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燕云柳在越昭然的怀中不停流淌着泪水,像是洪门开闸,怎么停都停不住……哭够了的燕云柳红着一双眼,抬起无助的小鹿一般的眼睛望着越昭然,而越昭然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别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燕云柳慎重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在越昭然的怀里,那么燕云柳就愿意相信一切的谎言,那怕是看似根本不可能发生的那些未来,只要越昭然开口,燕云柳就可以无条件的相信和支持。休整了一天的三人第二日一早才准备出发,在马厩里牵了两匹没有被流寇看上的老马,勉强套上了车,兜兜转转晃晃悠悠地往山下去。一路上,许秋月都沉默的像个假人一般,几乎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燕云柳和越昭然虽然心中担忧,但是却也不好直截了当的逼迫许秋月开口说话,只能用沉默以对,一时之间,车上的状况都不算太好。换成是越昭然在外面驾车的时候,燕云柳主动将许秋月揽进了怀中,试图安慰和温暖一下许秋月的情绪,可是许秋月却仍旧闭口不言。“秋月…我跟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么?”
燕云柳试探着询问了一句,本以为许秋月会开口说话,却不料她只是在燕云柳怀中点了点头,仍旧沉默以应。“没关系,不想说话的话,那么点头也可以,回家之后,咱们就说咱们三个单独去清泉山看竹子的时候,那帮流寇才上的山……这样,没有人会怀疑什么的,好么?”
“别再提了。”
许秋月突然开口,却是这样一句丝毫不带情绪的声响,吓得燕云柳不敢再多说话,只是拼命点头,随后便闭了嘴。车子终于摇摇晃晃下了山,眼看着就要抵达燕府。许秋月却又突然对着燕云柳问了一句,“表哥,你可以娶我吗?”
……燕云柳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僵在原地,半晌没有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