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上官冰莲跑去买挂号单后,杨一善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次小风波,算是暂时平息下来。
不过,有时候,越是平静,就越是风起云涌的前兆。
杨一善压根就没有想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令他意想不到、啼笑皆非的事情。
此刻,妇科诊室静悄悄的,刚才,那五六个病人,早就已经看完病,离开了诊室。
这时,妇科诊室只剩下石兰、杨一善和妇女三个人。
石兰看也不看杨一善和妇女一眼,冷哼一声后,拿出指甲刀,慢条斯理地剪着指甲。
杨一善看得直皱眉,他想不到这个世上,居然有这么缺德的医生。
刚才,石兰忙着帮其他病人看病,没时间理会妇女,杨一善不怪她。
可现在呢?她闲得宁愿剪指甲,都不愿意帮妇女看病。
要知道,现在,妇女的处境十分危险,稍微有经验的医师,都可以看出,她随时有流产的倾向。
杨一善打死也不敢相信,石兰会看不出来?
帮人治病,讲求望闻问切,这个望诊,十分重要!像石兰这样的妇科专科医生,绝对可以一眼就看出妇女的疾病,要是她这样都看不出来,那她就真的是枉称妇科专科医生了。
这样没有医德的妇科医生,真是举世罕见!杨一善感到相当的纳闷!
剪指甲也就罢了,可是,这个石兰,剪完指甲后,还拿起办公桌上的指甲油,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地涂抹起来。
杨一善看得使劲地摇头,此刻,石兰分明是故意气杨一善,试问,杨一善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对于这个盛气凌人、毫无医德的石兰,杨一善也懒得和她计较。
要是和她计较,还不如省一口气,来延续妇女的生命!
石兰看到杨一善对她的所作所为,视若无睹,于是,顿生好奇,冷眼瞥了一下杨一善。
这一看,着实让石兰吃惊不少!
杨一善的头上,居然出现了一团薄薄的紫气,这团紫气,围绕着他身边的妇女,迅速地蔓延,很快,就遍布了整间诊室。
这是气功修为去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才会出现的现象!
虽然,石兰不懂气功,但是,她也看过电视,多少都对气功有一定的了解。
所以,当她看到这种奇怪的现象后,惊呆得张大了嘴巴,半天也合拢不了。
“你,你,你,你,你居然懂气功?”发呆了好一会后,石兰煞白的脸孔,布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就连指甲油倒在办公桌上,也全然不觉。
“哼!难道哥会告诉你,哥练过气功吗?”杨一善冷哼一声:“石医生,指甲油不要钱,也不用倒得满桌面都是吧?”
石兰吓了一跳,连忙低头看了一下办公桌,果不其然,指甲油,还真的倒满了办公桌。
“都是你这个臭小子害的,哼!”石兰狠狠地瞪了杨一善一眼。
“石医生,你姓赖的吗?自己弄得满桌面都是指甲油,还要怪别人?你没有搞错吧?”对于石兰这种无理取闹的人,杨一善只能够打个“服!”字。
“你……”
“你什么你?难道我杨一善有说错你吗?”杨一善懒得与石兰计较,继续专心致志地帮妇女输送内力。
石兰气得很想将整瓶指甲油,都扔到杨一善的身上,不过,当她看到杨一善那威严的眼神后,又吓得将刚拿起的指甲油,放了下来。
杨一善只是一笑置之。
五分钟后,上官冰莲拿着挂号单,飞快地跑进诊室。
“呼……呼……呼……我回来了。”
对于上官冰莲这种办事效率和速度,杨一善感到相当的佩服!
她这种办事效率和速度,就连毫无医德的石兰,也自叹不如!
“辛苦你了,美女姐姐!”杨一善微笑地看着上官冰莲。
听到杨一善这么说,上官冰莲笑得花枝招展,迷人之极!
“哼!挂号单,老娘已经拿来了,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看到底是不是假的?”上官冰莲白了石兰一眼,然后,将挂号单扔到石兰的面前,“没问题的话,赶紧帮这位大姐看病。”
“她得了什么病啊?为什么要来这里看病啊?”石兰一眼就看出挂号单是真的,不过,她始终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根本就不把上官冰莲放在眼里。
“废话!你是医生,你都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还做什么医生呢?这里是妇科诊室,我们不带这位大姐过来这里看病,去哪里看病啊?”上官冰莲不答反问。
石兰气得差点就要吐血身亡,她装模作样地看了妇女一会后,拿起钢笔大手一挥,在挂号单上写下了一连串的处方用药。
“速度点,快!”看见石兰在挂号单上写下了一大堆西文,上官冰莲就有些不耐烦了,所以,才会催促她快些写。
石兰嗤之以鼻,对于上官冰莲的话,充耳不闻。
“石医生,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这位大姐,快支持不住了,麻烦你快些给她输送氧气和接生,好吗?”这时,杨一善显得心急如焚。
“你是医生吗?需要你来提醒?有本事,你来给她看病,哼!”石兰轻蔑地道。
“假如哥懂接生,还用你来医治?”杨一善苦于自己是个男人,无法帮妇女接生,所以,才会急得团团转。
“急什么急?下去,下去交清费用,再跟我谈接生的事情。”石兰将写好的挂号单,扔向杨一善。
杨一善轻出右手,就已经准确无误地接住了挂号单。
“你太过分了,刚才,你明明可以用处方笺写药方,你却叫我们下大厅挂号,我们挂完号,你却说要先交清费用,再接生,刚才的时候,你干嘛不说清楚呢?”杨一善狠狠地道。
“谁叫你不问清楚?”石兰阴险地笑了。
“你还是医生吗?怎么连一点医德都没有?你可不可以先安排人手,来帮这位大姐接生,然后,再问费用呢?难道钱,比一个人的生命还重要吗?”
杨一善气愤地道:“难不成,哥还交不起医药费吗?”
“哼!谁知道?”石兰撇了撇嘴,拿起报纸,翘起二郎腿,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姿态,“总之,看不到付款收据,一概不安排接生。”
这时,上官冰莲还没有等杨一善发话,就已经后发先至。
“哼!做医生,做到好像你这样既没有医德,又没有同情心,真是医院不幸!”上官冰莲嘲讽着说:“知道其他有医德、有修养、有同情心的医生,他们知道病人生命垂危时,会怎么做吗?”
“知道我们医院的规矩吗?知道我们医治病人的准则吗?”石兰不答反问。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怎么可以一部天书看到老,一成不变呢?”上官冰莲气愤之极!
“对!美女姐姐,你说得太有道理了!”杨一善竖起大拇指,赞道:“我们做医生,就应该时时刻刻将病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而不应该将金钱放在首位,特殊情况,更须要特殊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