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从瑢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黑,这些城池受灾受难,难道还跟一个小孩子扯上关系?她的小乐乐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又不能呼风唤雨的,哪里有本事弄出这些幺蛾子。“主子,她们说的,都是瞎扯淡,您可别往心里去!”
一旁的秋燕见云从瑢的脸色不太好,忙安慰她道。“无碍,我们继续走!”
云从瑢隐忍不发,并没有打算去问责那两名女官,只因为,即便她堵住了那两个人的嘴巴,可还是堵不住悠悠众口,反倒会让谣言越演越烈。云从瑢抱紧了孩子,加快了脚步。她离太后的泰安宫也越来越近了些。泰安宫的宫门口,有侍卫们在把守,他们个个神情冷峻,手持长枪,他们将云从瑢给挡在了宫门外。事实上,对于刚产下龙嗣的妃子,侍卫们本不该多加阻拦的,只是,这些侍卫们,是受了太后的授意,故意刁难云从瑢。“我想见太后娘娘,请你们让我进去吧!”
云从瑢说罢,从怀中取出几两银子,塞到为首的侍卫的手中。那侍卫遂将银子收入怀中,谄媚笑道:“嘿嘿,云贵人,跟我走吧。不过,你的女官,可不能入内。”
云从瑢只好抱着小永乐,跟在那名侍卫的脚步后面。在走到寝宫门槛,云从瑢就看到唐婉婉也带着她的永煊也在里面,正在跟太后谈天说地。云从瑢心下一震,她曾听说,唐婉婉是太后阵营的人,没想到,果然是如此,她从未见过太后露出像今日这般和蔼慈爱的笑容。“嫔妾带着永乐来给太后娘娘请安!”
云从瑢对着坐在椅座上的太后福了福身,她手上还抱着小永乐,所以,连请个安都略显吃力。太后懒懒地抬眸,幽幽地瞥了一眼云从瑢,只当作没听见似的,继续跟永煊说道“永煊,你这么聪明,再喊一声皇祖母,皇祖母就给你糖吃……”“皇祖母!皇祖母!”
孩子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太后笑得合不融嘴,伸皱巴巴的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脸上仍旧挂着慈祥的笑容。云从瑢见太后这么高兴,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可她还抱着孩子,手酸得很,便自己走到了一旁的檀木椅上坐下来。谁知,她这一举动,却引来太后娘娘的不满。只见太后阴沉着一张脸,厉声道:“云从瑢,你好大的胆子!哀家还未赐座,你就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宫规何在?礼法何在?”
“太后娘娘,我来泰安宫有好一会儿了,可您却仿佛把我当成空气,我的手上还抱着小公主,手酸得不行,只好自己找把椅子坐了……”云从瑢颇为无奈,她本想敬重太后的,可惜,太后如此冷漠地待她,她也只好用这种态度去对待太后了。此话一出,太后更是恼怒,她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你可真是好大的面子,还敢跟哀家抬杠。你以为你为皇上生了个公主就很有本事了吗?你以为整个皇宫,就属你最大吗?到底有没有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来人!”
太后怒气冲冲道,旁边有两个凶神恶煞的嬷嬷突然站了出来。云从瑢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知这太后娘娘到底想要对她做什么,可瞧见太后看似阴森的表情,准是没有什么好事。再看那两个嬷嬷,简直跟电视剧里的容嬷嬷有几分相似,那凶狠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掌掴!”
太后一声令下,那两个嬷嬷就朝云从瑢逼近,稍胖的那位嬷嬷将她手中的永乐给抱了过去,另外一位瘦骨如柴的嬷嬷,则是扬起手来,狠狠的甩了云从瑢一巴掌。“你!”
云从瑢莫名其妙的被扇了一巴掌,更是怒火中烧,她捂住火辣辣脸颊,怒不可恕,她向来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儿,忙扬起手来,给那嬷嬷反手就是一巴掌。“太后,她她她……”那位长相刻薄的嬷嬷被云从瑢甩了一巴掌,忙向太后投去了求助的眼神。“她什么她啊,太后让你打,你还真的打啊?我可是皇上的妃子,你算哪根葱?”
云从瑢说罢,忙从旁边的胖嬷嬷手中抢过孩子。太后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云从瑢,你未免也太狂妄了!你知不知道,在你生下这个小孽种后,国运也因此受损,昨夜,我大昭国的国师算出来,这永乐公主,就是个小祸害……”“小孽种?小祸害?亏您还是永乐的皇祖母,为何,您会用这么尖酸刻薄的话来说您的皇孙女呢?”
云从瑢不敢置信道。这种来自灵魂的拷问,对太后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卵用。“你……你岂有此理,你竟敢对哀家出言不逊!实在是狂妄至极!可恶!”
太后气的胸膛起伏不定,旁边的唐婉婉轻柔的帮太后顺着气,柔声劝道:“太后,身体要紧,千万别动怒!”
云从瑢将视线落在唐婉婉身上,眼睛倏然眯起,冷冷勾唇,道:“唐婉婉,你别装好人了,若不是你在背后捣鬼,太后娘娘会这样对我吗?”
“云从瑢,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你半句坏话,你怎么能这么反咬我一口呢?”
唐婉婉委屈万状,哽咽道。“婉婉,你别同她说话,她就是个妖女,专门来祸害我们大昭国的,现在又生出个小妖女来……咳咳咳……”太后情绪激动,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云从瑢不能理解,难道,光凭一个国师所说的话,就可以定罪了吗?这未免也太荒谬了,用言语来挖苦她也就罢了,还对一个襁褓中的孩子说出这种话。“我懒得跟你们争论!今日,本是小永乐的满月之日,可是,竟然要受到你们的诋毁……”云从瑢寒心不已,早知如此,她今日就不该带永乐来这里,也省的遭受他们的冷眼相待。“你……咳咳咳!”
太后还想说什么,可喉头像是被什么给哽住了,半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