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国内兵马紧缺,以一国之力,抗击两国围攻。
田忌不得不将大军龟缩到临淄城附近,结合优势的兵力,抗击两国大军的进攻。
当然,即便是田忌,重新执掌齐国的兵马大权,想在两国夹击之中取胜,获胜的几率很小。
项龙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秦牧。
秦天锡登陆岸中,俯瞰破败的东莱水寨。
自从上一次大战,齐国的水军,几乎已经损失殆尽。
“看来,齐军已经彻底放弃东莱水寨了。”秦天锡喃喃说道。
本来还以为有一场血战,可没想到,踏入齐国境内,却是如此简单。
“将军,我们下一步,是率军前往济南,与陛下大军会合,还是南下前往临淄?”卢问儿立即询问道。
秦天锡沉思片刻,“现在楚国大军,压进北海,两军战的如火如荼,但是!临淄城内,尚有齐军十万,我军若先攻入,优势不大,如果让楚军与齐军对上一阵,消耗兵马,于我秦军而言,是有益处的。”
“而且,本将深知楚帝性格,前些日子,在田忌的手里败了一阵,觉得丢面子,必然会日夜不停,强攻北海,你说,到时候田忌,会防患秦军重一点,还是楚军?”
卢问儿恍然大悟,“当然是楚军!将军的意思是,咱们率领兵马,前往济南,与陛下前后夹击,形成合围之势,如此一来,可全歼济南守军。”
但秦天锡却是摇了摇头,“我军就驻扎东莱,还未到支援陛下的时候。”
秦军的动作,都要先看楚军的动作如何!
“这……末将领命!”卢问儿抱拳。
主将的决定,他们猜不透,也看不透,或许!这就是将与帅的区别所在。
而此刻!
济南城外,秦军的进攻,无比猛烈。
硝烟弥漫战场,尸血横飞,尤其是空气,都弥漫着血腥味。
战争总是残酷的。
甚至,比起热武器交战,冷兵器的战斗,更显得残酷。
“李将军,秦军的进攻,比我们预想中还要猛数倍。”田横的脸色非常难看,他们原本以为,可以借着济南城城高墙厚的优势,阻挡秦军的进攻,可他们想错了。
秦国的攻城车,云梯车,似乎是专门为攻打像济南城这样的大城,所准备的一样,秦国的士兵,很容易就爬到了城池之上。
“不管怎样,一定要守住济南城,只要给齐国争取足够多的时间,相信魏国、陈国,不会袖手旁观的。”李伯雷咬牙说道。
其实,面对两国的围攻,齐国没有外援的话,只能坐等被灭,齐国的坚持,是希望其他国家,能增援于齐。
不然,他们的抵挡,将毫无意义。
只是,现在的魏国,都已经自身难保,如何去增援齐国。
面对强大的秦国,魏国在不知不觉之间,到了只能仰望的地步。
“李将军,有你这句话,本将为之前对你的态度,表示抱歉。”田横说道。
“都是为了国家罢了!”李伯雷叹了口气。
他只是利益熏心,把功名看的太重,对于国家,他是十分忠心的。
正午已过。
两军各自回营,填饱了肚子,新的战斗,继续开始。
呜呜呜!
冲锋的号角,再次响起了起来。
秦军又一次发起进攻。
“杀!”
“夺城!”
冲锋上来的秦兵,立即顺着云梯,开始向上攀爬着。
在他们的耳边,时而能听到箭矢,在自己耳边掠过的声音,或许!前一阵还在庆幸,自己与死神擦边而过,之后的箭矢,又射了过来,将之射向地面。
“兄弟们,砸死这帮混蛋!”齐兵的手里,抱着无比巨大而坚硬的石头,朝着爬上来的秦军,就是砸了下去,这石头径直落下,连着数名秦兵,一块砸落在地面。
数米高的城池,加上又是被坚硬的石头砸中,落地的瞬间,就没了气息。
呀啊!
而从云梯车上边冲来的秦兵,几个大跨步,直接跃了上去,见到有齐兵,正准备丢石块,当即便是挥刀砍了上去。
撕拉!
鲜血飞溅,飙射在秦兵的脸上,秦兵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在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先锋大军前边的陈子云,见到久攻不下的济南城,心里有些着急了。
遂向韩成虎主动请缨,“韩将军,让我去吧!”
但立马被韩成虎给拒绝了,“现在还不是陈将军夺城的时候,今天才第一天,齐军士气不弱,陈将军就算上去了,也未必能将济南城拿下。”
“这块难啃的硬骨头,咱们要慢慢来,细嚼慢咽。”
韩成虎能成为晋国的上将军,不是没有本事的。
“韩将军说的对,是本将着急了。”陈子云虽然不服,一个投降来的将军来指挥自己,但后者的指挥能力,确实让人信服。
转眼五日已过。
齐国的战局,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大逆转。
济南城的士兵,拼死顽抗,却在五日的时间内,损兵过万。
进攻北海的项龙羽,推进速度无比之快,在五日的时间内,打败了尉迟州的五万大军。
其后,借机向临淄推进。
驻扎在东莱的秦天锡,也接到了秦牧南下的军令。
大军向临淄城靠了过去。
战略目的很明显,就是与楚军碰面。
秦军大营内。
“诸位将军,楚军已经攻破了北海,下一步就是临淄,那咱们也别藏着掖着了,众将听令。”秦牧冷厉的目光,在众将身上一扫而过。
“末将在!”众将纷纷抱拳。
“陈子云、宋宪、莫甘霸,做为先锋主力,明日一早,领军登城作战,两日之内,务必拿下济南城。”
“这是军令,明白了吗?”秦牧严肃说道。
三将立马明白,他们的陛下,是要动真格的了。
“末将领命!如若拿不下济南城,我等提头来见。”
“都下去休息准备吧!”秦牧继续说道。
“诺!”
众将纷纷告退。
不过,此时的济南城内,却是混进去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从冀州赶下来的韩保保、赵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