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的獠牙扎进了脖颈处的血管,这个位置让安九幽更清晰的感觉到了赫利尔斯正有力跳动着的脉搏,以及鼻尖血液特有的香气,还有赫利尔斯专属的温热气息。
狼人的体温偏高,赫利尔斯炽热的血液流入安九幽冰凉的体内,这种温度差带来的冲击让安九幽情不自禁地想要汲取得更多。
或许是因为位置的特别和安九幽獠牙的越发深入,赫利尔斯明显发觉这次的快感比前两次来得更为强烈。
安九幽微凉的脸颊正贴在他的颈边,柔软的头发蹭得他腮边微痒,让他不自觉伸手抚上了安九幽的发顶。
“真好喝。”
安九幽缓缓抬起头,扬起一抹餍足的笑,血红的眸色也渐渐恢复正常。
赫利尔斯眸光落在安九幽唇上残留的血迹,取出手帕缓缓拭去。
纯白色的手帕将血迹抹去,却没有带走唇瓣上靡丽的艳色半分。
这般殷红的唇,真想......
赫利尔斯漆黑的双眸里涌动着难以察觉的欲望。
“赫利尔斯,我也给你擦擦。”
安九幽不知道赫利尔斯的想法,只是接过他手里的手帕,翻了个面,将赫利尔斯颈上的血迹擦去。
赫利尔斯移开视线,道:“咬都咬了,现在可以取消血仆契约仪式了吧。”
“可以啊,我直接不去就行啦。”安九幽爽快的答应了,反正本来就没有什么契约仪式。
赫利尔斯却继续追问道:“你原本想契约谁?森·刘吗?”
“是啊。”安九幽随口道。
赫利尔斯狭眸微眯,看来以后要让安九幽离森·刘远一点才行。
“赫利尔斯,我听说血仆被咬的的时候是会得到奖励的。这奖励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安九幽难免好奇地问道。
“感觉......”赫利尔斯回过神,斟酌着用词,“fantastic。”
虽然安九幽没法体会这种感觉,但就连赫利尔斯都这么说了,可见这奖励应该挺爽的。
“难怪我听说很多得到过奖励的血仆都会沉迷这种感觉,从而再也离不开血主。”安九幽端详着赫利尔斯问道,“你也会这样吗?”
赫利尔斯闻言淡淡一笑,道:“这种感觉虽然不错,但还不至于让我沉迷。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
比起这种契约带来的所谓快感奖励,看到安九幽对他的鲜血这般热衷贪恋的模样,以及吸完血之后餍足愉悦的小表情,更能让赫利尔斯沉迷,沉迷到产生了占有欲。
赫利尔斯的话让安九幽眉梢微挑,他知道赫利尔斯极重承诺,看来这回应该是不会赶他走了。
安九幽越发有恃无恐了:“这可是你说的。可我说过我再也不去你们狼人领地了,你真的能随叫随到,随时出现满足我的需要吗?”
“可以,以后我会在学院授课。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面前。”
“你又来学院当老师?教什么课?”安九幽今晚的震惊真是一波接着一波啊。
“准确的说是特教。我已经和以修亚商量过了,个别历史课程会由我授课,还有你还没学到的战斗防御课,我也会从旁协助指导。”
“那我岂不是会上到你的课?”安九幽莫名生出一丝窘迫。
赫利尔斯很快就敏锐地洞悉了安九幽的想法,铁面无私道:“你如果上课不认真听讲的话,我可不会给你留面子。”
安九幽开始默默祈祷起不要让他上到赫利尔斯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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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利尔斯不但会在学院里任教,甚至还拥有了自己的教师宿舍,不过和安九幽的学生宿舍不在同一栋。
不过,安九幽越发觉得赫利尔斯不是想当他的老师,而是想当他的爹!
“安九幽,今天的功课做完了吗?”
“安九幽,该准备上课了,别迟到了。”
“安九幽,到用餐时间了。”
“安九幽,出去运动运动吧。”
“安九幽,……”
随着这几日房门被敲响得越发频繁,安九幽总算忍不住了:“赫利尔斯!是让你随叫随到,没叫你的时候就不用到了好吗?”
“可是作为你的血仆,提醒你准时完成功课,保持作息规律,积极锻炼身体,是应尽的义务。”
赫利尔斯一边把安九幽丢在一旁的制服外套拿起来挂好,一边颇为义正辞严道。
“血仆的义务是保证我能吃饱,别的你就不用管了吧。”安九幽努力争取着自己的自由。
可赫利尔斯却道:“可是你现在没有别的仆人在身边。我不介意多管一点。”
安九幽:我介意。
察觉到安九幽抵触心理的赫利尔斯走近,轻揉着安九幽的发顶,安抚道:“我并没有想要约束你的意思,只是提醒提醒你而已。”
和安九幽越发熟稔之后,赫利尔斯上手的也越发自然了。
“赫利尔斯,你不用提醒我,我也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安九幽颇为无奈地撇撇嘴。
赫利尔斯:不,你是。
不过赫利尔斯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也知道像安九幽这个年纪的小孩正是叛逆的时候,最不服管教,所以他也只能顺着安九幽的话道:
“好。我知道你不是小孩子,我以后会尽量少提醒你的。”
安九幽这才觉得差强人意地点点头。
“已经到饭点了,安九幽,不如先用餐吧。”赫利尔斯本餐十分尽责地提醒道。
可安九幽一听,就像个炮仗一下子被点燃了。
“赫利尔斯!你还说你不会再提醒我?我饿了我自己会吃!血族哪里有什么饭点!食堂都是二十四小时开门的!”
“你之前不是说你还在发育吗?我查过了,有规律地增多次数进食,对还在发育的血族很有帮助。”
“可是我刚吃完不到了三个小时啊。我一点儿都不饿!我不吃!”安九幽脸一横抗议道,完全不去看赫利尔斯。
“真的不饿吗?”
“不饿!”安九幽掷地有声地回答,过了好一会儿都不见赫利尔斯说话。
很快,安九幽耳朵一动,便捕捉到了轻微的衣物摩挲的声音。
安九幽忍不住扭头一看,只见赫利尔斯已经脱下了西装外套和马甲,正注视着他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衣扣子。
“赫利尔斯,你脱衣服干嘛!”安九幽眉头一跳,慌张道,明明咬脖子解个领口就可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