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有一块空地被做成了小鱼塘,鱼塘里养着红白相间的鱼......嗯.....看上去都是锦鲤,不过和太后胸前的那两条很相似,不知不觉就有点想歪了。
“本宫从小对鱼就有特殊的情感,所以才叫人开采出来这块鱼塘。里面的锦鲤是从临安萧家运来的”。
太后将手里的耳食撒完后,才站起身,走到旁边亭子里坐下挥挥手道:“不令,过来做!”
侍女香菱在一旁伺候,为两人倒上清茶,吃食点心也是一应俱全。
“看你这样子,还有事求本宫?”
“不知太后可还记得皇城司?”
许不令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开口了,毕竟和自己的性命有关。
太后蹙眉,脸上尽是不悦:“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最近得到消息,昭鸿二年,皇城司秘密派人送一个盒子到临安,那盒子里面就是火灵蛊......”
“这事本宫怎么没听说过?会不会有人在骗你?”
太后满脸不可置信,先帝在世时,皇城司可是所有人的仰慕的存在。然而宋吉继位后分成了影密卫和内务库,虽然表面看着很光彩,但和地沟里的老鼠没什么区别。
“我岂会骗太后,我的为人太后还不清楚吗?”
太后深深呼出一口气:“你想从本宫这里知道什么?”
“如今掌管内务库的人是谁,太后可知道?”
太后左右看了下,发现没有外人后便小声说道:“上一任掌管内务库的是李公公,也就是服侍先帝的第二个公公,五年前莫明的就失踪了。如今内务库掌管者,好像是魏公公的义子,魏羽。不过,说是掌管,其实也就是一个看门的”。
“魏羽?我好像听谁提起过”。
“那当然,他可是崔皇后的护卫,莺儿死后,他就成为了魏公公的第二个义子”。
“崔皇后?”
许不令有些头疼,萧王妃的娘家和崔莺儿祖上有点渊源。
死士这种东西想让他开口,很难,从小就被洗脑,除了主人谁都不信,除非他能从自我意识中走出来。
这一点许不令深有体会,自家的八个护卫就是这样。
看着许不令陷入沉思,太后略显惶恐道:“你不会是想从他嘴里知道什么吧?”
“为了活命,我不得不这么做。如果太后站在我的立场,你会怎么做?”
“那还用问吗!肯定干个底朝天!”
看着话语过后脸色微微发红的太后:“没想到养尊处优的太后也有这样的魄力”。
“哼~本宫要是把这消息告诉皇上,你猜你会怎样?”
太后斜着眼睛看着许不令,瞧见他一脸轻松的样子就不打来气:“你还有心笑,这消息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你肯定会下大牢的”。
“其她人?我怎么没看见?”
许不令环顾四周,除了自己和太后就只有香菱了。
太后杏眼一瞪:“香菱,刚才你有听到什么吗?”
“婢子刚才在打瞌睡,什么都没听见!”
说着,还装模装样打了一个活现,又揉了揉眼睛。
“她可是你从小陪到大的侍女,你就这样对她?”
许不令摇头,香菱是一个知进退的人,从谈吐之中就听到出来,可能是从小在萧家长大,也受到了阀门世家的影响。
“反正我阻止不了你,你自己小心点就行”。
说到底,她很喜欢许不令这个晚辈,逗自己开心不说,还会拿些奇怪的小物件来,比萧阳强多了。
要是换做别人,早就被押入大牢了。
随后许不令告别太后,便离开了长乐宫。
景江丽苑。
陆夫人带着一众丫鬟在女红,几天没见许不令,她怎能不担心。
“嘶~”
打岔的功夫,针头不小心刺破了手指,陆夫人将手指放在嘴里吸吮。
“小王爷又去宫里见太后了......”
“我看啊~再过些日子,小王爷就要被太后拐走了”。
“太后总会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物件来吸引小王爷,小王爷又是好奇之年.....”
“别说了,夫人还在呢”。
紫鸳发话了,一众丫鬟便停止了交头接耳。
“夫人,您别担心,小王爷肯定不会被轻易拐走的......”
“唉~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几天前发现令儿脸色很不好,他肯定是有事瞒着我”。
手里绣到一半的袍子,沾上了点点血迹,看样子也只能重新绣一件了。
“小王爷最近脸色确实有些不好,要不要请大夫为小王爷看看?”
紫鸳也有些忧心忡忡,毕竟许不令可是她的希望。
“等他回来了,我当面问问他......”
陆夫人让丫鬟下去后,独自一人坐在湖畔边的树荫底下,望着湖面上荡起的阵阵涟漪,心思不知不觉中就回想到了以前没出嫁时候的样子,
也是这样无忧无虑,只是身为陆家嫡女的她知道以后命运是什么样的,阀门与阀门联姻是自古以来不变的规矩,
被送上花轿时就准备好了做一个妻子的觉悟,然而老天像是和她开了一个玩笑,刚过门,丈夫便身染重病,之后,每天从府邸进进出出的大夫和空气中弥漫的浓烈药味,
直到府邸挂上了白布,她才明白自己成了什么,年纪轻轻就成了未亡人。
就在她心如死灰时,萧王寄来了一封信,信中就提到了那个捣乱、武功又高强的许不令......
有了这个孩子陪在身边,她的人生才从黑暗中走出来,不知不觉中,把一切的心思全放在了他的身上,无时无刻都想看着他。
湖中的小舟随着波澜飘动,鱼儿时不时跃出水面。莲花也渐渐有了开花的架势......
一阵微风吹过,将佳人的长发吹的随风飘舞,陆夫人伸手缕了缕面前的刘海,熟美的脸上尽是愁容,
“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