可现实跟陈依依预估的有出入,萧启元仿佛把陈依依当成空气似的,连理都没理她,而是径直地往云从瑢那边走了过去。陈依依当场石化掉,可随即她又反应过来,她强做淡定,跟在萧启元的身后,也屁颠屁颠地跑了上去。下一秒,萧启元就来到云从瑢的面前,云从瑢急着想给萧启元请安,便让秋燕扶着她下马。“臣妾给皇上请安。”
云从瑢眉目含笑,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男人的幽眸泛着柔柔的笑意,勾唇道:“瑢儿真是好雅兴,竟想来赛马场。”
“不瞒皇上,臣妾是想让皇上教臣妾骑马。”
云从瑢大胆地提出这个要求,她清澈的眼眸泛起了亮光。萧启元薄唇紧抿,他二话不说,搂住云从瑢的腰,飞身上马。他将她抱到了马上,萧启元心道,与其慢慢教她学会骑马,还不如现在来让她感受一下在马背上的这种洒脱和自在。“啊!”
云从瑢猝不及防,被萧启元给吓了一跳,神色多了几分的慌乱。而一旁的陈依依却气得直跺脚道:“皇上,臣妾也要跟皇上同乘一骑!”
“咳咳咳,陈才人,奴才记得,丞相夸过您马术不错,您何不自己也骑一匹马呢?”
小顺子在一旁柔声道。小顺子这么一说,陈依依眼珠子一转,还当真有了主意,她便让女官夏妍去帮她选一匹马过来。夏妍给她牵来了一匹栗色的关中马,这种马禀性温驯,有悍威。陈依依跃身上马,她用手勒紧了马绳,她手上还不忘拿着红色的马鞭。云从瑢看到陈依依居然也上了马,不免好奇,这个陈依依到底会不会骑马?还是说陈依依只是为了想在萧启元的面前表现一下而已。“瑢儿,我们骑快一点。”
萧启元的话音刚落,他便拍了一下马背,马儿竟然飞奔起来,簌簌的风从云从瑢的耳畔吹过。“驾驾驾!”
萧启元大喝一声,马儿便越跑越快。马儿跑得很快,这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萧启元搂紧了云从瑢的细腰,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柔情的微笑,眸中透出一丝的喜悦。而刚上马不久的陈依依看到云从瑢和萧启元两人在马背上你侬我侬,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她心道,决不能让云从瑢抢了她的风头。于是乎,陈依依便猛地抽了一下马背,那马儿受到惊吓就跟发了疯似的,疯狂地跑起来,马蹄踏踏,陈依依被她的马给吓得花容失色。“啊啊啊——快停下来啊!”
陈依依发出惨叫声,那马却听不懂人话,越跑越快,竟然冲出了栅栏,往外面跑去。突然,陈依依的那匹马,往树上撞去。“啊啊啊——救命!”
陈依依大喊一声,脸色吓得惨白,她被马给重重地摔了下来。陈依依被那匹关中马给摔落下来。她被摔了个狗吃屎,嘴里发出了阵阵哀嚎:“哎呦亲娘啊,我的屁股……呜呜呜……”萧启元和云从瑢本来骑得挺自在的,可却目睹了这一幕的发生。萧启元只好调转了马头,往陈依依的方向奔去。“吁——”萧启元勒紧了马绳。他准确无误的在陈依依的身边给停下来了。萧启元把云从瑢从马背上抱下来。陈依依一见到萧启元,哭得像是个两百多斤的胖子,贼拉委屈,哭唧唧道:“呜呜呜,皇上,人家的屁股,好痛啊,还有臣妾的脚好像扭伤了……”云从瑢听见她那娇滴滴的声音,鸡皮疙瘩都快被震得竖起来了,忙抱紧瘦瘦的自己。萧启元蹲了下来,想替陈依依检查一下伤势。“啊,这里,是这里疼,呜呜……”陈依依眼噙热泪,跟萧启元哭诉道。萧启元沉吟片刻,拧眉道:“小顺子,把陈才人送回宫……”此话一出,陈依依却勾住了萧启元的脖子,哭得更凶了,“不,臣妾不让别人送,臣妾只想让皇上送。”
云从瑢默默地望着陈依依,虽然陈依依确实是受伤了,可云从瑢的心里却十分平静,对她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只要想起陈依依毒打夏妍的情景,云从瑢便知道,这种心计很深的女人,根本不值得同情。而此时,小顺子则是对着陈依依道:“陈才人,这赛马场离您的明初宫可是有一段很长的距离……皇上怎么可能会送您嘛!”
小顺子说罢,陈依依偷偷地瞪了一眼小顺子,心中暗道,这狗奴才,真是嘴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