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
听的人心尖儿痒痒的。
他温热的唇瓣触碰到她的耳垂,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白皙的脖颈上,惹得她像是浑身触电一般,身子一个激灵,就往他怀里钻。
“呵呵呵。”萧暮何低低笑出声,他伸手将她的身子往上抬了抬,让她稳稳地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怎么跑上来了?”
她唇角微弯,眸子待了几分羞涩与期待,还有甜蜜。
“哎呀…”萧暮何脸上带着几分坏笑,然后揽在她腰背的手加了几分力道,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我这不是怕娘子太想我,思之如狂吗?”
“你混说些什么呢。”姜雨凝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嗔怪道,可心里却很抹了蜜似的。
一直甜到了心坎里。
“嗯,是我混说。”萧暮何点了点头,自我检讨着。然后眉梢一扬,转了话锋又道,“不过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在窗外偷看我。”
他仿若在说着别人一般。
可眼底的笑意却让人识破他的心思。
姜雨凝闻言不禁低笑了两声,勾着唇道,“那你不回头看我,又怎知我在看你?”
他一袭红袍,高坐马背上,后背挺拔如松。他转头的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被填满了,世界也仿佛被度满了金光,倾泻而下,似梦似幻,似真似假。
可当他展颜一笑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光线都顷刻间失了颜色,唯有他脸上的笑,像是冲破冰封的寒梅,点缀了整个冬日,也填满了她心里所有的空缺。
“都说回眸一笑百媚生,”萧暮何低眸,却见她酡颜如醉,双眸含着雾气,如秋水一般柔软,脉脉含情。他心下已然软成了一滩水,“你,有没有被你夫君的神颜所倾倒?”
“哈哈。”姜雨凝忍不住笑出声,“你也不害臊。”
“害臊?”萧暮何挑眉,“害什么臊?害臊还娶什么媳妇儿?”
“你如今……!”
姜雨凝猛地一坐直了身子,i骨硌着萧暮何大腿上的肉,疼的他龇牙咧嘴把姜雨凝吓了一跳,她瞬间神色都紧张了起来,“你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吗?”
“呜呜呜,疼。”萧暮何抱紧了她,开始卖惨,表情……
稍显浮夸。
姜雨凝见状,便知他是装的,她故作生气抬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胸膛上,但却没舍得用力,“你居然骗我。”
“我可没有骗你。”萧暮何抓住她的手,在她的翘臀上轻轻一拍,“太瘦了,为夫得再尽点心服侍你用膳才是。”
闻言姜雨凝的脸瞬间苦了下来,“还喂啊?你都快把我喂成猪了,你看我脸?你再看我腰?全都大了一圈。”
她摸着自己逐渐圆润起来的下颌线和柳腰,一脸苦恼。
萧暮何一脸正色地挑着她的下颌打量了一圈,然后又揉了揉她的纤腰感受了一下,然后自我检讨道,“看来还是为夫不够尽心。”
姜雨凝:“……”
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她故作生气,气鼓鼓的,“虽然你如今是天子,那也不能乱了民间的规矩,新郎得骑马,哪有同新娘一起乘坐马车的道理?”
她作势就要去推他。
可是手被他握在手中,不能动。
没想到,萧暮何却点头,“是该出去了,不然旁人还要以为新郎官儿丢下小娘子逃婚去了呢。”
说罢,他把姜雨凝放在毛毯上做好,然后准备起身,可是姜雨凝却一直搂着他的脖子不放。
今天的她,格外的黏人。
格外的叫人欢喜。
萧暮何手指微伸挑着她的下巴,让她的眸子与自己对视,“怎么了,舍不得我出去?”
要是以往,姜雨凝定然会轻嗤一声,故作不以为意地说“我才没有”,可是今日她却没有。
她注视着他的眸子,点了点头,眼底满是不舍,半晌,她朱唇半张,只说,“别走……”
听她叫自己“别走”,萧暮何只觉得心尖都在颤抖,这一刻,他却觉得眼眶一热,隐隐有泪光在闪烁。
他喉结滑动,再也忍不住心底对她波涛汹涌的爱意,他低头想要一把攫住她的红唇,可是与此同时姜雨凝却勾着他的脖子往下一拉。
萧暮何以为她又要避开自己,心脏蓦然一紧,正要伤心,不料——
时间在这一瞬间,仿佛骤然停止了。
萧暮何的大脑霎时间一片空白,瞳孔猛然一震,心神都跟着荡漾了起来。
他垂在两侧的手个骤然紧握成拳,大脑的所有神经都聚集在自己的喉结处,叫他连呼吸都屏住了。
生怕一个呼吸,便发觉自己现在的感觉是错觉。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姜雨凝骤然抽身,看着他喉结上清晰的红唇印,她忍不住弯了嘴角,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
抬头却见萧暮何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一动不敢动,看过去呆呆的,像是高兴傻了。
“你快出去。”
姜雨凝直接将他的身子转了个面,然后把他推出轿子。他就那么傻乐乐地,指尖停留在他的喉结处,想要触摸却又生怕一摸就没了。
就这样被人推出了马车门外,还在傻笑中没有回过神。
“嗷呜……?”
大黑冰块,你咋了?
笑眯眯扭头看着傻站在那里的萧暮何,心想他怎么高兴得跟个二傻子似的?
他没事儿吧?
萧暮何转身欲要掀帘进去,但转念一想还是罢了,不能急于一时。
如此想着,他彻底笑开了。
“回头干什么?还走稳当点,万一颠到了我娘子可怎么办?”
说话时,他的右手指尖还停留在自己的喉结处,他脚尖一点,眨眼间便坐在了马背上,他左手握着缰绳,右手已经停留在自己的喉结处,想摸却又舍不得摸。
他喜笑颜开,难以自控。
看着路旁的百姓们为他喝彩祝贺,心里更是欣喜得很,甚至主动招手跟他们打招呼。
百姓们见状,欢呼声更大了,纷纷摇着手跟萧暮何打招呼,深怕自己摇得慢了,他注意不到自己。
“看!皇上和我们打招呼了!”
“啊!皇上也和我打招呼了!”
“救命!皇上和我对视了——”
街道上的姑娘家们看见萧暮何的天人之姿,又见他如此亲切地与民亲近,都觉得他是个亲切的君主,与传闻中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