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压窗台,有福自然来。屋后若见松,家厨百岁翁。宅西若有路,财神必光顾”。
锦衣卫李良,看着刚刚被抬来的两具尸体,好好的心情瞬间被破坏了,虽然不是自己的人,但好歹也是同僚,被人硬生生的掐断脖子,这死法也是够憋屈的。
站在对面的秦梁听见李良的话,剑眉蹙在一起,他这是什么意思?嫌我碍手碍脚?还是让我滚回家去?
见秦梁握枪的手是越来越紧,上云官道:“你想岔了,他这话是对在场每一个人说的。如果你和我二哥换一个身份,他早就放下刀枪过上安稳日子了”。
秦梁渐渐沉默了,昨天他偷偷去看过妻子和女儿,转眼间女儿已经十岁了,马上就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只是他不知道有没有活着的一天见到女儿出嫁时候的样子。
三人瞧见秦梁沉默不语,只能在心中叹道:“死脑筋一个,等到了那一天,哭都来不及......”
——
“图伯伯,您来啦~”
“秦丫头,怎么就你一个,你娘呢?”
“我娘去休息了,今天是我来看店!”
状元街上的秦家烧鸡铺,一位十来岁的小女孩扎着两条麻花辫,笑嘻嘻的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和蔼可亲,摸了摸小女孩的头:“伯伯闲来无事,要不要伯伯来帮你?”
“好啊,我正觉得无聊呢”。
“我可和你们说,秦家的烧鸡可好吃了,只要吃一口就让人忘不了”。
街道上,三个女子并排走在一起,一黑、一红、一白给人很大的视觉冲击力,擦肩而过的市井百姓无不是蹙起眉头,无他,因为感觉心里毛毛的......
“月珊,把你的口水擦擦,让别误以为你是饿死鬼投胎”。
赵月珊笑嘻嘻道:“都这个点了,不知卖完了没有?”
三人说话间来到了秦家店铺前,
“大白兔姐姐,你又来买鸡啊,今天你来晚喽~”
小女孩瞧见走来三个女人,各个是美若天仙,满眼都是羡慕的小星星,不过,她只认识穿影密卫着装的赵月珊,
至于叫大白兔姐姐,胸前的两坨比她娘还大。
“嘿~你叫谁大白兔呢?我这是自然长大的,原味奶够。瞧瞧你平坦的小胸脯,将来肯定没我的大”。
两人女光明正大谈论胸脯谁大的问题,引来不少诧异的目光。
然而当他们刚看过来时,一道如同猛兽的目光吓的他们屁滚尿流,纷纷快步离去。
楚莲榆和白月清梢眉蹙起,刚才的目光她们也感受到了,心里是一阵后怕,这道目光到底是谁的?
“丫头,你怎么能骗人呢?明明还没卖完”。
中年男人端着托盘从一侧走出来,托盘里是刚刚从锅里捞出的烧鸡。
小女孩对赵月珊做了一个鬼脸:“大白兔姐姐,你要几只鸡?”
赵月珊很不服气,可是拿这小女孩没办法:“三只,以后不准叫我大白兔,不然我就打你屁屁......”
在赵月珊和小女孩说话间,白月清和楚莲榆始终盯着那名中年男人。
“两位姑娘,看着我作甚?你们的朋友都走了”。
中年男人笑呵呵的说道。
果然,白月清一回头,就见赵月珊人已经走远了,两人连忙就追了上去。
“图伯伯,这两个女子好像会武功,将来我也要学武功”。
中年男人摸摸小女孩的两条麻花辫:“一入江湖深似海,可没有回头路”。
......
“铁浮屠?陌刀队?”
御书房内,皇帝宋吉翻看着从边境传回来的消息,萧王新出的两个部队是能征善战,打的漠北常胜将军是连连败退,
宋吉蹙眉,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藩王越强大他就越担心。
可有利也有弊,信中提到两支部队虽然强大,但军饷消耗快,而且保养起来还很麻烦。
宋吉手指轻轻敲打桌面:“魏公公,我让你打听的消息可有结果了?”
“回皇上,消息证实,大祭酒的女儿曾经去过许不令钟鼓楼的房间中,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几张宣纸,想必那就就是诗词原作......”
“他这是在藏污弄浊?让朕对他放心?”
“许世子仁义分明,不展露光芒也不惹事端,安安生生带着京城......”
宋吉诧异的看向魏公公,这个侍奉三代皇帝有余的大太监,很少说别人的好话,就连自己平时不问他,他也很少会和自己说话。
“不令这孩子比起其他世子好多了,不大手大脚、安分守己。只是......”
作为一个太监,还是侍奉皇帝的太监,自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此刻的魏公公站在一旁,躬着身子默不作声。
“藩王的权势终究过于太大,不得不......”
宋吉像是想到了什么,疑惑道:“朕刚才有说什么吗?”
“老奴惶恐,请皇上恕罪!”
“何罪之有?”
“老奴耳背,适才未听清龙言”。
宋吉点点头:“刚才是朕迷糊了,不管怎么样,终是对我朝有利,这些年漠北蛮子越来越嚣张,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真当我大昭没人了”。
“皇上,西域的使臣来京城也有段时间了,要不要见见他们?”
宋吉将折子叠好放在一边:“就到惊蛰那天,通知所有的外邦使臣,朕一并全接见了。他们的目的朕也清楚,无非是贪图我朝的奇珍异宝”。
“是!”
待魏公公走后,宋吉望着墙上的美人图:“知进退明得失,不愧是侍奉三代皇帝有余的人。如果换作是你,肯定会说朕祸从口出言多必失”。
随后,宋吉自嘲的笑了笑,皇帝这个位置就是一个烂摊子,稍有不慎就会人走茶凉,先帝就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