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你剿贼除奸!”燕帝无比激动,看得出来,后者是真的要大义灭亲了。
不过!太子与二皇子,明面上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要怎么除,直接拿人吗?太子与二皇子平常,表现出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对百姓也算不错,不明不白要拿人,这后果更严重,搞不好!那些太子党派,会借打暴君的名号,围攻朝廷也说不定。
别说,这历史上,并非没有大臣夺权的先例。
“陛下,理由呢!除掉太子与二皇子,总得有理由吧!”秦牧皱着眉头说道,这是何等的冒险,到时候,把他给卷进去了,结果你们不打了,这砍脑袋的罪名,就落到自己身上了。
别看自己与姬婧雪的关系,形同亲兄妹,可皇帝为了私愤,能对自己的两个儿子下手,更何况!才寻亲一年不到的姬婧雪,他可不相信,这短短一年相处下来,皇帝会对姬婧雪感情,与其他皇子一样。
“狩猎大会,只举办一天,而明日!朕所率领的兵马,乃是禁军,这禁军已经渗透进太子的人,如此好夺皇位的机会,这两小子,不会就此放过的。”燕帝猜测道。
知子莫若父,自己两个儿子,是什么德行,他如何不知道。
“咕噜!”
秦牧吞咽了一口口水。
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无比震惊,太子与二皇子,若真明日,在列国使团面前动手的话,那绝对是震惊天下的大事,恐怕!燕国弑君的这点丑闻,要传彻千古了。
“陛下请吩咐,臣定然竭尽全力去做。”
秦牧认真说道。
至少,现在他还是臣子,为国分忧,是臣子的本分。
“过来!”
燕帝示意秦牧凑近一些。
秦牧走了过去。
燕帝在耳边,支支吾吾了几句。
并让姬晨,拿了一块虎符出来。
这块虎符,可不得了,能够调动唐耀武所部,驻扎在东部的数万大军。
看得出来,皇帝此次,是要动真格的了。
与皇帝交谈了一番,秦牧便是退出了宫殿。
狡黠的月光,点点洒落。
秦牧心思沉重。
“主公,您脸色不好,陛下找您,所为何事?”张绣好奇询问道。
秦牧在里边待了十几分钟,他持枪跨立在宫殿门前,不许一人靠近。
“回去再说。”秦牧看了眼,不远处的太监,其目光赫然定格在一名太监的身上。
那太监察觉到了秦牧的目光,眼神闪烁不定,刻意回避。
秦牧等人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咕噜!
太监吞咽了一口口水,“好可怕的眼神!”
秦牧的眼神,就宛如野兽的眼神一般凶猛恐怖,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
“得赶紧告诉太子殿下才行。”太监心里暗暗想道。
太子如果登基皇位,那么!他必然是从龙之臣,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十二时!
秦牧回到了驿站。
原本,只是想来,完成狩猎大会,随后便回辽西去,可没想到,居然让他遇到这么大的事。皇朝更替,朝夕之间!八壹中文網
天呐!这若是把控不住,是要亡国的。
“主公啊!这趟浑水,咱们不该淌啊!五皇子身后,势力最小,现在皇帝病重,想要夺取皇位,其胜算只有一成不到啊!”秦甫阁心里边,已经盘算了几十种方法、结果,发现阻力五皇子登基,根本没有胜算。
而且,太子可是长子,扶持五皇子,在大义上,已经占据了先势。
如果非要扶持一人的话,他倒是希望是太子。
“此事陛下所托,做为臣子,自当为其排忧解难!何况,我有虎符在此!”秦牧看着桌子上的虎符,他觉得自己就不应该来京师。
“先生,你目标小,请带虎符去东大营,找唐耀武将军。”
“张绣,你回去领我部一千大军,随时出动,救援圣驾。”
“既然已经接下了这个活,那就一路走到黑吧!若是输了,大不了杀回辽西,以备再战!”
“诺!”
三人领命。
不过,这要是打输了的话,能不能杀出来,那是另外一回事。
张绣、秦甫阁,按照军令下去行事。
呼!
今天晚上,必定是不眠之夜。
太子、二皇子,此时也在开始布置了。
太子东宫!
“太子,皇上深夜单聊,将我们都遣出了宫内,不过!这其中之事,恐怕不简单。”太监恭恭敬敬的说道。
“先生,你觉得呢!”太子眉头微微一皱。
秦牧是他看重的人,一直想要招揽于麾下,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杀秦牧的。
“先生,您觉得呢!”太子看向胡庸。
胡庸捋了捋下巴的胡须,那眼睛微微紧眯,“太子殿下,依在下之见,咱们明日的行动,恐怕!被皇帝所洞悉。”
“如果,皇帝单独被面见,而将东大营的虎符,交给秦牧,那咱们明日,可就危险了。”
“当然,这仅是在下一个猜测,为了明日万无一失,咱们对秦牧还是要防一些的。”
嗯!
太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此事,还是谨慎一些的好,不过!这镇北侯,怎敢插手皇室之事。”
太子有些半信半疑。
要知道,明天秦牧,可是狩猎大会的主角。
若是后者,敢坏了他的好事,那么!率先死的,便是他。
一切准备就绪。
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正在暗中酝酿。
所有人都不知道,明天的狩猎大会,会是他们最难忘的一次。
天刚蒙蒙亮,鸡鸣破晓。
北平城内,热闹无比。
呜呜呜~
号角声,将早晨的寂静打破。
九国使团,加上燕国,五千余人马,浩浩荡荡,行驶在大街之上。
只有皇帝出行,才能有如此大的排场。
在队伍最中间,那架最豪华,由五匹马拉动的车撵,便是皇帝的车驾。
秦牧几乎是一夜未眠,在天亮时分,才小睡了一会。
“镇北侯无精打采,莫非昨夜,没有睡好?”太子怔怔的看了眼秦牧,有些试探性的语气。
“无事,臣只是睡不惯这里的床。”秦牧随便打了个幌子。
别人心虚,那眼神漂浮不定,会让别人,很容易让人看出端倪。
但秦牧不一样,学会伪装,是军人的必备课程,三年在军中摸爬打滚,让两世为人的他,破绽不露于表面。
相反,昨夜一夜未眠,让他现在的心神,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