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萧暮何,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折磨人算什么本事?”
刑帐里,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叫声。
“呵呵。”
萧暮何冷笑一声,他很是欣赏地看着薛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样,他痛苦的表情在他看来就是一副完美的画卷。
“说吧,你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萧暮何一手搭在棺材板板上,然后他微微俯身看着未着寸缕且四肢被钉在棺材里的薛程,冷笑着。
“我说了,我不知道。”
薛程别过头去,不想看到萧暮何那副嘴脸,他骨头硬得很,可不怕他这些折磨。
“你除了会折磨人,你还会什么?萧暮何,你就是个暴君,暴虐无常。你连你的父亲,你的手足你都不肯放过!”
“暴君?”萧暮何轻敲着棺盖的指尖一顿,他嘴角的笑意却愈发意味深长,“看来,你很想念你的前任君主?”
“你想知道,他们现在被折磨成了什么样子吗?”
萧暮何敲着棺盖的手,转为支着下颌,他的语气含笑,“不用着急,很快,你就知道了。”
他笑里藏刀。起身时,他脸上的笑意瞬间退去,只剩下阴狠与戾气。
他扬了扬手,“放进去吧,叫他好好尝尝这其中滋味。”
“萧暮何你要干什么?”薛程不禁有一些慌了,“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啊,我告诉你,我薛程不怕!”
“别着急啊。”萧暮何回头看他,“很快了。”
随即他一个眼神示意,那手下人点了点头随即将在一团一团蠕动的麻袋提了上来。
那麻袋被里面的东西拱的这凸一块,那儿凸一块,一动一动得,看的人直头皮发麻。
很快,他们大手一退将棺材合上,只留下一道口子,正好能将麻袋里的东西倒下去。
顷刻间,红的、绿的、黑的、花的,各种品种各种颜色的蛇被一股脑地倒进了棺材里。
然后“碰”的一声,棺材被死死合上,他们甚至用长钉钉住了棺材板,以防几年的人力气太大,掀开了。
他们又在棺盖上钉了几个懂,留点活口。
“啊——”
里面传开惊恐至极、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那声音犹如厉鬼的哭声,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萧……!”
仿佛他一张口,就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口腔,随即被他一手拔出。
“萧暮何——”
“唔!”
“你不得好死!”
“你个魔鬼!你就是个魔鬼!”
“有本事杀了我啊!”
“啊——”
萧暮何却是闭目安静地听着他的咒骂声,在他听来,这就是最好听的乐曲。
这薛程,当年可是第一个背叛他,投靠南梧的大将。
他一去,被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其他人便纷纷效仿。
这一世,他自认为没有亏待他们,可是他却敢利用初夜夭来对付他!
更甚至,因此而伤到了姜雨凝!
他真该死!
过了许久,里面终于没了动静。
这些蛇,都被提前取光了毒液,他不可能被毒死。蛇多但不大,一条咬一口,他也咬不死他。
萧暮何走上前,却发现那原本留着流通空气的洞口处竟然插着一条条……蛇尾。
他敲了敲棺盖,“怎么样,那冰冷的蛇在你身体上蠕动的滋味儿,可还舒服?”
“舒服你大爷,你个魔鬼,你不得好死……”里面传来细弱蚊蝇的咒骂声。
“呵呵。”萧暮何却是轻笑出声,“你要是想活,就轻敲三下棺材。”
“我呸。”里面的人却是依旧硬气,像极了一个不屈服暴力和强权的硬汉,铁骨铮铮,“有本事你就放毒蛇啊!”
“哦?”萧暮何勾唇,随即他朗声道,“既然你不怕蛇,那不如就换个品种。”
他朝外喊,“来人,把他丢进虿池,叫他好好享受。”
“萧暮何!”
里面的人听到虿池忽然急了,他急切的声音,透出些慌乱来。
“怎么?”萧暮何转身,他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宽大的衣袖,“薛将军觉得虿池满足不了你?”
薛程:“……”
他怒吼,“我都说了,我是真不知幕后主使是谁,可你他娘的偏不信!”
他也委屈啊。
他也不想被咬啊。
可是他说了,他不信啊!
就是一个穿着斗篷的男人,浑身裹得严严实实,他拿着一块可以号令整个藏看大陆的兰花令,他没办法只能听他的。
“兰花令?”
萧暮何听到这三个字,整个面色都陡然沉了下来。
能拥有兰花令,号令整个苍兰大陆的,唯有武神界的人!
只是他们不是已经消失了,怎么又会出现在藏看大陆?
萧暮何的眉头渐深,拧成了个川子。
……
姜雨凝醒来时,已是深夜。
她缓缓睁开双眸,却觉周遭视线昏暗,她微微动了动僵硬的身体,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醒了?”
他的声音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温柔与关心。
她眨着朦胧的大眼睛,望着翻身俯视着她的萧暮何。
他的脸上在看见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瞬间绽放出了笑容。
这笑,如阳春三月,融化了冰雪,绽放了繁花。
“…你没睡吗?”
她一开口,却发现自己喉咙干哑得厉害,随即萧暮何立刻翻身下床去给他倒水。
她微微侧过头,看着他着急却又细心的模样,心底忽然就觉得像是被灌了蜂蜜一样,甜甜的。
萧暮何大手一伸,将她的身子捞了起来,随即让她依偎在自己怀中,他细心地给她喂水。
姜雨凝喝了一口,这才感觉活了过来。
“我昏迷多久了?”
她抬头,看着萧暮何问。
“三天三夜。”萧暮何凝视着她,“孤还以为你就这么醒不过来了。”
“怎么,你担心我啊?”姜雨凝娇笑出声,“咳咳咳。”
一时笑的太欢,不小心呛到了自己。
萧暮何眉头挑了挑,“我担心你,你就会这么开心?”
“嗯啊。”姜雨凝点头,“有人担心,说明有人关心你有人记挂你,为什么会不开呢?”
萧暮何沉思了一瞬,思考着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