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松了松领子,汉子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轻笑了一声,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八一中★文网w√wくw√.√8く1zくw.com
预料之中空无一人的街道,还是青绿色的树叶不知为何大片大片地落到了地上,红色逐渐退去的太阳逐渐变暗,照到地上,连围墙跟地面的交界都变得模糊得有些不真切。
大汉想要细看,却感觉光线比刚刚那一刻更暗了,地砖上的每一条缝隙都是黑色的,看不到里面的纹路。
什么都没有啊……汉子挠了挠后脑勺,看来果然还是自己多心了。
平静了一下心情,汉子想要把头转回去,忽而察觉到,耳边传来细细的瘙痒,像有人拿着羽毛,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自己的耳边。
瞳孔猛地放大,汉子知道,是有细微的气流在自己耳边涌动。
有人?!
汉子算是反应快了,察觉到以后,右手立马摸上别在腰间的枪,三两下抽出,左手顺势打开保险。
可惜,冷季比他的度更快。
匕早就握在了手上,冷季用力握住刀柄,摸着上面一圈又一圈的纹路,落日下闪着寒光的刀刃对准大汉的腹部,再歪了歪刀刃,对准他腹部的右方。
一秒心里默数着他转身的时刻,冷季竖起耳朵,听到他打开手枪保险的声音,清脆响亮的金属撞击声。
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桂花香气,喝过老头的酒后,却总觉得这香气比不上老头酿的佳酿香醇,清甜诱人。
明明已经站在了院子的外面,却还是要警惕门外院子里的人,冷季需要做到的事,在他们毫不察觉的情况下,干净利落地除掉一个人。
这可真是有点难度……
这样想着,冷季便下手了。
在汉子张开口准备大喊,手枪已然被他握在手上,冷季却像是总能算好时间,在他转身那一刻忽然动手。
控制好力度,银色的刀刃毫无阻碍地一下子插进血肉之中,溅出的血液一下子浸湿了冷季的双手,冷季却全然毫无反应。
身前的汉子在剧烈地挣扎,过忍耐的疼痛让他的手还没抬起来就已经开始软,连按下扣板的力气,都被一瞬间夺走了,冷季有些吃力地拉扯他的身体,在他无力的挣扎之中,后退了一步,刚好将他的身影带出了庭院门口能看到的范围。
这一扯动,更加剧烈的疼痛让汉子想要大叫出来,冷季却是先他一步捂住了他的嘴,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沉闷的”唔“声,唯有不停使唤的唾液跟摆动的牙齿证明着他还在挣扎。
左手手掌沾到了汉子的唾液,冷季皱了皱眉头,右手握住匕,刀刃一转,沿着他右边的腹部不慌不忙地划开了一条细长的血线,接着又是鲜艳的血液从里面喷涌而出。
瞬间,冷季感觉汉子挣扎的动作更厉害了,冷季低头看去,肌肉在不住地抖动,才现,与其说是挣扎,不如说是他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
冷季知道他已经快要没有力气了,越是这种关键时刻,冷季更要注意不能让院子里的人察觉到,左手丝毫不肯放松还在死死地捂住他的嘴。
右手拿着匕,顺着伤口来回的刮动,随着她的动作,伤口变得更加的血肉模糊,若不是冷季在后面顶住,肚子里的东西估计会就这么流出来。汉子已经叫不出声音了,更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失声,连呜呜呜地无力吼叫都办不到,只有不受控制的唾液在肆意地流淌。
眼睛充满了血丝,突起的双眼徒留黑色的瞳孔在圈里打转,剧痛从腹部的右边涌起止不住地扑向胸口,抽搐的身躯不受控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抽搐的双手握不住冰凉的手枪,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寂静的街道,树叶顺着风吹得刺啦刺啦地作响着,身下的汉子的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而枪支掉地的这一声虽然不大,却足以打破宁静了。
冷季的手上的动作立马顿了顿,右手握住的匕顺着她的转身轻轻地撩开了皮肤,一堆血肉模糊顺着刀刃滑落出来,噗嗤地掉到地上。
冷季侧了侧身子,看着院子的门口,还好,没有人注意到。
手下汉子的挣扎已经越来越微弱了,冷季却还是不敢松开捂住他嘴巴的手,唾液在里面流淌,冷季感受到他整个人的抽搐频率开始下降,动作也越来越小。
快好了……
冷季默默地看着他,冰冷的眼神宛若一个收割生命的死神。
又一阵风吹过,带着夏日的热气扫荡过巷子,树叶再次刺啦刺啦地响起。
冷季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了……
明明并不是张牙舞爪的秋风,树叶却被这点微风吹落到地面,还带着绿色的茂盛枝叶,在落叶的上方继续摆动着他们妖娆的姿态。
手下的人还有微弱的抽搐,但这都不碍事了,眼睛的瞳孔早已往上望去,冷季从侧面看过去,只能看见带着血丝的眼白在拼命的转动。
细细地松了一口气,冷季知道,他活不成了,或者说,对自己已经没有啥威胁了。
反应过来以后,冷季才察觉,自己这样瘦小的身躯托着一个成年男子显然还是有点吃力,刚刚精神集中,倒是一时之间没察觉到。
不太顺畅地将匕的刀刃从他体内抽出来,松开了一直捂住他嘴巴的右手,透明的唾液沿着动作留到了地面,冷季顿了顿,才现自己一边抽他体内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就一边往下掉。
等下清理的时候……有点恶心。
想着,冷季却没有停下手,一点一点,一步步地,将已经没有呼吸的汉子从院子的门口搬到了刚刚自己坐的那个楼梯的位置。
稍稍抬了抬他的身体,迈过台阶,血液夹杂着一团说不出的东西沿着自己的脚步洒落了一地,冷季感觉,自己手臂开始酸了。
院子里的两个人在沉默过后继续他们的争吵,冷季这时候才知道,看起来关系不错这两人,原来共同的利益还是有冲突的。
直到把汉子整个人抬到荒废掉的屋子里,冷季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不自觉地戳了戳手,手黏糊糊的,冷季才想起大汉的血液还粘在自己的手上。
拿起旁边翊的大衣想要擦拭手掌,顿了顿,还是放了下来,拿起了旁边一打片绿油油的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