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规矩竟然比太后宫中还要讲究?”
此言一出,众人色变。即便是借她们十个胆子,也没人敢替秦太后教训侄女啊!大夫人见势不妙,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女儿脸上。“还不退下!”
齐小姐捂着自己火辣辣的半边脸,眼中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什么?母亲竟然责打了自己?她不甘心的退到了齐夫人身后,一双眼睛还是怨毒的钉在秦昭昭身上。“各位口口声声说,是我毒害了大公子,可有什么证据?”
秦昭昭扫视了一眼众人,慢条斯理的开了口。“我儿昨夜醉酒之后,便只喝过你给的一碗醒酒汤,不是你下了毒,还能是什么人?”
“齐夫人凭什么笃定,大公子昨夜喝的酒中没有被人动什么手脚?”
一旁的小厮听秦昭昭这样说,忙叫了起来。“昨夜我们公子是在十里馆喝的花酒,那十里馆公子早已经不知去过多少次了,和姑娘们相熟得很,怎么可能有人毒害公子!”
秦昭昭冷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空口无凭,既然齐家坚称是我下了毒,那不如叫仵作前来验尸如何?若是验出毒物确实被下在了昨夜的醒酒汤中,那我便乖乖的随各位前往大理寺。”
秦昭昭此言一出,齐大小姐便愤怒的涨红了脸。“秦昭昭,你这女人怎么竟如此狠毒!”
“我兄长命途多舛,你竟然要让仵作验尸,这分明是让他即便是死后,也不得安息!”
秦昭昭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毛。“齐家若是连验尸都不敢,那便更说明心中有鬼,我是不可能跟各位去见官的。”
她摆了摆手,便要吩咐医馆中的伙计送客。倒是齐夫人,虽然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但却还是强做镇定。她沉吟片刻,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去请仵作来!”
“娘,三思啊!哥哥怎能受这等折辱!”
“住口!你哥哥如今已经不在了,他不能死得不明不白,我定要给他讨一个公道!”
齐夫人心意已决,见此事再也没有了回转的余地,齐小姐也乖乖闭上了嘴巴,只用一双愤怒的眼睛死死的仇视着秦昭昭。事关京中两大显贵,仵作虽然暗叫了一声不好,但还是怠慢不得,急匆匆的赶到齐府。“结果如何?”
秦昭昭端起一盏清茶,开口问道。仵作面有难色。“秦大小姐,齐夫人,下官才疏学浅,实在是查验不出毒物究竟被藏在了什么地方。”
齐太傅和相府将军府,不管哪个他都得罪不起,与其开罪了两尊大佛,还不如他自认能力不足,顶多被治个德不配位之罪,总好过被追杀。“既然证据不足,按照我朝律法,那便是疑罪从无,齐夫人,还请节哀。”
秦昭昭不想和这些人浪费什么口舌,眼看围观的百姓也越来越多,实在是不想继续耽搁下去,冷冷的下了逐客令。齐夫人虽然心有不甘,可是,却也实在找不出还能反驳秦昭昭的话。就在这时,人群中却突然跌跌撞撞的走出一个老者。“齐夫人,您可千万不要冤枉了大小姐啊!我能作证,秦大小姐悬壶济世,医者仁心,绝对不会害人的!”
齐夫人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老人:“你是何人?”
那老人并不理会齐夫人,却径直来到秦昭昭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大小姐,若是没有你的话,我那不肖逆子肯定就葬身荒郊野岭了!多谢大小姐的救命之恩!”
秦昭昭不忍心看这年逾古稀的老人跪在地上给自己行此大礼,忙将他扶了起来。“不知这位老丈是何人?”
见她这般和颜悦色的询问自己,那老者小心的打量了一下身边众人,这才颤巍巍的开口。“回大小姐,我儿子前些日子与仇家争斗,身受重伤,心脉尽碎,城中的医馆全都说无法救治,让我们回去等死,多亏了大小姐妙手回春。”
门外的看客们也是知道那不告而别的江湖中人的,这老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面帮秦昭昭澄清,倒当真是个知恩图报之人。“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救了那个江湖中人,反正那伤者现在已经不在医馆中,是死是活,还不是随便你怎么说?”
齐小姐鄙夷的哼了一声。“秦昭昭,你口口声声说,那个受了内伤的男人伤势已经痊愈了,早已离开了医馆,可是若当真是如此的话,此人为什么不亲自出面来帮你解释?”
她言之有理,围观的百姓们倒是也不由得频频颔首。“秦昭昭,那人明明药石难医,你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手,怎么可能敌得过城中的所有名医?此事实在是大大的可疑!你敢不敢告诉我们,你是用什么办法将那人治好的?”
齐小姐咄咄逼人,秦昭昭看着她这一副刁蛮的模样,只是微微一笑。“当日我施针护住了他的心脉,再辅以师门秘药,治好他,并非难事。齐小姐不通药理,想不明白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