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锡哥,莫要小瞧了玄菟百姓!”
秦牧认真的看了秦天锡一眼。
燕人与匈奴人之血仇,不共戴天!辽东的百姓,若是再任凭,匈奴杀害,而无动于衷,这种麻木不仁,等着异族人,将刀子架在脖子上,只会求饶而不会反抗,那就是死有余辜,不配让人心疼。
“如果,你执意要如此做,我就赌一把!”秦天锡紧握拳头,暗下决心。
“我亲自去玄菟城,即便是拼上这条老命,也要宰了司徒信。”
司徒信在辽东、襄平、玄菟,纵容部下,杀了不知多少燕国百姓?如此行径,令国人之愤慨,人人得而诛之。
“天锡哥,为了此战胜利,我也会亲自进入玄菟,指挥此战!”秦牧想了想,为了能斩杀司徒信,此战他必须亲自在,才会觉得稳妥。
”你是侯爷,此战的总指挥,进入玄菟城,实在太危险了,杀司徒信,就交给我们来做吧!“
秦天锡自然不愿意。
这是何等危险的决定,秦牧要是有个危险,整个征虏军团,将会垮掉。
“主公,天锡兄弟说的对,您还是坐镇指挥大军吧!这冒险的事,还有我们呢!”庞泰也劝阻道。
“此事无需再劝,我心中已有计较。”
秦牧表情无比认真。
只要他认定的事,就算别人磨破嘴皮子,都无济于事!
行动定于明天晚上。
今天秦家村的晚上,无比热闹,村里两百多号村民,聚拢在一起,巨型篝火节。
什么羊肉、鸡肉等等。
为了迎接他回归,村里边可是下了血本。
祠堂之中!
九公与樵公,带他见了秦家的列祖列宗。
才得知,秦家的枪法、兵法,都是祖上传下来的。
燕开国的时候,秦家的老祖宗,可是开国一等功臣,封骠骑大将军,总领燕国的兵权。
不过!燕国第二年,就因为秦家位高权重,使得皇权害怕。
秦家老祖宗,是个聪明之人,主动辞官归隐,来到了辽东襄平,隐居了下来。
之后的秦家,再也没有出过,像秦家老祖,那么厉害的人物了。
所以,现在的秦牧,在如此年轻,就成为了侯爷,比当年的老祖宗,更要厉害。
九公对他说,他是秦家的骄傲。
“九爷爷、樵爷爷,我观天锡兄长、炎武兄长,武艺甚好,又精通兵法,如果能投军中,必然是将帅之才。”
“故而,我想将两位兄长,以及几位弟弟,一块收为镇北军中,不过!我答应两位爷爷,秦家族人,我必给其将军职位。”
秦氏宗族,还是很厉害的,若是能得到秦氏宗族的支持,那他的身边,就有最信赖的人了。
而且,秦家的几个年轻小子,其能力可不亚于张绣等人。
稍加培养,未来必然是威震一方的将军。
“嗯!”
“大丈夫该当如此,就让这些小子,跟你去征战沙场,建功立业,也让我秦家,能重现昔日之风采呀!”秦九公极力支持。
“九爷爷,樵爷爷,我们就知道您二老最好了。”
在外边偷听的几人,立马走了进来。
秦天锡、秦炎武、秦良、秦肃四人,都是秦家的翘楚。
“你们这些小家伙,早就有这个意思了吧!”
秦九公慈祥的说道。
嘿嘿!
众人嬉笑的挠了挠头。
“哦!”
“对了,牧儿,咱们村还有一人,待会我领你去看看!”
秦樵公突然说道。
“樵爷爷,您说的是甫阁大哥?”秦炎武皱眉说道。
“可不…你甫阁大哥,授于大儒,乃是治世之大才,可奈何!生不逢时呀!几次为朝廷所拒,一年前,看上北平黄家之女黄若烟。”
“这一眼,就对眼了,可惜!咱们秦家没落,高攀不起这黄家,自此!甫阁每日以酒麻痹,此非大丈夫所为呀!”
“可若是能辅佐牧儿,也不算枉费自身之才华。”
秦樵公无奈解释道。
经过几次之口,秦牧对秦甫阁,有所了解。
没想到,秦家还能出如此厉害的一个人物,堪比大儒的人物,在名流之中,名气极高。
若是能得这位表哥相助,更能引得天下名士,入辽西相助。
得一人,而得天下名流。
“樵爷爷、九爷爷,您二老放心吧!既然是甫阁兄长喜欢的姑娘,到六月时,我要去京城,到时候!我亲自帮甫阁兄长去提亲。”秦牧说道。
这黄家,是燕国的商贾大户,若是能拉拢到自己麾下,在经济这一块,能解决自己不少的麻烦。
“麻烦你了。”秦樵公感激的说道。
在闲谈了片刻之后!
村里的酒菜,终于准备好了。
菜香就不用说了,可这酒,竟也如此之香。
“正宗的桃花酒,牧儿你来尝尝吧!”
几个长辈,给秦牧亲自倒酒。
能坐在这一桌的,恐怕只有的秦牧了。
两个村里最大的长辈,坐的位置,谁敢上桌。
秦牧除外!
当然,这族里的长辈默许秦牧,成为了族里年轻一辈的领头人。
“成伯伯,我自己来!”
秦牧哪敢让这些长辈,给自己斟酒呢!
“在家里,就别客气了。”
“我与你爹,可是发小,你爹呀!小时候,就喜欢跟在我屁股后边跑……”秦成沉默了一会,“牧儿啊,以后你成伯伯,就是你爹。”
秦成是真喜欢秦牧这个孩子,那种感情,是假不了的。
……
在这里,秦牧真正感受到,家的感觉。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
以前,他以为是因为家里穷,才没有亲戚。
遭到亲戚的嫌弃。
可没想到,秦家还有这么一大家子人,这以后呀!他总算不孤单了。
他这个人,最害怕的,就是孤独。
酒过三巡!
大家伙都喝的差不多了。
他本来想去拜访秦甫阁的,可没想到,后者居然醉了。
无奈!只能等第二天了。
今晚的饭,是他吃过最温馨的一次。
秦家的人都很好,都很淳朴。
一夜无话,转瞬黎明!
祠堂之中!
秦甫阁跪在列祖列宗面前,几个长辈,站在他的身边。
秦牧也来了,似乎是秦甫阁犯了错,被族里的长辈教训呢!
“你个没出息的混蛋小子,给我好好跪着,为了一个女人,如此颓废,你还有何脸面,面见秦家的列祖列宗!”
秦樵公的手里,拿着一柄戒尺,狠狠的抽在秦甫阁的后背上。
别看秦樵公已有七十岁了,可这手上的力气,一点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