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当年那件事对我影响有多大吗？”
“直到现在我还在定期看心理医生。”
“可是于静呢，她凭借那部剧直接成为当红小花。”程澄有些落寞，“其实她如果跟我说，她要那个角色，我可以直接退出的……”
“要不是因为对于静的恨支撑的我不得不坚强，我可能那时候就选择退圈了。”
“很多时候，大家关注的并不是真相，而是热闹。我当时明明已经公开了所有内部群信息，还有那个粉丝的公开澄清信。那一切都是她个人行为，并不是我主导的…….”
程澄至今回忆起那段痛苦的往事，还心有余悸。
沈鸢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程澄。如果她的那件事也被于静曝光，沈鸢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抵得住各路网友的谩骂，甚至自己这条经纪人之路是不是还能继续走下去。
“程澄……”
“对不起。”
沈鸢跟在程澄身边这么多天，还没有看到她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其实就是她。
“沈鸢，又不是你的错。说什么对不起。”
“只是想到过去，还是有些伤感。”
“但那些对我来说，是轻舟已过万重山。”
“就如墨西哥跟我说的一样，真正的放下是面对。我不能保证我每次都跟自己喜欢的人合作。要是因为有不喜欢的人就放弃一部我喜欢的作品，太不值得了。”
“沈鸢，不得不说，要是于静不演这个角色，找谁来替代，我还真没思路。要不然也不会怂恿你来演。”
“记住，你还欠我一部戏呐。这次就暂且放你一马。”
沈鸢默默地听着，突然察觉到不对劲，睁大双眸盯着程澄，似乎在确认其的真实性。
“你说什么？”
“怎么变成我欠你的，我根本没有答应过你。”
“我不管，我不管……”程澄调皮地说道。
看到程澄有些欢快的模样，沈鸢猜测那茬应该算过了，难得没有继续再反驳她。
程澄开心就行，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对沈鸢来说，能不能继续留在黑弋，能不能继续做经纪人，还是一个未知数。
片场还是如往常一般忙碌，现场工作人员如火如荼地布景准备拍摄。
程澄今天状态还不错，与昨天晚上在车上emo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还ok？”沈鸢笑着揶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看姐的样子，是不ok吗？”程澄转了一圈，得意地跟沈鸢显摆。
“合着昨晚，是我自作多情，瞎操心了一夜。是嘛？”
沈鸢跟程澄打趣道。
“早啊，程老师。”
不知道什么时候，于静站在两个人身后，端着笑容跟程澄和沈鸢问好。
“呃，早啊……”
考虑到片场人多眼杂，不想被有心人过多解读。知道程澄不愿意过多搭理，沈鸢就率先出声打招呼。
“早啊，于老师。”
听到声音，于静眼里闪过震惊和不确定，真的是程澄给她的回应。
看来这么多年，成长的不止是她，当年那个率性而为的大小姐如今竟然也学会了最讨厌的场面话。
于静一个眼神，旁边助理有些手忙脚乱道，“程老师，沈姐，这是给你们带的早饭。”
“谢啦。”程澄点头示意沈鸢接过，带笑的眸子看着平静地望着于静。
“程老师太客气。”
“一点早饭，不足挂齿。要说谢…..”
程澄打断，“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过去看下剧本。”
于静乖乖闭嘴，笑着送程澄离开。
等周围没人时，于静才露出那副凶狠的嘴脸，“程澄，走着瞧！”
“我就不信你永远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于老师……”助理看了一眼时间，催促于静过去候场。
今时不同往日，失去靠山又跟徐明彻底撕破脸后，于静在剧组再也享受不到任何优待福利。
“时间快到了……”看于静还是迟迟未动，助理再次提醒。
“催催催，催什么…”于静没好气地说道。
助理在一边敢怒不敢言。
“还不走。”于静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缩成一团的助理，“又是这副受人欺负的模样，我看着就来气。”
于静把助理骂得狗血淋头，发泄完心中的气才彻底平静下来，随手拿出包里的纸巾丢到助理身上，“好好擦擦，要是再被我听到，我欺负你的话。你后面自己看着办吧。”
于静潇洒离去，快步走向拍摄内场。
“于老师，您可来了，这时间把控得真准。”于静不傻，自然听出场外话里的嘲讽，换作平时，这些人哪敢跟她这么讲话。
“我没迟到吧。”
“都怪我助理，她这个人整天魂不守舍的，记错时间了。现在又落什么东西在车上，去取了。”
“抱歉，抱歉哈…..”
看于静态度诚恳，场务也没有过多难为，“没迟到。时间刚刚好。”
“准备准备，马上导演过来讲戏了，等会儿，你的位置差不多就在这儿。”
“好的，谢谢。”于静道谢。
这场戏她的词并不多，就一两句话，主要戏份是在程澄和男主身上。
谁词多，谁的戏份就多，谁就是人群中的中心。
于静看了看周边，自己跟那些特约群众演员没啥区别，在自己的站点上老老实实候着，等前面喊到时，再慢慢登场。
看着被众人围簇在中间的程澄，于静心里有说不出的羡慕和嫉妒，几年前是这样，几年后还是这样。
“于静，到你了。”
“喊你半天没听到嘛！”
徐明嫌弃地看了一眼走神的于静。“快点，你把自己当成谁了，还要所有人都等你。”
被徐明当众指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这次程澄也在场，让她看了笑话，于静很是不满。
“来了，来了。”
“抱歉。”
于静知道自己的处境，硬生生地憋了下来。
“徐导，没关系。”
“于老师这是好久没演过女三的角色，一时有些不适应。毕竟以前…”
于静听程澄这样说，差点憋得要把自己的牙给咬碎了，一遍遍地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狗腿子的徐明竟然还配合程澄，“程老师，您都说以前了，现在，唉……”
徐明摇了摇头。
于静把自己的手都掐出血才终于结束这场拍摄。
“各位辛苦了。”
“今天下午我请奶茶。”
程澄很满意今天的拍摄，一切让于静吃瘪的事情，都值得让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