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依然是重复的单调，没有什么可说。
柳玉的重新入世，不单单促进了道门和不良人的合作，在许多人看来，还是天下的一件幸事。
于是，经常性会有一两封信件送到圣贤学院，带来最新的情报。
在这些情报里，夜幕出现得更为频繁。
他们把目标盯向了那些小门派的掌门和名气颇大的独行客们。
幽州碧羽山庄，素来和不良人交好，也是最早一批揽下江湖令配合不良人的门派，但在某次任务后，包括庄主在内的六人，被夜幕当街拦杀。
并州不良人副帅，率队彻查城内的据点时，误入夜幕杀阵，队伍二十九人，尽数身死。
古秋雨在外游历，数次遭遇伏击，无奈之余只能停下脚步，前往天机阁暂避风头。
烈阳刀客楼东震，在沧水河畔被新任黄泉尊带队刺杀，重伤逃离，至今还在不良人的驻处养伤。
……
这类事件数不胜数。
为了自保，越来越多的门派舍弃了对江湖令奖赏的眼红，选择闭门封山。
这似乎正是夜幕的企图。
但有一点令人难以捉摸，夜幕到底有多少人？
不良人口中，夜幕有一百多位杀手。
而在天机阁的记载里，这一百多位杀手，多半是借着夜幕的名义杀人，并非真正归属于夜幕，所以夜幕的成员数量不会超过五十人。
现在看来，两方都是错的。
而且错得离谱。
诚然，各地事件里，少不得有人借机寻仇，但实际上的夜幕杀手也不会低于千人。
有人在其中看到了曾经逃往域外的囚犯，有人遇上了大罗教的弃徒，有人看到了荒域的化血术，甚至看到了西北游牧民族的影子……
夜幕到底联合了多少人？谁也不知道，不良人和天机阁也给不出答案，只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夜幕已经不再是一个杀手组织，而是疯子们的聚集地。
乱象之下，人人自危。
六月初，青山传出告令，联合不良人剿灭夜幕。
与此同时，数百弟子走出山门，其中包括三十二位逍遥境。
天下为之震动。
就连何问听到这个消息都惊讶不已，他知道长安城外那绵延百里的群峰都属于青山，也知道许多长老和前辈在那些山上隐居，却不知道他们会这般强大。
世间紧张的情绪稍稍减缓，人们的目光短暂地被青山吸引，回想起去年腊月的青云大典，不由地心生感慨，若没有这些意外，作为今后十年的开端，今年本该鼎盛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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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练心和学剑，何问又多了一项修行。
试剑。
他的试剑对象是丁褒。
依照柳玉的意思，当他拥有列入无双榜的实力后，才能离开学院。
然而，这个实力很难判断。
天机阁在排榜的时候，不仅会考虑入榜人员的意愿，还会因为各种原因对榜单进行修改，除了法显和谢周外，其余八个人都伴随着许多争议。
对此，柳玉给出了一个标准。
胜过丁褒。
然后，在孩子们和红叶期待的眼神里，何问第一次与丁褒试剑。
他输得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