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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压之下的载沣,选择了缓和的方式处理,但也由此犯下了一个重大错误,只让奕-劻一个人来,那无论交谈的结果是好是坏,可全凭奕劻这一张嘴了。≧≯≯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而奕-劻也压根没打算给载沣留什么余地,谈成了,目的自然达到,谈不成,其实更好。
无论怎么,奕-劻都是最大的获益人。
“老臣参见摄政王。”
进入殿中,奕-劻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自觉地站到一边,可丝毫没法自己当外人。
载沣可没那么多心思,一上来就毫不客气的问道:“奕-劻你身为朝廷重臣,居然带着人来闯宫,到底想怎么样?”
“摄政王误会老臣了,老臣这心里装的可都是大清国”奕-劻恭敬地说道,说话的态度简直和宫外时判若两人。
“大清国?你心里还有大清国!”载沣怒极反笑,指着奕-劻的鼻子说道:“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当大清国的忠臣?弄得天下人都知道府院不和,两相鏖斗!”
奕-劻丝毫不怒,“老臣确实为了大清国,只不过和摄政王想的方法不一样罢了。”
奕-劻摆出一副坐而论道的姿态,自信足足地说道:“摄政王要堵住那些人的嘴,老臣却要松开那些人的嘴,依我看这都是救大清国的方法,不过老臣的方法更高明些。”
“高明?”载沣冷笑,“本王怎么没觉出来哪里高明了。”
奕-劻一脸淡然的说道:“摄政王不觉得这人言可畏,堵是堵不上的,如今大势潮流,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摄政王却偏要做着潮流的违背者,如何不腹背受敌,自讨苦吃?”
“不是本王自讨苦吃,是有人存心刁难吧?”
载沣狠狠地白了奕-劻一眼,后者却不依然。
“对,也不对。”奕-劻没有否认,转而接着道:“如果要是靠着摄政王这个治法儿,大清怕是要断送。民意汹汹,摄政王恐怕不得不让步了。”
“哼!”载沣重重的哼了一声,直接摊牌道:“奕-劻,你我之间不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说吧,如何才能让宫外的人退下?”
奕-劻明白终于到了谈条件的时候了。
“答应他们的条件,裁撤军机处,仿西方宪政,设立责任内阁,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奕-劻的话很客气,但在载-沣的眼里却完全是另一种意思,前者这是在伸手要权力,而且是最大的权力,摆明了就是要架空载沣这个监国摄政王的头衔。
“责任内阁要等到国会召开后才能设立,九年立宪还未完成,现在就匆忙设立,成何体统!”
载沣的拒绝态度完全在奕-劻的意料当中,他甚至预料到后者会说出这么一番话,要把手中的权力乖乖的交出来,无论是谁都不会轻易答应。
奕-劻接着施压,这次他毫不客气地直扑载沣底线。
“摄政王你也看见了,那些人正叫嚷让摄政王退归藩邸,还政于皇上,若真的闹到了那一步,摄政王可就什么也不剩了。”
“奕-劻你是在威胁本王?”
载沣极力压抑住起伏德尔胸膛,死死的瞪着奕劻,后者那皱纹遍布的脸上满是阴鷲。
“摄政王大可不必这样想。”奕-劻一脸笑容,甚至略带些轻松地说道:“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么,如今能收拾局面的维有老臣一人而已,老臣可不愿意让摄政王颜面扫地,若是天下人都闹起来,成了众矢之的,到时候老臣也救不了摄政王。
“奕-劻说来说去,不过是你自己觊觎总理大臣的位置罢了。”载沣咬着牙冷笑道,如果这一点他都看不出来,也不配在这个位置上待这么长时间了。
奕-劻完全没有掩饰的意思,到了这个份上,双方早已摆开架势,是战是和,全看载沣一个人了,是舍得手中的权力还是他作为摄政王的脸面,决定了两人日后的关系。
“领班军机出任内阁总理大臣,本来也理所当然。”
奕-劻上前一步,不再多费口舌,直接点名了来意,“恳请摄政王下一道谕旨,自今日起,裁并军机,以责任内阁代之,老臣立马劝退那些闹事的议员,往后你还是你的摄政王,尽享九五之荣,我当我的内阁总理,乾纲独断,从此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奕-劻抛出来一个完美的条件,他自以为完美的条件。
“你是让本王当你庆王府邸的提线傀儡吗!”
“啪”的一声,载沣一甩桌子,站了起来,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怒火,大口怒斥。
“奕-劻你真是狼子野心,贪欲成性,莫要说本王不可能退让一步,本王就算真的退归藩邸,也不会将朝政交于尔等之人手中,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那摄政王就不打算顾及估计宫外的汹汹民意,载沣!这失国之罪你担当得起吗!”既然双方撕破脸皮,奕-劻也没必要给谁面子,对载沣直呼其名,大声诘问道。
“当不当得起,都跟你庆王无关!”
“载沣!不要说老夫今天没有提醒过你,你要是有自知之明,就不会说这种娃娃话,一旦退归藩邸,可有你好受的!”
奕-劻的威胁像打在一块顽石上,被激怒的载沣已经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庆王还是将这些话说给那些听你信你的议员们吧,本王不送!”
双方谈崩了,载沣直接下了逐客令,很明确的告诉奕-劻你可以滚了,或者跟你那些议员一起滚。
“但愿摄政王能一直这么说下去。”
奕-劻冷笑了一声,转身走出门去。
“庆王,谈的怎么样?他载沣有没有让步?”
看见奕-劻从宫门口出来,小恭王溥伟立即迎了上去,简直比前者还着急。
奕-劻的脸阴沉着,压根没理会溥伟,直接绕过他站到了众人的面前。
“诸位议员,老夫好言相劝,没想到摄政王竟毫不礼让,反而出言诋毁,老臣今年已逾七旬,实在不堪折辱,还是请诸位另寻高明吧。”
奕-劻一番虚情假意刚刚说完,身后的午门居然“嘭”的一声被侍卫合上了,鬼使神差地和这一幕结合在一起,给众人提供了无限遐想和可能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