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会不会反悔,阎解旷不担心,两个小院,都是一进院,里面只有五六间房,就是卖也不值多少钱,他家大业大根本不在乎。
至于这两天他会不会串联其他资本家,这也不在考虑范围,他们都不是什么坏人,系统都允许他们离开,所以阎解旷也无所谓。
隔一天他找到曹先生拿到了那两个小院的钥匙和房产证明。
留下一句一路平安,就离开了。
第二天,阎解旷前往那两个小院,接收报酬。
一个在鼓楼,一个在新街口,房子都还算结实,里面的住户都搬走了,两个小院距离四合院走路不到二十分钟,算是很近了。
下午回到家。
吃晚饭时,阎解旷问道:“大哥,二哥,我同学家有一个小院,他家搬到上海去了,想出租,你们想不想搬出去住?”
“出去住不要房租吗?家里多少还能住下,我看以后再说吧。这里离单位也近。”阎老师立马发言反对。
“爸,红妮也大了,不能老是住一起,你别老是惦记你那点房租和生活费,大哥,二哥早晚都要搬出去的。”阎解旷对他一点都不客气,直接点破他的小心思。
“这是钱的问题吗?家里有你妈帮着做饭,他们上班不是也不用太辛苦?以后他们生孩子,你妈是不是方便带孩子?”
“行了吧。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想的?”阎解旷打断老阎的话,直接问他们。
怎么想的,当然想搬出去,结婚这么久,手里都没有存下一百块,阎解成最委屈了。
“爸妈。我们想搬出去,老三房租是多少?”
“那个院里目前有五间房,大间五块,小间四块。看你们要几间了,等你们选下了,再租给别人。”
哥俩对望一眼,正要说一间就够,哪知道于莉说了话:“五间都留下吧,和别人住一起不自在,也不安全,房间多了,来个亲戚也方便不是?就是生小孩了,妈妈过去照顾也有地方住。”
说的好有道理,阎解成和阎解放这两个小抠门居然无言以对。
阎老师对于三儿子的建议,还真不敢随便反驳,只能嘟嘟囔囔,闷头吃饭。现在阎解旷在阎家说话不再是一个小透明,而是全家人都要重视的存在。
晚饭后,在大家的热烈支持下,徒步去看看房子到底怎么样。
阎解旷留给他们的是鼓楼这边的,这个小院本来就住两家人,他们一家两间,还有一间是厨房,里面锅碗瓢盆啥的都有,算得上拎包入住了,于莉居然说赶紧回家收拾收拾当晚就搬过来。
当然她的计划没人支持,人家王倩刚结婚,不可能这么快就搬过来,阎解成决定年后搬过来,阎解娣说她也占领一间,至于谁给房租,她才不管。
阎解旷自己是打算住新街口那个小院的,那里也是他就给自己的长期住所。
既然大家都满意,那就这么定了,距离过年也没多久,熬一熬就过去了。
年后,大年初三,阎解成搬家,同时搬走的还有阎解娣。
阎解旷搬到了阎解成的小房子,虽然每晚还要受到阎解放夫妻的靡靡之音袭扰,听久了也就有了抵抗力。
六六年一开学,报纸上就显露出一种新的思想浪潮,而阎解旷依然努力学习,从不中断。
时间一晃就到了六月。
清华大学开始成立了红色小队,随后席卷天下之势,大学也随之停止招生。
这是一个决定许多人未来的大事,特别是全国的高中生们,一下就迷茫了。
得知大学停办小妹阎解娣也傻眼了,她的成绩考好大学有难度,可是考一个大专还是没问题的,所有的努力一下化为乌有,学生懵逼,老师也傻眼了,大学还能停止招生?
没有学生了,老师做什么?
历史的车轮不可能因为少数人想法而停止前进。
阎解旷是运动前的最后一届大学生!
清华大学成立的红色小队,北大也不甘示弱,一夜之间也成立多个小队。
阎解旷自然不会随便参加什么小队,他还不能不表态,他也算是位高权重,就像萤火虫,不表态也有错。
好在学生会自己成立了一个叫“一颗红心”的小队,所有学生会主要成员都参加这个小队了。
同年九月,北大学生会解散!
现在阎解旷每天不但要抓紧学习专业知识,还要参加每天晚上小队的思想教育学习。
阎解旷用一年的时间学完并考完了别人两年多的知识。
阎解旷就在这个动荡的环境,完成了两年的大学生活,两年时间他完成了历史学和哲学两门大学课程,在六七年五月份,申请提前毕业!
此时学校也在研究提前毕业的问题,阎解旷的申请非常容易的获得批准,于是阎解旷只在北大学习了两年就毕业了,而且是两个专业的毕业证,这时候还有没学士学位证,他是获得了两个专业毕业证书。
在选择工作的时候,阎解旷犯了难,因为他主修的是历史学,所以一是推荐他留校做历史系教授助理,还有一个是党史办公室工作,最后一个是博物馆工作,都不是阎解旷的理想工作。
没办法,他只能找到负责接洽安排工作的唐主任。
很明白的告诉他,自己想到街道办或者行政单位工作。
这时候大学生还是很吃香的,再过两年就不好说了,也许送去牛棚的就是大学生。
唐主任非常热情的帮助了阎解旷,两天后,把阎解旷安排到西城街道办事处,五级办事员,工资为49.5元。
回到家得知三儿子被分配到街道办事处,老阎又高兴了,这是吃皇粮了,刚上班就49.5,自己上了一辈子班还不到30,真是没法比。
小妹阎解娣也高中了,阎解旷在征求她本人意见后,故技重施的再次找到李主任。
和胖娘们有了第一次的交易,第二次自然多了。
在阎解旷付出不少鸡鱼肉蛋和一千块钱的糖衣炮弹下,阎解娣得到了轧钢厂宣传科一个正式工的指标。
这点代价在阎解旷眼里啥也不是,他的目的就是让小妹抓紧上班,免得下乡。
对于阎解旷的神通广大,一家人都有了共识,找个工作而已,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