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烟长这么大,为了报仇,为了寻找师傅和妞妞,几乎都在卑躬屈膝的生存,即便是当上了棺材脸给的少白石,也没有受过别人恭敬相待。八一中≧文w≤w≤w≤.≤8≤1≤z<w<.﹤c﹤o≤m≦
自个怎么也算王侯子孙,还是什么神子的传人,名头倒是震天响,可实际呢?不过是天天藏在山坳里的普通山民。
哪个纨绔子弟不是鲜衣怒马,威风八面?!
怎么什么鸟都想在自己头上拉屎撒尿?
也许是憋屈的太久,花无烟见到眼前的世家子弟上来就抢自己的宝贝,竟然遏制不住心中的烦躁,开始反唇相讥。
叶良辰的绿豆眼转了一转,神色茫然,好像没听出对面人话中的意思,直到中年扈从在他耳边解释几句才缓过神来,怒不可遏道:“你敢骂我?!小子,不要仗着会点武功就在这里目中无人。在姚平关中,我叶家良辰半柱香之内即可让你俯称臣,你信不信?!”
叶良辰的姐姐嫁给驻守此关的安平将军做了小妾,平日里便以“关舅爷”自居。加上和城关里的将士们关系处的较为和睦,绿豆眼在城关中确实颇有手段。
花无烟双手环肩,轻笑道:“我可不敢骂人,只敢骂些野狗草鸡。”
这句话叶良辰听懂了,身为安远将军的小舅子何时被人指着鼻子羞辱过,没几两肉的身躯气的颤颤巍巍,冲指着花无烟鼻尖傲慢道:“呵呵,良辰最喜欢对那些自认为能力出众的人出手,给我打死他!”
没等后面的恶仆冲上去,那根手指却被拿着竹竿的青年一下掰断。
“啊!!!”
杀猪般的嚎叫响彻在酒楼里。
四五个膀大腰圆的恶仆见到主子受伤,都朝着扛着竹竿的花无烟围了过去,有两个还从露着胸毛的怀里,掏出了尺长的牛耳尖刀。
对于这些连内力没修炼出来的豪门恶仆,花不忧没有一点兴趣,只是将手中南山紫竹伸出,在张牙舞爪的汉子腿上挨个扫了一下。
在旁看热闹的食客们,只觉得竹竿在空中留下了几道残影,几个壮硕的恶仆就滚向一边,将桌椅板凳撞翻不少。噼里啪啦一顿声响后,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恶仆,跟主子一个模样,躺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吼叫。
花无烟见到这些人如此飞扬跋扈,手上不由得加了几分力道,将他们的胫骨都一一敲得粉碎。
叶家公子没想到手下这么不堪一击,知道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上去也是白搭,但是这么多人在场也不能丢了面子,捂着断指颤声道:“你……你给我等……等着,看我叶家良辰怎……怎么收……收拾你!”
喊完后,叶良辰撩起袍子仓皇掏出酒楼。
花无烟也不是草菅人命的凶人,给公子哥们一点教训就行,不至于赶尽杀绝。朝着叶公子的背影轻笑一下,走到瞠目结舌的小二身前,准备掏出银子付账。
小二碍于旁人太多,只能在那挤眉弄眼,想让闯了大祸的人,赶紧离开是非之地。
年少起就聪慧异常的花无烟哪能看不懂这点门道,对他善意的点点头,还特意多掏出了十几两银子,来赔偿店家的损失。
在众目睽睽之下,这名胆大包天的青袍公子翩然离去。
揍人就是爽啊!怪不得纨绔子弟们都喜欢这么干……花无烟出了酒楼后,舒服的伸展双臂,感慨一番。
还没没等他在宽敞的路上走出几步,就听到后面大批人踏在地上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
嗯?花无烟扭头望去。
身后荡起滚滚黄烟之中,叶良辰捂着伤处,正和身旁一位盔甲鲜亮的军中将领,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而他们身后足有几百名举矛兵士,气势滔天冲着自己汹涌扑来!
他娘的!
花无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叶公子还真不是盖的啊,这么快就召集好援兵了。”
其实也是他倒霉,领军校尉正准备拉着队伍校场操练,正巧看见将军的小舅子跑来求救。
校尉平日里和叶家公子狼狈为奸,经常去勾肩搭背去逛窑子,也一起糟蹋过不少良家女子,床上床下都是以兄弟相称。听到关舅爷被欺凌,校尉立马就火冒三丈,带着手下士兵就要来抓捕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花不忧看到对方人多势众,也生不出别的心思,只能脚底抹油,开溜。
和这么多的人玩命,就算是能打得过,也得耗费不少力气。何况不知道城关内还有没有别的兵卒,要是再来上几倍,就算是耗也得把自己耗死。
花无烟扛起竹竿,脚下真气流转,犹如离弦之箭蹿了出去。
兵士都是些普通习武之人,就算是领军的校尉也不过是存池境,再加上披着一身沉重的铠甲,肯定追不上轻功娴熟的花无烟。
看到前面比兔子跑的还快的家伙,校尉和士卒们也只能是大声呵斥与咒骂,盼着前面能有人将那花无烟拦下。
街道两旁的百姓看到这个阵势,也弄不清生了什么情况。不过也有胆大的百姓,看到是官府在抓人,朝着在前面飞驰的身影,投掷着石块茄子一类的坚硬物品。
有位壮汉还将手中篮子里刚买来的新鲜鸡蛋扔出去几个,被他那又黑又壮的老婆拧着耳朵教训一顿。
花不忧疾驰在街道当中,还要不断闪避扔来的各种各样“暗器”,身形就有些狼狈。
过街老鼠的感觉真他娘的不好受!
刚才还有位裹着头巾的大爷扔来一只鞋子,虽然没有砸到他,但是那布鞋中传来的味道,差点让他将刚吃进肚的那点东西全都吐出来!
看着马上跑到前面雄伟的关隘,花无烟的心里才稍微平复一些。
“姚平关,他奶奶的,再也不来这破地方了!”扛着竹竿奔跑的花无烟暗暗誓。
正当他即将出关的时候,关卡处却竖立一个身影,将只容几人通过的城门,牢牢占住。
挡路的是位五六十岁的老者,长得的白白胖胖,一袭水蓝绸袍穿在身上,头竖起用簪别住,三绺胡须打理的极为精致,正在对花无烟负手含笑。
花无烟步伐放缓,拱手道:“前辈,请借过一下。”
白胖老者光洁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和煦道:“来了,就别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