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姜时宴双臂环胸,高高在上站在半空之中,睥睨着地上被人擒住的双臂的萧暮何,“你只需要知道,你很快就会死了,而且死的很惨。”
此时姜时宴看着他,犹如看一个苟延残喘的将死之人。
“想杀我?”萧暮何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面对强大的敌人,他也并没有表露出丝毫畏惧,“没那么容易。”
“哼。”姜时宴冷嗤一声,“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武神。虽得高人指点,修了些念术。可对付你这种刚刚入门的低级念术师,我只需要动动手指头,便可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哈。”闻言,萧暮何却忽然仰头笑出了声,他看着姜时宴,眼底满是讥讽,“既如此,那么对付我一个如此低级的念术师,又怎么犯得着惊动你这已经修炼到‘知命’之境的高手亲自动手?”
而且眼前之人,明显是专程来杀他的。想来是他的身份,或者是他的实力,被那卫昀川给忌惮,因此才派了个如此高手来杀他。
“何须我亲自动手?”姜时宴挑眉,满含鄙夷道,“我这几个手下便可轻易了结了你!”
“是吗?”
萧暮何幽幽的声音,缓缓响起。他就那么不冷不笑地看着姜时宴,直把姜时宴看得脸上差点绷不住。
看着萧暮何眼底的讥讽之色,姜时宴顿觉自己的实力和尊严受到了侮辱。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五重天的肉,居然被眼前这个刚刚进入神武界的小小武神给瞧不起?
“他说的对,弄死你得尽快。”
姜时宴不再废话,直接飞身朝萧暮何掠去。
可萧暮何又怎会坐以待毙?
只见他掌心凝聚念力,一团可冰冻三尺的寒气直接将擒住他的几人给震飞三尺远。
随即他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躲避了姜时宴的攻击,然后转身将手中的寒气朝姜时宴攻去。
那姜时宴没想到萧暮何会反击,差点便中了招,只见他急忙侧身,那团寒气便从他眼前擦过,然后打在地面上,瞬间地面被冰冻三尺之深。
“什么?”
姜时宴震惊。
他居然有控冰术?
“你到底是谁?”
姜时宴眸光死死地盯着萧暮何,眼底充满着疑惑与震惊,但藏在最深处的是惊恐。
萧暮何收掌,身子悬于半空只中午,他漆黑的眸子看着姜时宴,他眼底的震惊与疑惑,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萧暮何看着自己的掌心,随即视线落在地面上,明白过来,他似乎是震惊于自己的控冰术?
这控冰术还得益于那块水内冰,在他体内待了三个月之久,强大的寒气将他体内的雪山气海都凝结成冰。
那时,他以为自己要被冻死了。浑身的血液凝结成冰,每一寸骨髓上都结满了的冰锥,刺穿着他的肉体。
他以为自己要死了,便和凝儿葬在一起。
谁成想,却让他浴火重生一般,变得更强大了。
“怎么,你如此强大,难道你不会?”
萧暮何看着姜时宴,冷不丁地来一句。
姜时宴:“……”
疯了吗?
他怎么可能会有控冰术?
控冰术乃禁术。
而且,五重天内,之境还从未听说有谁的神骨是冰系的。
这人到底是谁?
他修炼念术的速度叫他们这些天生负有神骨的人都望尘莫及,可不但如此,他竟然还会控冰术?
冰系神骨……
冰系神骨……
姜时宴的瞳孔蓦然一惊。
他难道是……是他回来了?
不,这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他已经死了,灰飞烟灭了,不可能是他。
姜时宴摇头,绝对不可能。
“来人——”
姜时宴隔空传音,开始摇人。
顷刻间,萧暮何的眼前便出现一群身着黑色西装,身姿挺拔,面色冷峻,眼戴黑色墨镜,脚上皮鞋锃亮散发着寒光。
这些人凭空出现,带着浓重的杀气,团团围将他围住,叫他根本无处可逃。
“给我杀!”
姜时宴彻底动了杀心。
无论是与不是,他都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
萧暮何握紧了双拳,他警惕地看着周围一圈的人,这些人的念术修为都不低,今日他怕是在劫难逃。
只是他不甘心。
他还没有见到他的凝儿,他要带她离开,他们一家还没有团员。
萧暮何催动所有的念力于掌心,决定放手一搏。
二三十个杀手,朝萧暮何蜂拥而且,带着雷霆万钧的杀气,势要置他于死地。
姜时宴看着被团团围住的萧暮何,心也是跟着被提了起来,他双手握成拳,紧张着看着战局。
眼看着二三十个,居然在萧暮何手里都讨不到好,他的身体里面居然可以源源不断地散发出寒冰。
一招被打中,身体瞬间会被冻僵,再是动弹不得。
好厉害的冰系念力。
而且萧暮何那小子动作灵敏,又十分聪明地善于利用地形地势,一群人被动地追着他从动打到西,从南打到北,从上打到下。
即使如此,都还没人能伤到他。
一群废物。
姜时宴忍不住咒骂,他一颗紧张得心跳加速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萧暮何比他想象的,要更厉害得多。
他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必死的决心,想来是被逼到了绝境,要与所有人决一死战了。
不行,他非死不可。
否则,他不敢想象后果到底是什么。
于是姜时宴隔空传音让卫昀川过来。
人是他叫他杀的,可是现在,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动手。
而此时跑车正悬浮于宗主殿的上空,卫昀川伸手,要去抓住姜雨凝的,不料却被她一把躲开。
就像是躲避什么积极厌恶的东西。
他的触碰,她十分的抗拒。
“雨凝,别再任性了。你如今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这一辈子只能是我的。”
卫昀川抬了抬眼镜,转过头看着她,冷笑着说,“别忘了你之前和我签订的契约,这一世我生你生,我死你死,即使我们都死了,神魂也是要锁在一起的,你永生永世都休想逃脱我的身边。”
姜雨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处那一圈红线,红线连接的那头,是卫昀川的。
那日同他签订的婚契,在她看来和卖身契一般无二。
这不平等的跳跃,那她永生永世都摆脱不了他。
姜雨凝将一直攥在手心的刀片捏在手里,然后狠狠地去割断那根红绳。
顷刻间,她的手腕处血流不止,触目惊心。
可卫昀川看着她的动作,只觉得心被她狠狠地刺痛,他的骄傲他的自尊,更是被她无情践踏。
他伸手一把抓住姜雨凝的右手,阻止她的动作,“你知道的,这根本就没有用的。”
这根红线,一旦形成,他和她之间就注定再也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