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生满脸无奈。
之前听说每年这时候都是最忙的时候吗?
怎么自己倒是一点都不忙啊。
李平生想要帮忙。
随便找找活干。
但是外面的警员看到是李平生。
紧忙快步走远。
好像被李平生吓到了似的。
见此李平生摇摇头。
果然还是之前浑身是血的场景吓到他们了。
候小梦走过来莞尔一笑。
“哈哈。”
“大家可都在躲着你啊!”
李平生看着候小梦。
“你去干嘛?”
“有事吗?”
“需要我帮忙吗?”
候小梦连连摆手说道。
“不需要,不需要!”
“这不又到日子了。”
“我去走访一下金牙最近在做什么。”
李平生听到这个人名点点头。
“确实!”
“金牙这个人啊。”
“掉进钱眼里了。”
“带他开假钞工厂都敢干。”
“还坑其他黄牛的钱。”
“确实应该好好盯紧他!”
李平生话锋一转。
“但是你一个去恐怕会有危险!”
“当真不需要我陪你去?”
候小梦摆手走远。
“不需要!”
“副局长好好休息吧。”
李平生又去看看吴德胜在干啥。
趴在窗户上往里面一望。
果不其然又在擦他那一等功的表彰框。
恨不得一天擦三次。
李平生又回到了无聊的状态。
“算了。”
“随便出去转转吧。”
李平生换上便服走出警局。
刚一拐弯就看到位三十出头的大叔蹲在路边。
穿着一身学生校服,不过看样子被洗洗了很多遍。
颜色都掉了。
某某学校的名字只剩下一个“校”字了。
一条灰色长裤。
上面满是白灰。
已经浸透到裤子里。
和裤子融为一体了。
大叔手里攥着烟盒。
面前的地上已经堆满了抽完的烟屁股。
嘴上还在一根烟接着一根烟。
满脸写着烦心事。
李平生扫了一眼。
眉头微微皱起。
透过衣领能看到大叔的脖子上。
有一大块淤青。
常年和罪犯分子打交道的李平生。
对这种伤痕很敏感。
这绝对不是自己摔的。
肯定是被人用棍子打了。
然后再看大叔的愁容。
和蹲在警察局外面拐角吸烟的举动。
李平生心中猜到个七七八八。
这人想要报案。
但他心中犹豫。
所以就蹲在这里吸烟。
李平生想到这里。
此刻身为一名警察看到他人身上有被人殴打的淤青。
再加上他想要报案的举动。
这情况十分不对劲。
便上前询问一下详细情况。
李平生蹲到大叔旁边。
“大叔。”
“怎么了?”
大叔被突然蹲在旁边的李平生吓了一跳。
瞬间眼神警惕看向李平生。
但当抬头看到李平生憨厚如同阳光般的笑容。
当即心中的警惕就消下去不少。
大叔砸吧一下嘴。
“唉。”
“有点烦。”
李平生直接问道。
“大叔。”
“我看你身上有淤青。”
“烦心事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大叔看着李平生。
默默点了点头。
“唉!~”
“没本事啊!”
李平生追问道。
“大叔。”
“怎么了?”
“您跟我说说。”
大叔叹了口气。
“也行!”
“这话憋在心里。”
“总会出事的!”
李平生坐在马路牙子上。
侧耳认真倾听。
大叔缓缓说道。
“我叫做王金贵。”
“是北河省青山市下面的小河村村民。”
“自己常年在城里打工。”
“家里的田地和祖宅就交给村里人打理。”
“说是打理其实也就是帮忙看着点。”
“出事了知会自己一声。”
“三个月前。”
“邻居强子做买卖赚了点钱。”
“买了辆新车。”
“说是自己没有停车的位置。”
“把车停在外面怕刮花了。”
“想要将车停到自己的院子里。”
“我没有多想。”
“反正自己也常年不在村里住。”
“自己的院子甚至房子都塌了一半。”
“他要是想将车停在里面。”
“那就让他停吧。”
“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回了句可以。”
“没想到就是这句可以。”
“接下来就麻烦了。”
王金贵想到这里。
脸上满是懊悔。
“然后两个月前。”
“强子和自己说这雨季到了。”
“车子停在院子里也没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说是希望能够建个棚子。”
“当然他特意说若是我不愿意就算了。”
“这么多年的邻居,帮忙照看了这么多年的房子。”
“我听到这话。”
“确实自己这些年不在村里。”
“都是强子帮忙照看自己的房子。”
“自己确实欠他人情。”
“想到这里也就同意了。”
“再然后王金贵过节回家祭祖的时候。”
“突然发现自己的院子竟然没了。”
“原本的围墙都被人铲平。”
“那塌陷一半的房子此刻也没了。”
“自己的院子被人改造成停车场了。”
“不光强子的车停在上面,村里其他家的车也停在上面!”
“当时自己就上前去找强子理论。”
李平生听到这里。
眉头挑起。
“然后你就被他打了?”
王金贵摇头。
“那次没有被打。”
“当时强子一拍桌子。”
“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说自己这么多年不在村里。”
“房子也不住留着还有什么用。”
“不如拆了给大家当停车场。”
“还算是给村子做点贡献。”
旁边的老村长也是一起符合。
“金贵啊!”
“村子确实车子越来越多。”
“没有地方停车。”
“你正好也不住,就拿来当停车场吧!”
王金贵手指捏得咔咔作响。
“我当时见到这情况。”
“就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自己势单力薄。”
“村里自己这一支的人也因为常年不走动。”
“关系也很淡了。”
“他们不会为自己说话的。”
“只会站在一旁看自己笑话。”
“所以就忍了。”
“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算了。”
“反正地还是我的。”
“这样就行。”
李平生听到这话。
无奈摇头。
“一而再再而三退让。”
“这可是大忌啊。”
“对方看上你这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就是温水煮青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