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循城上空，乌云密布。
这里的冬天就没出过几次太阳，不过算算时间，已经是正午了。
乌兰自然不会留柳玉和司徒行策吃饭，三人只是初步达成合作，远远谈不上朋友。
如果柳玉和司徒行策硬留下来的话，乌兰难免会心生忌惮，觉得两人心生不轨。
不过他俩也没打算吃饭，离开将军府，便准备去皇城踩踩点。
善循城的皇城守卫，包括大夏很多地区的守卫，没有中午休息的习惯，守卫们都是早起饭后当值，一站就是一天，等到黄昏散值后才会结束一天的工作。
即便如此，善循城这些皇城守卫也要比城中九成的百姓生活要好。
昨晚柳玉和阿谢尔娜聊过几句，才知道善循城的百姓日子过的有多么贫苦，其中九成百姓每天连一口饭都吃不上，每两三天才能用火烤上个窝头或者金薯对付一下。
所以在阿谢尔娜以及善循城的很多百姓眼中，大夏就是禅语中常常提到的天堂。
言归正传。
正午是当值一半的时候。
一般人都避免不了会有些午乏，精神困倦下，警惕性会放松许多。
当然这跟他们警不警惕关系不大。
以柳玉和司徒行策的实力，手中还拿着详细地图，如果还是被守卫发现，那这个守卫至少得是领域境的强者。
显然，善循城没有这等层次的强者。
……
……
夜幕很快降临，皇城各处燃起火光，和外界的一片黑暗形成了鲜明对比。
待到乌戎王睡下，那位在乌戎国几乎说一不二的大宦官才从乌戎王的寝宫离开，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事实上，乌戎王早上睁眼时，大宦官一定会在身边服侍着，而每次等到乌戎王睡下，他才会告退离开。
此外，不管乌戎王在上朝、御书房、或者是在宠幸某位嫔妃，甚至是上厕所……大宦官都会守在外面，与乌戎王的距离不超过十丈。
这种诡异的陪伴成了乌戎王和大宦官的共同习惯，连续二十一年皆是如此。
按照乌兰的说法，最初乌戎王是担心被人刺杀，所以让金刚境的大宦官随身保护，后来随着时间流逝，情况就变了。
大宦官开始参与朝政。
上朝时，他偶尔会替乌戎王发号施令，审批公文时，也是他和乌戎王共同进行。
大宦官很享受这种掌权的感觉，为此他弄死了很多反对宦官当政的官员，也收买了许多朝上权臣。
至于和乌戎王形影不离，大抵是因为他病态的心理作祟，把自己也当成了乌戎国的王。
其实在名义上，乌兰也属于大宦官收买的权臣之一。
不过大宦官绝对想不到，乌兰转过身便把他卖了个干干净净，把标着他住处的地图交给了来自镇北城的夏人。
就像他绝对想不到，推开住处的门，也就等于走进了鬼门关。
被两个一品巅峰的剑修偷袭，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抗，甚至连喊叫都做不到。
睁着双眼，就此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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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