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从瑢有萧启元在,也不怕得罪唐婉婉,而萧启元也没有说要帮谁说话,而是伸出手去,想要去抱那孩子。彼时,萧启元双手抱着幼小的萧永煊,他的眸子闪着熠熠的光芒,笑盈盈道:“朕的永煊,即便不是真龙天子,那将来也是能享受荣华富贵的。”
“皇上说的是!”
云从瑢忙笑道。这句话也确实是,这孩子是个皇子,他这辈子确实是衣食无忧了,云从瑢只希望这孩子可不要学他娘亲,可得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啊——朕的龙袍!”
忽然,萧启元脸色大变,他慌忙把怀中的那孩子转手给了唐婉婉身边的女官。云从瑢定睛一看,只见萧启元身上那件明黄色的龙袍上,多了一滩的水渍,而且还隐隐有一股尿骚味。额,这个小娃娃,竟然胆敢在皇上的身上撒尿,可真是了不得!云从瑢惊愕地看了看萧启元,又看了看那一脸无辜的小永煊。她非常能理解萧启元此时的操蛋的心情。“快,摆驾回宫!”
萧启元面红耳赤,仿佛是遭受了什么难以启齿的糗事。云从瑢眼睁睁地看着萧启元就这么在她的眼皮底下消失了。说好的一起去欣赏湖景呢??就这么走了走了走了……而罪魁祸首,居然是唐婉婉的亲儿子萧永煊。可是,让这个小娃娃背锅也太不厚道了,怪就怪这个唐婉婉出现的太不是时候了,怎么就这么好巧不巧地发了这么件荒唐的事儿?“唐才人,你也不管教管教你孩子,怎么能让他说尿就尿呢?”
云从瑢抬眉,满是怨念地望着唐婉婉。唐婉婉却不以为然,哼哼道:“这孩子还小,也是无心无心冒犯皇上……”云从瑢转过身去,她也没那个心情继续逛御花园了,便对着秋燕道:“秋燕,我们回去。”
走在路上,云从瑢又觉得相当郁闷,眼看着皇上都快要跟她去湖边了,就这么白白错失良机了。实在不行,就只能明日再战。“额,主子,那咱现在要回去吗?”
秋燕忙问她道。这御花园的景色,还没来得及细细观赏呢,就这么打道回府未免太可惜了。况且,回去明阳宫无非就是嗑瓜子……云从瑢被秋燕这么一问,眼波流转,便想到了要去玉庭宫找秦湘湘。“走,去玉庭宫!往常都是秦答应来找我,这次就我去找她。”
云从瑢的眼眸里荡漾着一抹的笑意。“诶,奇怪,主子,您说,这秦答应,怎么都不喜欢争宠呢,还天天往咱明阳宫跑,她自从当上答应之后,那位分也不见提升。”
秋燕犯起了嘀咕。云从瑢淡淡一笑,道:“有的人呢,就想当一只闲云野鹤,可是呢,却出身在一个身不由己的环境里……”秋燕似懂非懂的点头,道:“奴婢明白了,不过,不争宠好像也不碍事。她和主子交情好,有主子这么个人当知己,也是件好事呢!”
主仆二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中,便来到了玉庭宫的门口。云从瑢刚准备迈进宫门,结果,秦湘湘却竟急匆匆地要跑出来。“诶,秦妹妹,你这是要去哪儿?”
云从瑢忙及时攥住秦湘湘的手腕,秦湘湘这才连忙刹住脚步,停在云从瑢的面前。“我……听说皇后中暑了,我打算去给皇后刮痧……”秦湘湘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了个木梳子。云从瑢沉吟片刻,她想起之前,她还在21世纪的时候,每次她中暑,高烧不退,她师傅冷无极也会用木梳给她刮痧。这法子倒是挺管用的。只是,云从瑢想到,皇后那人,可不比别人,上次御花园里,秦湘湘热脸去贴皇后的冷屁股,确实是太委屈了。彼时,云从瑢拧眉道:“可是,你确定,皇后肯让你刮痧吗?她这个人多疑得很,只怕你还没靠近她呢,你就被皇后给轰走了!”
秦湘湘面露难色,叹了一口气,道:“唉,我也不想去,可是没法子。我相信云姐姐,你能明白我的难言之隐的。”
云从瑢心下了然,这秦湘湘必定是接了系统任务,不得已才得去给皇后刮痧。“那……需要我跟你一块去吗?”
云从瑢试探性地问,她是怕自己给秦湘湘帮了倒忙。此话一出,秦湘湘眸光一亮,欣喜若狂道:“好啊!我还怕我孤军奋战,一个人应对不来,云姐姐聪慧过人,有胆有谋,有云姐姐在的话,应该会事半功倍。”
秦湘湘当场吹起了云从瑢的彩虹屁,云从瑢被她这么一夸,心里就跟吃了蜂蜜似的,甜滋滋的。两人手挽着手,一块往凤霞宫的方向走去,秀萝和秋燕也跟在她们二人后面。“你说,待会要怎么劝皇后让你给她刮痧呢?”
云从瑢摸着脑袋,虽说她平日里也确实是有不少的点子,可一碰到皇后这种刁难人的女人,云从瑢也颇为为难。“要不,就跟她明说,就说这种刮痧肯定能药到病除……就看她信不信。”
秦湘湘薄唇轻启道。云从瑢却摇头道:“不行。咱还得赋予这把木梳一种传奇色彩。就说,这是你先前还入宫前,有一位得道高僧,赠给你这把拥有奇效的木梳!这把木梳,尤其治疗中暑有神奇的功效!”
“诶,有道理!而且,这皇后娘娘最信这些神佛了,肯定会相信的。”
秦湘湘点头道,也赞同了云从瑢给她出的这个好点子。“你们说皇后娘娘信什么?你们该不会又打算怎么给皇后娘娘使阴招了吧?”
登时,身后传来德妃那阴阳怪气的调调,云从瑢和秦香香不约而同的回过头去,只见德妃浓妆艳抹的,还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的衣裳,头上还插着一根镏金点翠步摇,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的轻蔑之意。“额,我们才不会呢,你可别诽谤我们!”
云从瑢怒目而视,她就从来没怕过德妃。德妃却轻哼道:“哼,你们会不会使阴招,我倒是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