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远看了看对面女孩那有些张扬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啧,要是穿越之后的生活是这种节奏,那好像还真的不错。
谁没事干想和神明动手啊,自己靠着上个世界的记忆和知识,抄一抄书,搬运点歌曲影视之类的,多好啊。
四大名著到时候就是自己一个人写的,自己随随便便当个歌神什么的应该也不难。
可惜,这个世界的背景,不允许自己过那种生活了。
真是太jb遗憾了。
“那你真的还挺厉害的,又有钱,又有天赋,人长得还好看。”
“我算是理解李茜为什么嫉妒你了,这种天之骄子的模板,实在是太恐怖了,让人喘不过气来。”
“就像是这个世界的女主角一样。”
君安易对这话没有答茬,轻轻笑了下,看向了窗外,开口道:
“emmm,除去门口的不愉快,你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
“当然很好啊,其实在我看来,贵就是好。”信远道。
“不过,你不是说今天要低调一些吗?这搞得也太过分了吧。”
“早知道是这种规格的话,我怎么也得想办法买点更贵的衣服过来才对....”
“挺低调的吧,这不就是街边的一个饭店?”君安易道。
“在这里都能直接看到外面的街道和人群,我觉得你可能比较习惯这样。”
信远哑然,半晌后开玩笑的说道:
“可能对你来说很习惯了吧,但我毕竟两个月前还是一个纯土狗,那些在你面前俯首称臣的东西,在我们这些人面前就会高高的竖起一道屏障。”
“说实话,我得感谢超能力,感谢我所拥有的暴力,要不然我现在非得自卑不可。”
君安易眼中闪过了一丝明悟的神色,她虽然并没有真的知道信远在说些什么,但她回忆到了一些事。
回忆到两人第一次见面,信远还只是一个只有e级异能的菜鸡,一脸摆烂的样子,进学院就只是为了包吃住,说自己没钱吃饭和买衣服,自己借了他三十块钱的时候。
她突然反应过来,信远在被众人发现是天才之前,好像也过的挺惨的。
当下,她有点忍不住的开口说道:
“你不是土狗,现在不是,过去不是,未来也不会是。”
“毕竟,很多老师都说过,你的无敌之心是最坚定的,土狗怎么可能培养的出那种无敌之心呢?”
“你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呢?”
信远一听到这个问题,瞬间沉默了下来。
在君安易面前,本就是他自我防备最低的时候,此时也是不禁陷入回忆。
两个多月了,想想曾经的那个世界,真的恍如隔世。
“啊....”
“其实也没什么,我以前过的也不惨啊,就是按部就班,上学考试啊什么的。”
“说是土狗,但我其实也没羡慕那些所谓的‘名贵狗’,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其实也挺好...”
君安易静静的听着,作为一个良好的听众,一直没有插嘴。
信远所描绘的画面,其实有些地方甚至让她都有些向往。
只是....
眉头皱起,突然发觉不对。
“唉...不是?你不是说你是孤儿吗?和父母的生活是什么情况?”
信远:......
重重的咳嗽一声,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说嗨了。
“啊对对对,其实情况是...emmm,一会还是我来结账吧,我们家那边一般还是男生结账比较好。”
君安易皱眉看着信远拙劣的话题转移大法,一脸的疑惑。
但她也不多问,说道:
“这地方没什么结账一说,预约之后直接在额度中扣就是了。”
正说着,菜品已经开始陆续地上来,君安易也就跳过了之前的话题。
循序渐进嘛,不急,来日方长。
一盘裹着特殊料汁的樱桃被摆了上来,一个个都十分的圆润饱满,但精致的摆盘中却只放了四个,看着就十分的浪费。
君安易看着樱桃,一时间计上心头,想起了昨天玫瑰战神月雯雯给她出的各种技巧。
稍微思索了一下,拿起自己手边的叉子,轻轻叉起一颗樱桃,举到了信远的嘴边。
“这个是他们这里的特色,你尝尝。”君安易眼神略有躲闪的说道。
“...”
信远稍微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
这是要喂自己吃?
纠结了一下眼前这个暧昧的氛围,心中一横,他也知道,这时候说些煞风景的话就实在太傻*了。
没说话,稍微往前凑了凑,就打算直接张嘴吃掉。
正在这时,两个心中都有些紧张的人同时一顿,意识到了一点不对劲。
此时,一张漆黑如墨,上面没有任何纹理和文字的卡,出现在了信远的手边。
一个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
“信远,第五境,史上唯一一个拒绝人类联合的主战超能者注册邀请的刺头,形式准则十分奇怪的家伙,对么?”
一个浑身好似散发着黑烟,看起来像个鬼一样的家伙,穿墙而过,站在两人的身边。
信远眼神一冷,但还是咬住了眼前的樱桃,认真的咀嚼着。
几秒钟的沉默,直到信远吃完,说道:
“很好吃。”这是对君安易说的。
“我不知道你是谁,来干嘛的,但今天我可能没心情和你说任何事,请回吧。”
“嗯,”黑烟下的声音不掺杂任何感情。“我也只是奉命发个请帖,邀请你加入深渊。”
“放在这里了,自己看吧,我就不打扰了。”
信远看也不看,随手将那个黑色的卡挪到了一边,那意思很明显——他没兴趣加入任何组织。
黑袍人转身正要走,突然脚步一顿。
“你有杀气,不受束缚的性格,还有你的能力和心境。”
“其实你很适合深渊,如果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就是你缺少一个悲惨的人生,缺少仇恨与难以熄灭的愤怒。”
“比如失去些什么,摔碎些什么珍视的东西,遗憾些什么不可挽回的。”
说着,那黑袍人缓缓扭头,看向了君安易。
“例如......”
瞬间,一股浓重的,完全压制不住的暴戾与杀气,从信远的身上暴起,浓重的甚至都让人感觉有种血腥味。
那个原本还懒洋洋的家伙,好像瞬间成为了一个地狱中的杀神。
信远眉眼低垂,开口道:
“现在走,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我今天的衣服是新买的,不想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