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了简萧,回来看着这个罪魁祸首,就这么软软地睡着了。
那小爪子还不断的挠着他。
外面那个呼噜声已经震耳欲聋了。
郝向东实在后悔没把他丢到招待所去。
这严重影响他睡眠。
这边上还有个抓心挠肝的。
等到鱼肚泛白,他才潜眠了一会。
第二天简萧醒来看着一早坐在凳子上的郝向东。
“哥,你这昨晚出去和人打架了,眼睛这么黑。疼不。”简萧上前伸手想摸摸那个肿的淤青的地方。
郝向东摸着脸上的那块,那可是被这小子一个哥俩好给打过来的。
“你要不要好好回忆下昨晚发生了什么。”
简萧已经断片了什么都想不起来。挠了挠后脑勺,尴尬地一笑。
阮绵绵此时已被这院外的吵闹声吵醒。
起来看着这两人这表情,一个带着仇恨,一个无辜。
但两人却一动也不动。
阮绵绵为了打破了这份尴尬站在两人中间:“你们想吃什么早餐。”
“那个嫂子,我还有事,下回过来吃。我得赶着去上班了。”这时的简萧唯一的想法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说完一溜烟消失在门口了。
阮绵绵呆呆的看着门口,这速度够快呀。一眨眼就不见了。
又看了眼郝向东。
郝向东摊了摊手:“我也不清楚,别理他。”
然后走到她的面前说:“就知道关心别人,你快看看我。眼睛都被那小子打肿了,都毁容了。”
“哎呦,怎么肿的这么大呀。我去弄个鸡蛋敷敷。”原本托着他的脸,说完立马放下他的脸。
他的脸像失重一样,这回换他愣着呢。这就走了,这么敷衍。
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她,看着她给他煮鸡蛋,在她后面磨蹭着,看着她为了他煮着鸡蛋,他真的感觉心里暖暖的。
只是阮绵绵已经嫌弃他碍手碍脚的,让她寸步难行。
阮绵绵拿着鸡蛋还没给他上脸呢,他已经在这哇哇地叫着。
阮绵绵拍了拍他的手:“别动,别乱叫,我还没开始呢。”
这才老实了。
***
早上,郝向东去村里沟通完,下午阮绵绵就在院子里教他们做酸枣糕的做法。
还不忘叫来了周娥,周娥激动的:“我也可以吗?”
“可以呀,人人都有机会。你为什么不行。这样多赚点工分。他们也就好过点。”
周娥热泪盈眶的仿佛看到曙光,而经常帮助她的那个男的知道后也默默回去了。
阮绵绵想着这烈女怕缠郎,让他们慢慢酝酿吧。
到了傍晚时,阮绵绵接了个电话。
是个欣喜若狂的消息。
由于她的译本不错,希望她能去给其他的人员培训下。
毕竟现在水平参差不齐,领导想让大家互补下。
稿费也在寄的路上。
在她欣喜若狂时,又有一通电话找她的十分着急。原来是原主的母亲生病了,家里让她回去下。
好在要去的出版社单位和原主的家里还是很近的,这段路程是可以一起的。
阮绵绵思索着,要赶紧回家收拾东西了。
免得到时候,一团糟。怕就是怕到时候天气不好,大雪封山到时候走不了。
郝向东晚上回来看着家里乱糟糟的,这是怎么了。
他只不过才出去一天,出什么大事了。
“阮绵绵,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阮绵绵犹豫了下眼眶发红了的说:“我要回家了。”
“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想离家出走。”郝向东看着阮绵绵在收拾,自己的眼眶也发红了。
阮绵绵看着这突然哭起来的大男人。
“你这是怎么了,咦。大男人还哭。”帮着他擦着眼泪:“怎么了这是。”
“你不是要回家吗?要离开我吗?”郝向东认真地看着阮绵绵。
阮绵绵听完好气又好笑:“什么呀,我下午接了个电话母亲病了要回家下。乖啦,不哭。”
“你个大男人,臊不臊呀。”阮绵绵替他擦着眼泪。
“臊什么呀,我媳妇都要离家出走我还不能哭呀。”
“我不是离家出走,我只是家里有事要回去。”
“我陪你一起回去吧,你这一人回去也不方便。”
“应该不用吧,你单位那边不是还有事情要忙吗?”
“这一回去都不知道要几天呢?”
“没事,我还有假期。”他抓着阮绵绵的手:“放心吧。你也不用太担心。”
“我来收拾吧,你去煮点简单的吃下。我们后天回去吧,我把事情交代下。到时候就和你一起回去。”
“嗯,估计我的稿费明天也应该会到了。”阮绵绵开始掰着指头数着她稿费到来的日子。
“你这个稿费咋跟韭菜一样一茬一茬的割不完。”郝向东摸着她的脑袋。
“怎么样羡慕了吧,你媳妇厉害着呢。”阮绵绵不禁夸了夸自己。
“厉害厉害,我媳妇最棒了。”帮她擦了整理下头发。
搞笑的两人擦干了眼泪,才开始忙活。啥都还没干先哭一场。
***
吃完后,阮绵绵还在收拾着。
她晚上收拾完回屋时,眼角的余光看到小翠居然拎着个包袱出门了。这半夜的一人回乡下,怎么不挑个白天呀。
小翠因为刘大壮的事情已经无法呆在这了,留在这更多的是被人指指点点。王强也打算把小翠送回乡下了。
王大妈等王强媳妇月子做好也要回乡下去。
只是刚刚见过世面的人又怎么会甘心回去,人的欲望总是慢慢增大的。
小翠已经不想回乡下,黑灯瞎火过一辈子了。
阮绵绵看着小翠离去的背影,进屋和郝向东说了一嘴:“这小翠回乡下怎么是半夜走呢,不是白天毕竟好走吗?”
“大概不好意思吧,趁着夜色,没什么人看到。被人说怕了。”
“也是。她才多大,估计吓坏了。”
等到两人忙完也已经深了,还有许多事没整理好。
刚刚躺下的阮绵绵还在想着明天要把一些东西给李婶,毕竟自己来这帮她最多的还是她。
现在要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郝向东看着她还在睁着眼在想东西:“别想了,明天还有得忙。路上还得耗着好几天呢,快睡吧。”
熄了灯。只有窗外的北风在呼呼呼的刮着,夜里温度又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