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正从小就做一个梦,梦见自己在一个奇怪的世界,那个世界人们没有打不完的战争,每个人都有吃不完的食物,都上得起学校,都生活安静祥和。当他把他的梦告诉母亲时,母亲总是笑呵呵地说,那是神国,你能够梦见他就是有福哦!
但是白天正没有把所有的梦告诉母亲,因为他觉得母亲一定不会信的。他在梦里发现他们的国家被记录在一本小说里,小说有个主角,叫唐三,他带领着他的兄弟打败了许多坏蛋,最终成神,其中还有个他的亲戚。真是太扯了,虽然他还是个孩子,可他已经知道白虎是最强的,而蓝银草就是垃圾武魂,怎么能与之相比呢,还成神了,真的假。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渐渐不做这种梦了,梦的内容也渐渐遗忘,无论怎么想,也没有一点头绪。现在,随着大限将至,那些遗忘的部分记忆居然重新出现在脑海里,一些名字也特别清晰,比如唐三,比如史莱克,比如戴沐白。
夜晚,索托城外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
在一个简陋的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下,弗兰德和赵无极正在商讨着足以决定学院未来的大事。
“宋明他们昨天毕业了,除了宋明想要呆在巴拉克王国,其他人都去了天斗帝国帝都那边了。”赵无极坐在太师椅上,有些口干舌燥,但他可不敢喝弗莱德的茶水,上次他可见弗兰德把湿漉漉的茶叶放在窗台上晒干呢,鬼知道这是几手茶。不,几口茶!
“这样一来我们学院就只有3个学生了。唉,宋明他们真是黄金一代啊,居然能有3个人达到我们的要求毕业,但是剩下的人,除了戴沐白估计都达不到了。”弗兰德喝着茶,不知道为什么赵无极这么奇怪,到这里一口水都不喝。这可是上等茶,可惜上次不小心泡水,好不容易抢救回来,忍痛拿来分享,结果这个家伙这么不领情,真是没口福!
“我们上一年只招了一个戴沐白,这样下去学生不够,经费不足啊!看来不得不要加钱了!”
赵无极看着弗兰德两眼放光,特意在经费不足和加钱上加重了声音,只能在心中腹诽,万恶的剥削者。当然,他也知道学校的经济状况,反正来这里的报名的人多有一些想蹭蹭史莱克学院名声的富人,看,我可是史莱克学院落选的天才。毕竟史莱克学院可以说是小有名气,虽说大多数人只知道那恐怖的门槛。他们才占大多数,毕竟靠坑蒙拐骗能蒙到多少人。
“请弗兰德院长,赵无极老师前来村口一聚。”
一道苍老却又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在赵无极、弗兰德的耳边,声音虽小,但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炸雷一般,立马从窗口冲出了屋子
“逼音成线!而且人不在附近,声音是从远方传来的。”弗兰德警惕地观察着四周,随后看向赵无极。赵无极也一脸凝重。
“走!”
话毕,两人消失在原地。
冷冷的月光照在寂静的树林里,一个披着披风,戴着兜帽的男子站在一棵衰败的大树下,大树已经空心,但是粗糙的皮肤上却仍有新的枝芽在生长。他一边右手抚摸着粗糙的树皮,一边喃喃道,“老树啊,老树!你见识这么多生死,活了这么久,因该已经无感了吧!为什么还要挣扎活下去呢?”
“面对死亡,尽管有些伟大的事物已经看淡,或许因为余缘未了,不忍离去,所以留残躯于世。这位先生深夜约我们密会于此,不知意欲何为?”远方传来弗兰德的声音,转眼间,他们两个人就出现在男子身后。
“尊敬的弗兰德院长,原谅我冒昧地深夜拜访。”那男子慢慢转身,是一个满头华发,却又精神抖擞的男人,破旧的衣服下是有着爆炸力量的肌肉。“实不相瞒,我游历大陆多年,看惯了魂师间的尔虞我诈,实在是厌倦了江湖的血雨腥风。。。。”
顿了顿,男子抬头望天,似乎是在回忆过去的峥嵘岁月。
弗兰德感觉眼前的人是有毛病,大半夜的邀请他们到森林里,结果就是让别人听自己的人生感慨,而且说的是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自己还以为会有什么更刺激的事情。。。。不对!这个人的实力不在我之下,深夜到访,定有所图,不是那么简单。果然,他话锋变了,要说他的真实目的了。
“所以我累了,想找一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你们还需要有经验的老师吗?”
原来是应聘的,虽然这种面试的方式很奇怪,但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只是自己的学院的老师都是自己认识了解的,他还不想随意找一些陌生人。所以弗兰德准备拿出自己身为老板的威严和魂圣的实力去友好的拒绝这个突如其来的应聘者,就算自己打不过,不是还有正义的群殴嘛!
弗兰德暗示赵无极,如果面前的男人有任何危险的举措,他就先拖住,而自己去通知其他人。
“对不起,我们学院的老师已经不需。。。。。不足以支撑越来越多的学生,急需要像先生您一样优秀的人才加入,请原谅我的冒昧,因为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给你去准备教学方案,去了解学生了,所以请明天就必须工作!”
正在弗兰德准备拒绝时,从这个平平无奇的男人的身上却掀起了一阵子无形的气流。
黑黑黑黑黑黑黑红红!
整整九个魂环,就像是漂浮在水上的水葫芦一样上下浮动。没有一点点的魂力威势泄露出来,却让弗兰德把还未说完的话咽下去,拉着已经傻眼的赵无极向作揖。
“没想到老夫来的正是时候啊!真是太巧了。院长大人,不用那么拘谨,我叫白天正,你叫我天正就好了。“白天正哈哈大笑,收起了魂环,假装没有发现弗兰德的紧张情绪,亲昵地拍着弗兰德的肩膀说道。八壹中文網
“那是呢,白老。您的到来可真是雪中送碳啊,解了我燃眉之急。”弗兰德苦笑道,我又能怎么办呢,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