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蠕动了嘴唇,正准备说话,陈依依又抢先一步,愤然道:“皇后娘娘,您瞧瞧她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明明犯了错,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还真是会演戏!”
陈依依说着,又转头去看皇后,接着哭诉道:“皇后娘娘,您看,我这身衣裳还是湿的,是云贵人故意写了一封密函,将臣妾引到静心亭,再给臣妾一个打击!”
云从瑢冷哼道:“你说我演戏?那我还说你栽赃陷害呢!平日里,你欺压女官,我不过是当面数落你几句,你竟然敢泼我脏水,还兴师动众地请来皇后娘娘……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做的,那你总得拿出点证据吧!”
“证据?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我明明看到你的脸了,除了你之外,还有秦美人和庄美人,我还听见庄美人笑得特别大声!”
陈依依一口咬定就是云从瑢干的,顺便还把其他人给供出来。“额,我说我真的没有就是没有,不信的话,你可以问秋零,我今夜可是一整晚都待在寝宫内……”云从瑢淡定自若道。“的确如此,奴才见云贵人一直都待在明阳宫,哪里也没去。”
秋零忙站出来,给云从瑢开罪。皇后面露愠色,很显然,她不想相信云从瑢所说的话,也看不惯云从瑢的所作所为,只是,光凭陈依依的一张嘴,也确实是不能随便评判云从瑢到底是做了还是没做。“陈美人,你可否有证据?”
皇后脸色微沉,侧着头,问了陈依依一句,她的神色里带着几分的威严。“呃……没,没证据……”陈依依弱弱地低下头,忽然,一阵风吹过,她的身体在微微的颤动,忽然,她张嘴,“阿嚏!”
一声,陈依依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很不凑巧,她的那个喷嚏打在了皇后的脸上。皇后面色更是阴沉,有种想把陈依依的脑袋拧下来的冲动。这个陈依依,没点证据还敢劳烦她的大驾,令皇后更加不满。云从瑢在心底暗自偷笑,没证据,还来投诉个毛线。她牵了牵嘴角,对皇后娇声道:“皇后娘娘,陈美人还真是过分,没证据还敢惊扰您,太没眼力劲了,臣妾被冤枉了不打紧,关键是皇后娘娘没法好好休息,这罪过可就大了!”
“你你你,你简直是巧舌如簧,居然敢在皇后娘娘面前诋毁我!”
陈依依气得头顶好似冒了青烟,小脸也被气得惨白。“诋毁?我算是诋毁吗?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皇后娘娘一手操持着后宫,哪有闲工夫,管你这鸡毛蒜皮的小事,等你有了确凿的证据,再来说也不迟呀!”
云从瑢眉眼含笑,可是她的话却句句珠玑,让陈依依气得无话可说。“哼!”
皇后面色黑沉,只冷哼一声,随即拂袖而去。陈依依见状,顿时焉了,忙跟上皇后的脚步,匆匆离去。毕竟她可没胆子留下来单独跟云从瑢斗。在看到陈依依灰溜溜的逃走后,云从瑢忍俊不禁,她笑道:“嘿嘿,小样儿,还敢跟我斗,只怕是嫩了些!”
秋零淡淡一笑,对着云从瑢说道:“还是主子厉害,三两句话,就让陈美人无言以对,自觉理亏。”
“哼,居然敢欺负我家的展雀儿,真是活得不耐烦,只要我一出手,保证她一定会尝到厉害!”
云从瑢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这一次,算是给展雀儿报仇了。主仆二人在说话间,外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云从瑢正琢磨着是谁来了,却听见有人喊道:“皇上驾到!”
只见萧启元踱着方步,从外面风尘仆仆的走进来。云从瑢向前一步,给萧启元请安“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萧启元将云从瑢给扶起来,他发现她的手里还抱着小永乐。萧启元很自然地从云从瑢怀中把孩子给接过手来,抱在自己手中。“对了,瑢儿,朕方才从紫宸宫来明阳宫时,碰巧撞见皇后了。她难道也是来你的明阳宫吗?”
萧启元勾唇,提出这么一个疑惑。云从瑢眉梢一扬,粉唇微动,道:“哦,事情原是如此,陈美人带着皇后娘娘来明阳宫兴师问罪了,说我同后宫的其他嫔妃合起伙儿来欺负她,在凉亭里往她身上泼冷水。”
闻言,萧启元薄唇一勾,浅笑道:“那肯定是你捣的鬼吧?这种胆大妄为的行径,也只有你敢做得出来!”
萧启元一语命中,云从瑢只好从实招来。“是,没错,是臣妾我做的。可怪就怪,那陈依依太过分了,她居然故意绊倒展雀儿,还踩了她的手指头!这种恶毒的女人,是该好好地教训她一顿!”
云从瑢振振有词道,她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她只是在伸张正义罢了。萧启元顿感困惑,“展雀儿?展雀儿又是谁?”
他不记得宫里头有人叫这个名字,他也想不起来这个展雀儿到底长什么样子。云从瑢急了,她拧眉道:“展雀儿就是刚入宫的选侍,她的位分比较低,您自然是不记得她的存在了……”“哦,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可惜,入宫的人太多了,朕也记不得那么多。朕记得最牢的人还是瑢儿你。”
萧启元笑吟吟道。他一句话也是说的带了甜意,让云从瑢听了心里美滋滋的。云从瑢娇滴滴道:“哎呦,皇上,您什么时候,嘴巴也变得这么甜了!”
哪个女人不喜欢听情话,而云从瑢也不例外,哪怕萧启元是哄她开心,她也心满意足。只是,云从瑢心道,这看烟花的任务,怕是完成不了,她只希望,系统给她的惩罚能够轻一点。哪知,萧启元却将怀中的孩子交给秋零,他突然牵起云从瑢的手来,对着云从瑢说道:“瑢儿,你随朕过来,朕有东西要给你……”“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神秘秘的。”
云从瑢不解的问,而此时,萧启元竟然取出一条绣帕,系在了云从瑢的眼睛上,将她的双眼给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