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遇到危险后,赵月珊这几天都躲在小院子里,一门不出二门不迈,搞得这几天是人心惶惶,心里不停的埋怨许不令,早知道这活这么危险,当初就不该答应他,
不过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老者轻功着实了得,一步就是两丈有余。
叩叩叩~
就在这时,心情很烦躁的赵月珊听见了敲门声,语气有些不耐烦的道:
“谁呀~”
门外的人犹豫了下,显然对这样的语气颇为意外,但随后清灵的声音响起:“是我......”
“小白?”
赵月珊激动跳起床,连绣鞋都没穿,腾腾的跑去开门。
入眼便是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脸颊,赵月珊一把抱住她惨兮兮道:“好兄弟啊、好姐妹,我差点就见不到你......呜呜~”
白月清自小就很少和人接触,更别说拥抱了,想着用手推开紧抱住自己的赵月珊,但听见她后面的呜咽声便停下了动作。
“有什么事,我们进去再说,很多人看着我们呢......”
赵月珊这次意识到自己还没穿绣鞋,光着小脚丫,路过的市井百姓指指点点,赵月珊的小脸不经意的红了下,随后两人进入小院子,然后将院门关上。
“小白,你怎有空来我这?”
白月清见到瞬间恢复平静的赵月珊是一脸的愕然,她刚才在装可怜?脸上连泪痕都没有。
“你这装可怜的本事一套一套的,怎么不去街上当乞丐,以你的本事发家致富应该不是难事”。
赵月珊将小脚丫上的灰尘擦了擦,穿上布袜:“我这是当捕快学来的,那些主官就是一个贪财鬼,至于乞丐就免了,我还要找爹娘呢”。
“想不到想不到头脑简单、胸脯大的你还有这样的想法”。
“嘿~小白,什么叫头脑简单,我这叫老谋深算,不装的笨一点会被人排挤的。还有,我这胸脯是自然长大的,我娘说了,胸脯大的女孩子,将来有了孩子就不用找奶娘了”。
说着还挺了挺足有三个馒头大的傲然胸脯,颤巍巍的弹了两下。
其实,白月清就是来看看赵月珊的,她这人不知道和别人怎么相处,有时候远远的看着赵月珊,她最近的变化一切都被她看在眼里,昨天发生贼人闯入影密卫的重案库,她彻夜未眠,想着来看看她有没有事。
如今她的想法错了,这个呆头呆脑的女捕快,上天仿佛眷恋她一般,让她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你只要不作死,还是能活的很自在的”。
赵月珊一下子就不乐意了,穿上绣鞋正要反驳几句,只听,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月珊,快出来,主官要召集我们,迟到了是要罚钱的”。
门外的男子声音有点公鸭嗓,但赵月珊听出来了这是自己的同僚李大壮。
“好,我马上来”。
“小白,我走啦,记得帮我洗床单被褥~”
白月清神色一冷,这家伙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不就是吃了半只鸡吗?我还你便是。
待赵月珊走后,白月清才走进她的房间,望着杂乱不堪的绣床,轻轻叹道:“一点都没有女孩子的样子”。
——
皇宫,
御书房,皇帝宋吉望着墙上的挂画口中喃喃道:“第一步已经完成,就等鱼咬钩了”。
站在身的魏公公躬着身着:“圣上,影密卫那边该怎么惩罚?”
宋吉冷哼一声道:“李闻烈有失职之罪,剥夺他所有官职,将家产全部充公,流放到边关去当守城士兵”。
最早听到这消息时,宋吉大为恼怒,虽然他知道万事都有可能会出现意外,没想到却是这么大的一个意外,李闻烈诺不是李奇的弟弟,早已经把他砍了。
“诺!”
宋吉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道:“不令昨天进宫去见太后了,你可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
魏公公心思活络,知道宋吉话中含义,于是笑着道:“圣上,许世子进宫是陪太后娘娘解闷的,萧阳那孩子只知道找太后娘娘要钱,最近把娘娘的一个手镯偷偷的卖掉了,所以......”
宋吉摆了摆手:“知道了”。
魏公公躬着身子退出了御书房。
望着巍峨的青石墙叹道:“这天下何时才能平定下来哦~”
魏公公是局外人,但侍奉三代皇帝有余,对如今的局势看得很清楚,最后到底谁胜谁赢都和他无关,半只脚埋入黄土的人,只想找个好一点都地方落月归根。
余光之处发现义子魏羽在清扫地上的积雪。
魏羽也发现了魏公公看着自己,于是点点头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魏公公手中的拂尘轻轻挥动了下,笑着离开了。
有些事情没必要让他知道,永远的隐瞒对谁都是一种幸福。
——
国子监的钟鼓楼。
许不令懒洋洋躺在躺椅上,脚尖时不时轻点一下地面,让躺椅摇晃起来。
下课后,陈汐悦都会跑来许不令这,听他讲山精鬼怪的故事。
“许世子,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陈汐悦停下毛笔,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许不令。
“有没有鬼,我不知道,只有等你死后才清楚,但鬼火却是存在的。六月的夜晚,你去荒野坟地溜达一圈,那些绿幽幽的鬼火便跟在你身后”。
“这样啊......”
其实内心在想该找什么理由把簪子要回来,之前爹爹问起自己为什么没戴簪子,当时自己是敷衍过去,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还是尽快要回来为好。
“许世子,我帮你抄了这么多书,你能不能把簪子还给我?”
“簪子的话,现在还不行,谁知道给了你,会不会反手就来报复我”
“老实听话,或许我离开京城时候就会给你”。
“你......”
陈汐悦气得脸色通红,想要甩手不干离开这,但想起上次他打自己臀的场景,陈汐悦顿时感觉臀上麻酥酥的......
只能气哼哼坐在小案前,至于抄书什么的,反正她也破罐子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