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现在还呆在培训班里，氛围所致，没能让王毓灵从老师的身份中脱离出来。
林晚澄想了想，故作轻松的说：“难得这么有缘分，您是我母亲的好友，又将成为我儿子的钢琴老师。不如这样吧，让我请您吃个饭，好好叙叙旧，您看方便吗？”
“那怎么好让你破费呢？”王毓灵有心拒绝。
林晚澄却坚持说：“不算破费，就在附近找一家简单的便餐店，随便吃一点吧。其实，我真的很想听您说一些母亲上学时的事情。”
王毓灵这才答应：“那好吧，我也很愿意和你聊聊。”
让司机先将子谦带回家，林晚澄和王毓灵来到了餐厅，简单的点了几样菜。
聊了些母亲上学时候的事情，她才又问起：“对了，您刚刚说和卫阿姨关系不大好，是有什么原因吗？你们之间有过什么矛盾？”
放松下来之后，王毓灵的情绪也更加外放了。
她显得有些气愤，说：“不是我想带着成见去看人，如果她真的对你说她和你妈妈关系很好，那就是在撒谎！看样子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悔过！
平日里小打小闹的事情不胜累举，我们也懒得和她一般见识了。但她最过分的，是剽窃了你妈妈的论文初稿！简直是无耻！”
“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母亲是很勤奋好学的人，大四的毕业论文早早就开始准备了。可是初稿刚完成没多久，还没有进行第一次修改，稿子就不翼而飞了！找遍了寝室教室和图书馆都没有看到。好在是她亲笔写的，她也大致能记得，就想再重新写一遍出来。结果还没到交论文的时间，就在一本专业学科杂志上看到了一篇征文，跟你母亲论文的主题内容一模一样！
征文的署名就是卫思玟。虽然在文字和排版上做了不少修改，可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那就是你母亲写的论文！
大家同住一个寝室，她每天干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哪有时间去写什么论文？又怎么会那么巧跟你母亲的内容一模一样？
我们去找她理论，可是她仗着我们没有证据死不承认，我们也拿她没有办法。”
连林晚澄听了，都觉得气愤难平。
这样无耻下作的偷盗行为，确实太可恨了！
谁听了会不生气呢？
“卫阿姨她……真的是这种人？”
“起初我们也不知道她的脾性，还和她玩的不错。连秋玥的男朋友都是她给介绍的！后来慢慢才看清她的本性，想要疏远，却可惜是同一间寝室的室友，想避也避不开，只能吃了这些暗亏。”
王毓灵口中的“男朋友”，指的应该就是林德生了吧。
林晚澄故作不知，问道：“男朋友？是什么人？人品如何？”
“叫林德生，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应该人品还不错，我也蛮赞成他们交往的。可是那之后想想……”
也不知道王毓灵想要说什么，说到一半，却忽然顿住了，有些尴尬的看向林晚澄。
林晚澄明白了她的意思，解释说：“林德生就是我父亲。”
“这……”王毓灵自觉说出的话不妥当，脸色很是窘迫。
林晚澄笑了笑，说：“没关系的，王老师您别介意，您是我母亲的好友，自然说什么都是为她好的。”
“嗨，也是我多心吧，当年总担心你母亲性子太单纯了。不过他们能修成正果也是很好的，就是可惜……唉，那么年轻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