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要干什么去?”
陈汐悦瞧见穿戴整整齐齐的陈文齐好奇的问道,以往的陈文齐都是呆在家里不是看书就是画画,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伯伯来京城了,我先去见见他”。
“是画圣伯伯唐秋生吗?”
因为激动,手里刚编制好的簸箕全毁了。
“你伯伯惹了很多女人,无法光明正大过来,我先去瞧瞧那家伙饿死了没有”。
陈汐悦抿了抿嘴,辛辛苦苦编制好的簸箕又没了,“我摊上您这么一个不负责的爹,是我上辈子倒了八辈子霉”、
陈文齐嘴角抽搐,不解道:“汐悦,何解啊?”
陈汐悦朝前面努了努嘴道:“菜园子您从来都没管过,要不是我打理,咱们早就饿死了”。
“......”
从小在月露山长大,自己从来都没做过一顿饭,就算和汐悦她娘成了亲,他也没做过,这些年都是女儿来照顾他。
见爹爹沉默不语,陈汐悦拿起挖锄道:“早去早回......”
——
状元街上,
楚莲榆身边依旧是那只白色毛驴,铃铛发出叮铃的响声。
“小白,可想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离开了京城”。
赵月珊身着影密卫的服装,胸前被撑的鼓鼓囊囊,在李家酒铺和白月清再一次遇见,怎能不让她高兴?
“月珊,你......你怎么在这里......”
白月清还不知怎么面对赵月珊,两人说不是朋友吧,但她不想忘记这个和自己喝过酒的傻捕快。
“我每天都会来这,因为这里的酒是京城最好喝的”。
两人说话间,走进了李家酒铺。
“呦呵,今天怎么不去巡街,难道想到小老儿这等某位公子?”
赵月珊笑嘻嘻道:“嘿嘿,掌柜的,我可是路过这里,怎能说我等人呢?”
李掌柜摇摇头,以往赵月珊来到时候是东张西望,那样子就像等待丈夫回归的小媳妇。
掌柜的看破不说破,转身去打酒了。
“两位,不嫌弃我坐在这吧?”
红色的长裙,红色的绣鞋,异域的打扮,这副妆容入在两人眼里,便是异口同声道:“楚莲榆”。
说完,两人诧异的看了对方一眼。
“既然大家都认识,不妨坐下来说说话、喝喝酒?”
白月清默不作声,说到底两人还属于敌对关系。赵月珊自来熟道:“楚姑娘怎会来这?上次听你说,你是随着他国使臣来到京城,此刻你不应该是在西市的吗?”
楚莲榆笑着道:“我和那群人没什么,他们来长安只是为了骗取奇珍异宝。我嘛......”
“咦~后面怎么不说了,你来京城到底是干嘛的?”
“人都是要吃饭的,不做点事哪里的银子?”
在几人说话间,掌柜的端来酒菜。
......
“母后!”
皇帝宋吉今日难得心情好,放下手中事情,出来转转,没想到碰见了出来散心的太后。
御花园中,太后一身火红宫裙,行走之间都会刻印出身材的曲线,头上没有戴凤冠,只是插着一支凤钗,双手叠放在腰间,长年久居太后之位,儿是捣弄的性子消磨了不少,反而添加了一份威严的韵味,身边只有一位侍女香菱跟随着。
听见有人叫自己,回头瞧见是皇帝宋吉行礼道:“皇上!”
“难得看见母后出一次宫,要不儿臣陪母后散散心?”
说到底,两人年纪相差巨大,宋吉今年四十好几了,而太后也才二十八九。最开始叫比自己小十几的女子叫母后,宋吉还有点不习惯,时间久了那种隔阂也就没了。
“有劳皇上费心了!”
太后也没拒绝,长乐宫呆着烦闷,这个季节正是花开的时候,等会叫香菱挖一些花回去种着。
宋吉和太后在前走着,魏公公和香菱在身后跟随。
“萧楚河有萧阳这么一个儿子真是苦了他”。
“萧阳从小就锦衣玉食,在繁华的京城长大,性子自然就顽皮、捣弄,做出那些事也在情理之中”。
“其实朕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自古以来子承父业,朕担心萧阳以后能不能胜任宰相这个位置”。
太后心思活络,明白宋吉话中的意思,每一朝每一代都是萧家来担任宰相这个位置,然而如今的萧家是人丁单薄,正室出生的子弟就只有萧阳一个,其余的都是偏室出生,及冠之后都是要出门自食其力,萧家可不会养闲人。
反而这也是她担心的地方,姐姐主管萧家产业,但年纪也不小了,入赘的男子姐姐又没一个瞧得上,时间一拖就是一年,眼看就要到三十了......
“可能这就是萧家的命,萧阳不争气,要是有不令一半的才学,萧相也不会整天愁眉苦脸”。
话刚一说出口,太后就意识到不对,不过,已经说出口就不能改回来,否则那成了什么?
宋吉蹙眉,琢磨良久后问道:“母后的意思是不令有很高的才学,可朕怎么没听说过?”
心思一转,宋吉就想到了宫宴那天的几首诗词,如果真是许不令写的,那许家可就要多出一个能文能武继承人。
做皇帝的都是明白人,话语不需要点破就能明白里面的意思,太后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但只能在心中对许不令说句抱歉。
“我也只是听萧阳提起过,至于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
至此,两人就没再说话,宋吉为了证实心中的想法,于是拱手道:“母后在此欣赏花景,儿臣先告退了!”
“皇上慢走”。
待宋吉走后,太后吩咐道:“香菱,将这里的花,随便挑几株拿回长乐宫”。
“是,娘娘!”
行色匆匆、不拘一格,无心之言却要给许不令带来麻烦,她心里也是过意不去。
虽然后宫不能干政,但从小在阀门世家长大的她,还是能隐隐猜测出皇帝想要干什么,
“削藩!”
想到这两个字,太后就莫明的紧张,一旦削藩不成就是藩王造反,天下大乱。
自己最后的命运就是成为别人当禁脔.......
念到此处,太后是从脚跟寒到顶,本宫可不想做别人当禁脔。
长这么大,连男人的的手都没摸过,怎可以做出有辱家族门风的事,要是姐姐知道,不把自己打死才怪。
“小不令,这次本宫说露嘴了,等你下次来的时候,本宫让你好好惩罚,想做什么本宫都不怪你......”
要是许不令知道太后心中所想,那肯定知乎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