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你不去找你侄子萧阳,来我这做甚?”
陆夫人还是忍不住了,两人的交谈自己完全插不上嘴,再这样下去,自己的白菜真的要被人挖走了,现在只想赶快把太后打发走。
“红鸢,我好不容易出一次宫,你就忍心赶我回去......”
太后装起可怜来,谁都扛不住,饶是许不令也起了点反应,那轻咬红唇的举动简直是勾人心魄。
“罢了罢了......”
陆夫人最终还是妥协了:“吃完饭再走吧”。
太后喜笑颜开,她了解陆红鸢的性子,每一次都是拿捏的死死。
两位深闺怨妇要谈谈私房闺蜜话,许不令就此被赶了出来。
无奈的他望着天空的飘雪:“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不知道是高兴的一天还是杀机四伏的一天......”
叮铃~
叮铃~
一位中年男子手握银色长枪在小巷子里缓步走着,长枪上的铃铛叮铃作响。
前面的男子时而加快脚步时而停下,仿佛就是在等他。
“你有家室还有一个女儿,为何还要做这刀口舔血的活?”
手持长枪的中年男人道:“入了江湖便回不了头,我若是回头便害了我妻子和女儿。现在这样挺好的,她们卖着烧鸡、卤鸡,开心就好”。
见好话说不通,男子便没再说什么,只是叹道:“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没过一会,两人来到一间破败的后院,推开院门,里面已经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人,一眼望过去,无不是江湖好手,丝毫不逊色于自己。
陆陆续续的人进入这间院子,这时一位蒙面男子从破败的院内走出来:“想必大家来的目的很清楚,只要这次能完成上面派下来到任务每人都有赏”,说着,蒙面男子拍了拍手。
一侧的几个仆人抬着八个箱子放到正中间,蒙面男子上前将箱子一一打开:“这里有三十万两黄金,每人都有份,不想要黄金的也可以换成银票,
但我丑话说在前面,这次的任务很凶险,没有胆子的可以走,当然这几天的伙食费、住宿费我都会帮你们出”。
能来这里的人无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就江湖鼎鼎有名的高手,可是他们在刀口舔血多年也明白这次任务的凶险.
三十万两黄金,这堪比皇帝的人头了。
这群人里也有胆小的,做这行的比任何人都珍惜自己的性命。渐渐的人走了一半,还留在这里只有十余之人。
“好,能留下的是你们对自己实力有信心。接下来我来说任务的目标”。
.......
众人闻言,都是胆战心惊,这次的任务很凶险简直比去皇宫取皇帝的人头还难。
火灵蛊,这不是早就销毁的东西吗?孝宗皇帝在位时就命令萧王销毁天下所有的火灵蛊。
当年的老剑圣和独霸天就死于火灵蛊,像那样的宗师高手都扛不住,他们这些刚长毛的就更不用说了。
一时间没人再敢接话,蒙面男子继续道:“大家要是觉得难,可以放弃,我们再找别人”,男子嘴角挂着一抹笑容,他了解这群人,在利益面前亲情、友情什么的一切都不存在。
果然,有人接话道:“这个任务我接了!”
看见有人打头阵,后面的人便蜂拥而上。
大年三十。
璀璨的烟火从长安各家府邸外升起,平日里家教严厉的豪门大户也放松了几分,玄武街上到处都是举着烟花奔跑的小孩和陪伴的丫鬟。
萧王府也挂上了灯笼,许不令给老萧和八个护卫放了一天假,他们几个弄了一桌酒菜,坐在客厅里推杯换盏,算是过了一个安稳的年。
至于许不令,此刻正被陆夫人揪住耳朵训斥道:“我真是白养了你,给你绣袍子,帮你洗衣做饭,到头来,你当着我的面去讨好别的女人,我......我......”
许不令只感觉头皮发麻,“陆姨,你误会我了,太后也苦命的女人,萧阳是什么样你应该知道,我只是想让你和太后缓解缓解”。
渐渐的,陆夫人松开了手。
“哎......我也管不住你,长大了呗......嫌我啰嗦”。
许不令拉着陆夫人的柔荑:“怎么会呢,我可是最喜欢陆姨了,又怎会嫌弃之说,疼你还来不及......”
陆夫人左右看看了,发现没人后才红着脸在许不令胸前拍打道:“死小子,没大没小,以后不准对别的女人说这种话,让人误会你对她有非分之想”。
房间内,暖炉的热气让屋子里很暖和,烛光放在台子上,圆桌上摆放着精致的几盘佳肴,温好的酒水放在一旁。
萧家的家宴只有可怜的九个人,而对面的陆家的家宴,因为人太多,陆夫人没有过去,便在自己房间摆了一小桌,两人愉快的过着第一个年。
陆夫人嫁入萧家后,连相夫教子的机会都没有便守了寡,和萧家人谈不上什么感情,否则也不会单独住到景江丽苑。
只是埋怨许不令最近不老实,时不时的就占自己便宜。
许不令和陆夫人一起祭拜幽州的祖父和萧王妃后,才回到暖和的屋子里,脱去狐裘、坎肩,只着单手围在圆桌前,丫鬟们在侧厢房屋子里吃饭,陆夫人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个红包。
噼啪—
绚烂的烟火在夜晚的空中炸响,倒映在窗户纸上。
陆夫人身着贴身衣裙,从旁边的托盘里拿出一个绣有‘福’字的大荷包递给许不令:“岁岁平安,以后做事要牢记祖训,切莫给许家丢脸”。
许不令双手接过,也从怀里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荷包:“祝陆姨越来越年轻!”
陆夫人轻轻‘哼’了一声,但脸上的表情却很开心,说明很满意。
圆桌上,陆夫人小口抿着清酒,许不令已经被灌的酩酊大醉。
摇头道:“陆......陆姨,我不能再喝了......”
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这烈酒,只是喝了一口便知道这是高度白酒,陆夫人分明是在报复自己。
皇城内升起一道璀璨的烟火,传遍整个长安城,正月初一到了。
景江丽苑的后院,几个丫鬟们凑在一起看着天空的烟火,叽叽喳喳的交谈女儿家的私房话,时不时回头望一眼陆夫人紧闭的房间。
“你们说,小王爷会不会把夫人......”
“我看得出咱家夫人对小王爷有歪心思”。
“我们要不给她们牵线,以后我们就算当不了妾室,也好比嫁给外面的粗汉子强”。
几个丫鬟谈着谈着就谈歪了,但欢声笑语却没停。
酒过三巡后,陆夫人的眸子如一汪春水,看着趴在圆桌上的许不令。
不知怎么的,心跳越来越快,下意识的解开衣领的两颗布扣,露出里面绣有牡丹的肚兜一角。
陆夫人扶起许不令,摇摇晃晃的往珠帘后走,这次许不令是真的喝大了,灼热的鼻息打在陆夫人玉颈上,直透衣襟深处。
显然,陆夫人渐渐的有些受不了了,只能咬着牙。
穿过珠帘来到幔帐前,陆夫人略显吃力的将许不令放到绣榻上,只是许不令的手紧紧勾住她的脖子,两人一起倒在榻上,男上女下......
吱呀轻响,幔帐晃荡了几下。
陆夫人‘嗯’一声,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只是刚要张嘴,一张湿润润的嘴唇亲在了她熟美的脸颊上。
“呀—令儿~”
陆夫人顿时羞囧,想要推开身上的许不令,然而偏头瞧去,许不令已经沉沉的睡去,手还不老实的伸入她的衣襟里......
难以启齿的异样传到心头,陆夫人有些急了,用力的推搡着许不令,绣鞋在空中晃荡几下,裙摆掀起阵阵涟漪。
“死小子,还.......还不快松手......”
陆夫人见许不令还不肯松手,又害怕惊到外面的丫鬟,只能小声斥责几句。
哪想到喝醉的许不令有些不满,捏住大团子的手用了用力。
“呀~”
陆夫人从小哪见过这样的阵仗,浑身娇颤又气又羞,推搡的手渐渐无力。许不令越发得寸进尺,手伸到胸前的衣领上,解开第三颗布扣,就要挑开牡丹肚兜......
陆夫人娇呼一声,知道再不制止,守了二十多年的薄膜就要被捅破了.......
然后一口咬在许不令肩上。
“啊—”
许不令吃疼,清醒了几分,迷茫的看了一眼身下的陆夫人,随即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翻了一个身,继续睡觉。
陆夫人急忙的坐起身,跑到一边,脸色赤红的扣着衣襟的布扣,想着骂这没良心的白菜,又怕惊到外面的丫鬟。
夜色寂静,更夫敲完二更钟。
陆夫人双手抱胸,脸色时而红时而白,眸子一直望着榻上的许不令,心里是五味杂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轻轻的叹息响起,陆夫人咬着下唇来到榻边:“没良心的,手法这么熟练,在外面肯定欺负了不少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