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么?
防备之心一直都有,舔了舔嘴唇,冷季望着老头毫不在意的模样,心里头琢磨着他说的话几分是真几分是假。81『中Δ『文『网wwㄟw.ㄟ
不知道是因为直觉还是其他什么的蛛丝马迹,冷季总有这么一种感觉,这老头可没有自己看到的那么简单。
从一开始老头用她被通缉的事来勒索她,到后面一眼就看穿自己认识的几个大汉被自己干掉却还只是想着钱,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冷季就明白他可不是什么傻乎乎的老人。
一个精明得可怕又欺软怕硬的人。
总感觉二楼没他说的那么简单,但冷季又想不出他的话里头有什么疑点。
或者说,疑点太多,多到根本就不像是刻意编出来骗她的。
只是,冷季不清楚,到底老头这些话是真是假,有什么目的。
所以,她必须谨慎,每次听完老头的话都要多斟酌几分,想清楚他背后的动机跟目的。
他们之间的对话,实际上是冷季不断的试探,但老头却还是能从这些话里头套出他想要的信息,再对症下药,话语直戳冷季的目的,这一点出乎了冷季意料。
两三句话的功夫,冷季不知道他能从自己的话里头知道什么,只能透过他说过的话猜测,也不知道他的精明到了哪个程度。
”吶?“冷季一下子凑到他面前,隔着墨镜,老头一脸的错愕,看着精致的脸庞在他眼前放大,半眯起的眼睛凑到他身前,长长的睫毛像是快要贴到他的镜片上一般。”上面真的就跟你说的一样那样这么简单么?“
”啧……“老头明显是被冷季这突然地凑近吓到了,莫名的压迫感随着她的动作忽然倾向老头,顿了顿,老头露出一脸很嫌弃的表情,不过,脸颊却在不经意之间露出两抹淡淡的腮红。”爱去不去,别碍着我的摊子。“
像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窘样,老头赶紧拿着杯子扬了扬手,酒香顺着他的动作在空气中蔓延,跟旁边孜然粉的味道混在了一起,冷季头偏了偏,向他扬手的方向稍稍望过去。远远地望见两个单薄的身影正在向这边走来。
”呵呵……“冷季得意地一笑,身子收了回来,眼睛看着老头,站直了的身子,嘴角还挂着微笑,帽檐之下的阴影盖过眼睛,垂下来的几根丝将影子投影到了白皙的脸蛋上。
老头看不到冷季帽子下的颜色沉了沉,只是看到她木然地站在原地,老头更加得意地招揽着远边的客人。
冷季看着那几个人慢慢地从一楼地这边,一点一点地走过来,离他们越来越近。
冷季的眼睛眯了眯,舔了舔嘴唇,老头这一步走得还真是绝。
就冷季现在无论哪方都在通缉的处境,她当然不想再有更多的人注意到自己,而这老头应该是看出这一点,这一招手,既能替自己的窘样解围,又能赶走冷季,简直一举两得。
翻了个白眼,冷季知道自己这是不得不走了。
”把你那顶帽子跟墨镜给我怎样。“眼角瞄了瞄再向这边走来的人,冷季不清楚他们究竟会不会被老头招揽过来。只是,顿了顿,冷季皱了皱眉,像是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头掏出一张一百块。
红色的人头像**裸地放在老头的面前。
一楼,稀稀拉拉的几盏灯还散着光芒,末日后残留的灯管如同墙壁上的污渍一般还紧紧地依附在天花板上,已经报废的灯管残破不堪,后来的人们又给这栋建筑重新拉上了几个不大美观的灯泡,顺着电线摇摇晃晃地垂下来,跟整栋大厦一下散着更加颓废的气息。
供电系统早在瘟疫爆之后就废掉了,这栋楼的接管人不知道从哪弄来了几个电机,靠着紧存的柴油在旁边吵吵嚷嚷地拉扯着动机,灯泡随着电机震动的频率细微地闪烁着。
”唉?“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实,老头像是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拿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摸上了脑门上,眼睛无辜地看向冷季。
伸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拿起他头顶上那顶帽子,顺手又将手里头的一百块放到他光秃秃的头顶上,头上的那三根毛没了帽子的阻挡更加肆无忌惮地随风摆动。
墨镜之下的眼睛眨了眨,老头现在的反应显得有些木然,冷季看着他呆呆的表情,冷笑着将墨镜从他的鼻梁上摘了下来,挂到自己的眼前。
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冷季得意地将那张鲜红的一百拍在他脑门上,眼睛盯着他的脸庞,看着他的脸色在自己眼皮底下越来越沉,最后沉得黑变红。
”嘻嘻。“偷笑了两声,冷季用手指夹着老头的帽子,后退了两步,眼角再瞄向从大楼那边走来的两个人,越来越近的距离,冷季能清晰地看到他们身上的穿着打扮,黑色的衬衫,带着痞子一样的气质。
在老头生气,爆之前,冷季先一步闪开了,身体后退了一小步,差一点就要撞上身后走来的那两个人。
稍稍低了低头,冷季很明智地在他们看向自己之前,先用帽檐掩盖住自己脸上的神色。
”不好意思。“语气压低了一些,冷季紧紧抱着怀里头大衣,看着地面,装出一副因为害羞而不敢抬头的模样。
后退了两步,眼睛的余光微微地扫过那两个人的脸庞,冷季看到他们脸上像是被人撕裂过一样狰狞的疤痕和面无表情的脸庞。
不简单……
就单看外表,冷季就已经能判断出。
只是,再看一眼确认一下,褐色而浑浊的瞳孔被冷季一眼扫过去,眼神中没有杀气,冷季稍稍放下心来。
低着头,弯了弯腰,冷季算是道歉了,一个转身,背过去,二楼的楼梯就矗立在不远的地方。
冷季忽然有种预感,老头刚跟自己说的那么多话,好像都只是为了将自己哄上去。
皱了皱眉,冷季手里头把玩着老头的帽子,手指夹着他的帽檐,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再戴上去。
不过,如果真是这样。
那又何必告诉自己二楼有丧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