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阅继续,此时的答卷还在黎青鸾手中。
黎青鸾看了看答卷,交由春花递给下一人,可就在下一人即将看答卷之前,黎青鸾低低叹息一声,恰到好处地让众人提起了疑惑,这是怎么了?
天仪帝自是注意到了:“承祥何故叹气?”
黎青鸾摇摇头道:“回皇上,无事,只是想起了过去的事。”语罢,她便紧紧闭着嘴,一言不发。
可关子都卖起来了,众人的好奇心也被恰到好处地勾起来了!这承祥公主怎么说不说就不说了!
幸好天仪帝也是有好奇心的,他追问道:“何事?”
黎青鸾又是一声叹息,站起身拱手:“皇上,臣女不敢言。”
黎青鸾这副拖拖拉拉的模样终于使得天仪帝起了些怒意,他道:“你且说,朕恕你无罪。”
黎青鸾这才吞吞吐吐道:“回皇上,不知是不是臣女的错觉,这份答卷有些眼熟。”
“眼熟?”天仪帝蹙眉,“你是说这份答卷是出自旁人之手?”
“并非如此。”黎青鸾道,“臣女是觉这份答卷让臣女想起了一个人。”
“哦?何人?”天仪帝问。
“天仪四十三年状元赵明堂。”
什么?众人皆是愕然看向黎青鸾。
此时没有参加擎苍日的楚凛正在山下调查长松的身世,他也是没白在朝堂混了好几年,已然顺藤摸瓜找到了松柏楼。
他站在松柏楼前,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想不出这看着像男妓的长松竟是真的出身小倌馆。在朝堂待久了,自然也能看出其中不少龌龊之事,这松柏楼他也略有耳闻,只是没想到这长松竟是出身于此。
如今掌管松柏楼的连溪看到在门口停留的楚凛,观他穿着华贵,定不是一般人,他立刻笑脸迎上去:“这位爷,要不要进来瞧瞧?”
楚凛看到他谄媚的笑意,眼神流露出险恶,仿若看连溪一眼都要脏了他的眼睛,他转身就想走,可突然想到来这儿的目的,他驻足。
片刻后,松柏楼内,楚凛和连溪相对而坐。
“听说过长松吗?”楚凛有些不耐。
“长松?”连溪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想起自己如今掌管松柏楼那叫一个畅快啊,难不成眼前这人和长松有仇?那就再好不过来了,因而他立刻道:“听说过,之前还在这儿的,前几日不知有什么事,消失了。”
听到这个说辞,楚凛眼神一动,他问:“长松是何时来到这儿的?”
“天仪四十三年?大概是这一年。”连溪道。
楚凛眯起眼睛:“长松原本的名字你可知道是什么?”
“这……倒是不知。”连溪摇摇头,“在这儿,没有人知道彼此真正的名字。”
楚凛陷入沉思,天仪四十三年,不知姓名,这长松究竟是什么身份?
就在此时,有人懒洋洋道:“长松是什么身份你不该心知肚明吗?”
什么意思?楚凛霍然转头,只见布满扶桑花的银质面具反射出冷光,那人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可通身的气势却不损分毫。
“当年秦家和楚家可是合作了的。”那人饶有兴味道。
“合作什么?”楚凛蹙眉。
“将天元四十三年的状元拉下马,让你取而代之。”秦还征说得漫不经心,可这话却对楚凛却是如同晴天霹雳。
“那你的意思是……”楚凛不可置信。
“就是你想到的那个意思。”秦还征勾起笑容,银质面具之上的扶桑花妖冶而又耀眼。
与此同时,擎苍书院之中,众人还在目瞪口呆地看着黎青鸾。
天仪四十三年失踪的那个状元?承祥公主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天仪帝目光幽深:“这同失踪的状元赵明堂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