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渐凉,郝向东给她烧着热水泡脚。
看着她那白嫩的脚丫在水里烫着,舒服。
泡完后,他才接着泡。两人的小日子好像慢慢走上了轨道。
清晨,朝霞透过云朵将一片的天空都染红了,透过玻璃折射在脸上,阮绵绵醒来看着朝霞又是一天好心情。
正当她开心的哼着歌,准备今天好好翻译下,耽搁好几天了。去水池洗漱,听着邻居家的八卦时。
想不到八卦一会就到她的头上来了。
隔壁的大嗓门本来想搭牛车的,结果那牛车没停,镇上没法去。给她气的呀。骂骂咧咧的呢。
郝向东急急忙忙被人叫去镇里了,拦着牛车就走。
按说平时好好先生的一个人大概是有啥事才急成这样吧。
到了中午阮绵绵煮好饭菜,看着人还没回来。
看时间也过了,就自己边吃饭边翻译。
等到翻译完一章节人还是没有回来,刚刚收拾好。准备睡个午觉。
郝向东就回来了,还带了个人。
只见那元蔓云脸上的泪痕黑漆漆的两条挂着,只抓郝向东的衣角不放手。人都哭的快抽过去了。
“这是咋了,人怎么成这样了。”阮绵绵下床急声问道。
“炼钢厂出事故了,她刚刚来,还没熟悉。就跟人家去。结果那人现在还在医院抢救,我接到电话后,到医院时人就这样了。”郝向东急急忙忙的喝完了两碗水。
“第三天了,问什么都不回答。问了大夫说是什么创伤后遗症。”站了一上午才一屁股坐下来。
元蔓云被阮绵绵扯到桌子上,人呆呆着。洗了个毛巾给她擦擦脸,擦擦手。给她递了个苹果。
“这人咋办呀,医生没说怎么治疗呀。”阮绵绵探着头看着郝向东。
“不知道,大夫说多让熟悉的人接触下。我打算让她在这住两天。过两天等她爹来了带回去。你看行吗?”
还能怎么着,人都这样了,带回来了。只能住下。
阮绵绵记得当时她和他离婚私奔后。后来元蔓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一直被他照顾着。都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大概也就这事了。
糟糕,这晚上睡哪呀?大问题来了。
这夫妻俩也不能分房睡吧,这也不知道清醒没清醒。不能再让人钻了孔子,现在带着仔呢。
要不把这男人给拐上床吧,阮绵绵被自己脑子一闪而过的想法吓到了。也许这也是天意,毕竟书本都不按剧情走了。
阮绵绵给元蔓云装了饭,拿了筷子塞在她手里,做了吃饭的姿势。
好家伙,没忘记还是能生活自理的。大概饿久了,一碗饭也就见底了,剩下的菜也都吃完了。
这可是一个男人的饭量。但吃完饭依然一个人傻呆呆着坐着。
阮绵绵只能去给郝向东下碗面条。
“这睡你屋吧,你等下帮我把柜子上的被子拿下来。门上定个布帘吧,不然人一个大姑娘家的多不方便。”阮绵绵看着他说完便呲溜的一声把面条下进锅里。
郝向东也不歇息了,直接翻箱倒柜的开始忙活着,又是钉钉子又是拿被子。
阮绵绵看着元蔓云的样子,一个人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像个行尸走肉呢。无奈的摇摇头。
胡乱的扒完一碗面的郝向东就赶着去单位了。
阮绵绵洗完碗后,就去给她装个被套。元蔓云一个下午也没说一句话。阮绵绵就自己看着书翻译着,陪着坐了一下午。
看着天色突然黑下来,元蔓云发出恐惧的叫声。把电灯打开才好点。
好在郝向东打饭回来了,三个人吃的也是相安无事。
看着元蔓云她躺进被窝里,太累了黑眼圈都跟烟熏的一样。没过会也睡着了。
阮绵绵也去洗漱,回来看着那张床。捂着自己的脸,乱抹了一下。不管了脱下外衣和裤子直接把自己包裹进被子里。给他留出个大位置。
郝向东忙完进来后。看着那半张床,脸色酒红。
好像除了那天晚上自己这么近距离接触。
现在看着这情形有点别扭。
她还是给她留出了蛮大的空间。
他像豁出去了一样,也躺上去了。那姿势僵硬的就跟要上战场一样,英勇果断。
一只手放脑袋下,拿着眼睛瞟了一眼隔壁的,也不知道睡没睡着。
其实两人都僵着呢,就怕自己翻个身影响对方。
越是拘束越是睡不着,本来嘛,睡觉就是休息放松的地方。
这两人如临大敌一样。
过了很久,两人躺麻了,开始烙煎饼了。
这折腾的让阮绵绵觉得自己太矫情了,直接拿着他的手垫在脖子上,姿势舒服了很快就睡着。
那只手的主人,却更僵硬了。
闻着她散发着特殊香味飘,对那天晚上他其实是有印象的。这样好像更加心猿意马。
缓缓的侧向她,就像环抱住她一样。突然觉得有点温暖又有点火热。
她睡得不老实,身体幅度偶尔触碰到他。这比他跑越野还难。
郝向东躺着也别睡了,时不时给她盖个被子就跟看宝贝一样。
等着他两眼在打架时,阮绵绵突然一个转身,一只手打在他胸上。好一招黑虎掏心。郝向东又睡不着了。
抓住她的手放在心上,好像挺安稳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
早上鸡快打鸣时,隔壁屋里的元蔓云,嚎啕大哭起来。
郝向东再次从半梦半醒间醒来。
阮绵绵也醒了,披上外衣过去看看她,让他继续躺着毕竟不太合适。
元蔓云嚎起来:“血,到处都是血。”
抓住阮绵绵的手,使上全身的劲,指头都掐的发白。
听到声音的郝向东蹦着从床上跳起,分开了两人。
看了阮绵绵的手呼着。
元蔓云被他塞的个枕头使劲抱着。
哄了很久才睡去。
阮绵绵像虚脱一样往后倒下,郝向东看着后怕挡在后面,看着她这么累直接把她抱起。
吓得阮绵绵搂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