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先敲破清晨宁静的是一份声明,闹事议员以资政院的名义向载沣下达了最后通牒,截止到下午一点,如果载沣仍不答应裁撤军机处,设立责任内阁的要求,他们将立即启动第二次请愿请愿运动,倒时候载沣失去的可就不仅是一个军机处了,还有他手中所有的权力。八一≯≧≥中文w≤w≤w﹤.≤8﹤1≤zw.com
为了给载沣实质性的压力,原本被解散的请愿同志会死灰复燃,只不过口号由“开国会”变成了“设立内阁”,目的就是避开之前的和谈,不落人口实,新瓶旧酒的同志会成为领导这场轰轰烈烈逼宫大戏的核心,内部组织换汤不换药,当然,如果对政治敏感的话仍然可以现,这次同志会的几个头目,都和庆-亲-王奕-劻本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与此同时,二十三省的咨议局也齐齐声力挺,他们扬言一旦资政院辞职不干,他们也不会再接手着烂摊子,潜台词就是,既然你载沣不拿我们当回事,这无名无分的咨议局还是你一人干吧。
总而言之,一夜之间,载沣就成了全民公敌。
“如果摄政王不遵循民意,我们资政院二百名议员就全体辞职!”
一百多位议员叫喊着来到了后海湖畔,抗议主战场也正式从午门转移到了摄政王府门前,王府卫兵将这些人拒之门外,警戒的枪口始终对着他们,身后可就是雷池啊。
“古时有暴君率兽食人,现在摄政王居然兵戈相向,文明演化至今日,何其哀哉!”这些人引经据典,明里暗里都是痛骂载沣,一旦让这些人坐稳了道德高地,那说他们的一言一行就带有破坏性。
“我等都是手无寸铁的国民,存了一颗诚心来议事,摄政王为何闭门不出!”
人群中响起一阵阵的呼喊之声,他们确实手无寸铁,但他们的话却比刀枪更具穿透力,短短几个小时,围观的民众就蜂拥而来,再加上媒体报纸连篇累牍的渲染报道,刻意烘托了议员们身处弱势的窘境,那些不知真相的群众自然同情万分,在他们看来,只要跟政府作对,不就是大公无私的皿煮斗士吗?
到了中午,摄政王府门前聚集了大量人,而王府的守备远远不如皇宫,卫兵们已经到了饱和地步,局部地区还爆了轻微骚动。
这一幕让载沣焦头烂额。
“人都堵着门,王爷,咱们出不去了。”
太监们束手无策,一个个耷拉着脸,按照往日的行程,载沣应该于早上七八点钟到乾清宫处理政务,但现在他完全被困住了。
“这成何体统!”
载沣大为恼火,民众围堵领导人的府邸这简直是闻所未闻,他们这胆子也太大了点吧。
他知道这背后一定有人撑腰。
“叫巡警厅派人来,把这些人都给我赶回去!”
载沣态度强硬的说道,他还不想屈服,更不想让奕-劻看笑话。
“去,赶紧去!”载沣重申一遍。
半天后,传话太监回来了,与此同时也带了一个极坏的消息。
“王爷,巡警厅的电话打不通.....”
“这帮酒囊饭袋!”载沣下意识的砸了下桌子,稍稍一想,更为气恼,咬着牙道:“我倒要看看奕-劻的手能伸到哪里去!”
“去把奏折拿来,咱们不去宫里了,我看他们能坚持多久!”
一看主子彻底恼火了,太监不敢怠慢,立马就办,载沣慢慢坐了下来,想想他们也不敢冲撞府门,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弄不好还要株连九族。
载沣有心等,议员们可耐不住,时间已经到了六七月份,烈日越来越毒,脸上不说心里可就惹了火,而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精确掌握在奕-劻的手中。
“阿玛,载沣还真没打算退步?”载振站在窗户边,远远地向摄政王府望着。
“管他呢,载沣爱退不退,他拖得越久,闹得声势就越大,对咱们就越有利。”奕-劻倒不慌不忙,端着一杯茶,不停地轻嘬。
“要是资政院真辞职了怎么办?倒时候他们就是一帮庶民,咱们还能指望的上他们?”载振问。
”你以为他们就心甘情愿,自古以来,凡是拿辞职要挟的有几个是真心实意,他们这叫以退为进。“奕-劻招了招手,把载振叫到身边,”等你当了这九五大位,臣子要是这么闹,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儿子保管不理不睬...”载振嘿嘿笑道,奕-劻也跟着抚了抚胡须。
“阿玛,儿子还是觉得这事不好办...”隔了一会儿,载振又凑上前来问道:“载沣手里可还有兵,要是把他逼急了,派兵进城怎么办,咱们那点警察可挡不住啊。”
“载沣不会。”奕-劻很肯定的说道。
“载沣要是有这胆,就不会连袁世凯都不敢杀,说到这,阿玛想起来了,袁慰亭还在美洲当大使,也该找个时候把他教回来了,你要当皇帝,旁边总归该有个人辅佐不是?”
一听到皇帝,载振就笑开了眼,这两个字的诱惑可是空前绝后啊。
“儿子都听阿玛的。”
“孺子可教....”
奕-劻满意的笑道。
.......
到了下午一点钟,摄政王府没有给出任何回应,议员们终于忍不住了,当场宣布辞职,同时一场更大规模的请愿,正在紧锣密鼓的酝酿当中。
“直隶,奉天,热河,山东,河南,山西,甘肃,云南,湖北,湖南,福建,广东,广西,江西等17省咨议局都解散了,咱们倒要看看,他载沣要暴虐到几时!”
议员们虽然辞职了,却并没有善罢甘休,他们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黑夜已沉,黎明也不会远了.....
舆论机器在此挥了巨大的作用,中央资政院和地方咨议局总辞的消息像暴风一般吹遍了大江南北,报纸上不乏许多尖锐异常的文字,《申报》指责载沣诓骗天下,必为亡国之君。革命势力在这时也趁机摇旗呐喊,革命党的大亨于右任在《民吁晚报》撰文,直言写到清廷假立宪的面孔终于破裂了,唯有全国人民揭竿而起,立行革命,才能驱除鞑虏,保留汉种不灭,个别地方甚至生了小规模的起义运动。
载沣千夫所指。
二十六岁的年龄让他远远承受不了这些,在清一色的负面新闻如潮水般涌进摄政王府时,一场直接针对他个人的刺杀阴谋也悄然而至.....
============================================
(期末到了,又到了身不由己的时候,个别天可能只有一更,滑沥沥保证等七月初回到家里,分分钟爆更!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要告诉大家,因为涉政,涉敏的缘故,本书的写作内容被编辑大大再三警告,一切再切,比如西藏那块,我自己也很无奈,感谢这么多的书友帮助和支持,《清末》跌跌撞撞已经行程过半,或许它并不完美,或许他还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却是我们深爱着的这片土地的另一种思考,未来12o天,让我们一同走下去,结尾一定是全新的
滑沥沥拜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