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热闹的小院,一下子就冷清了。
说风就是雨的行动。
阮绵绵又回到屋里忙活着,有他们俩的陪伴日子过的贼快。
下午郝向东回来想着这么多人,就上渔民家买了一条大鱼。
“咦,怎么就你一人呀。他们两人呢?”
“他们呀,回去找资料研究矿了。”
“矿,这是怎么回事呀。”郝向东有点奇异,这怎么一夜之间还有矿了呢?
“来来来,你坐下和你说。没那么惊讶,是好事。瞧你整的心慌慌的。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
两人坐下边吃边说着,郝向东听完故事还在感叹简萧的好运。
而阮绵绵的思绪则飞远了。
阮绵绵挥舞着筷子想得却是这黄盼盼整日跟着这简萧后面跑,成啥事呀。只不过架不住这姑娘的心。
不行,她得好好帮帮那个傻丫头。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这时李婶在外探头探脑的,时不时观察着阮绵绵家的一举一动。
要说搁之前吧,李婶也不干这事。
但最近事情总是往其他方面发展,她得注意,别让她抓到什么把柄。
一早上就看着他们在门口一阵捣鼓着。矿呀,发财呀啥的。
这没听清的人,听到这么一两个关键词,再拉长耳朵他们又换话题了。
李婶虽然不懂那么多东西,但这都是钱,万一他们要就犯错,还能举报他。
吃饭时,难得尚闽回来。还是跟个大老爷似的往那一摊。
李婶特地多炒了两个菜,自家男人自己心疼,免得这个上班赚钱的人,念叨自己,日日不着家。
上桌吃饭时,李婶为了缓和气氛,拼命的找话题。
还时不时的说着家长里短的八卦,不过都是她一人在说,尚闽只是偶尔附和着。
“我听个隔壁的说她们好像捡到筐了。”李婶特地悄悄地在他耳边嘀咕着。
尚闽最近见她就烦,扒了口饭,停下筷子:“你能不能别整天惦记着别人家那点事呀。吃饭吧,别天天管人家那么多闲事。几个筐子不是常见的吗?”
“啥呀,是筐,大筐。”
尚闽又扒拉了两口饭,像是想起了什么:“你说的是矿,不是外面那个筐。”尚闽指着院子里的那个筐比划着。
“对,对,对。”
尚闽的碗啪嗒,掉在饭桌上哐哐哐的转圈圈。
他整个人发蒙,矿。这个他倒是听说过有这事,只是大伙都没往心里去。
主要也没人知道在哪?
他知道上面正在研究政策让群众报矿。
毕竟a国的研究人员也有限,顾不上来,希望发展群众的力量。
尚闽还在质疑着,手指不停的敲打的桌面。许久转头问李婶:“你听清楚了,真真的是矿?”
“当然啦,我可盯了好久。”李婶可自豪着呢。
尚闽又陷入了沉思中,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坐在家门口。
突然想起了什么,披上了外套出门去了,李婶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出来看看,她家那个汉子就直接出门了,大门也不给带个。
“嘿,这人出去也不吱声。”
这李婶回屋也不等了,尚闽直到下半夜才哼着小曲回来。
院子不大,稍微有点动静隔壁邻居还是会吵到的。
那一路哼的曲子。与其说是曲子,不如说是鬼哭狼嚎。声音忽高忽低的。
吵醒了潜眠的阮绵绵,左右摇晃着。
郝向东也醒了,看着她睡的一点都不安稳。
“怎么了,睡不着。”他的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哄着。
“这唱得太魔幻了吧,还让不让人睡呀。”阮绵绵不开心,她不得不抱怨这个尚闽,原本觉的挺好一人,怎么经过这升职的事就跟变了个人。这李婶看她都感觉眼神里带点啥。
“那不然我唱给你听。”
“你还会唱歌呀,好呀。”阮绵绵伸手玩着他的衣服上的面料。
偶尔不小心碰到他的小豆点。
被他的手抓着:“小妖精乖,别玩。到时候谁给灭火。别动,我给你唱歌。”
阮绵绵在他的制止下收手了,脸嘟着老长了:“哼,怀孕后我都没有魅力了。”
“小妖精,你好意思。每回不是点完火,我去洗冷水澡。乖,听我唱歌。”郝向东掐着她那软嫩的脸说着。
阮绵绵被他说的脸都红了,往他怀里又拱了拱。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啊,蛐蛐儿叫铮铮,……”郝向东轻轻的哼唱着一首摇篮曲,只是有些调调还是不准。
“哈哈,原来你还真的会唱歌。想不到你这么多才多艺呀。”阮绵绵想不到这个糙汉还能唱这么柔美的歌。
“那你觉得我唱的怎么呀,是不是觉得自己赚大发了。”
“不过这个歌,你怎么会呀。”阮绵绵有点不敢相信。她很少听到这里人唱过。
“这呀,说来话长。以前我娘上山砍柴时,在山上捡回了一个怀孕的女子。那时候我娘也怀了。不过山里的女人哪有那么娇气的,怀里孕还要干活的。”
“你这是在说我矫情了。”阮绵绵用着手指头又扣了扣他胸口。
“乖,听故事。哪敢说你呀。祖宗。”郝向东抓着那个不安分的小手。
“那时候她给了我娘一点钱,不然那么多人怎么养的活,不过都因为怀孕大概感同身受吧,也就同意留下了。
一直住了好长时间,孩子生下来后,没多久就被人接走了。后来我和没出声的小孩一起玩,不过都是很小没记忆。我娘偶尔就唱这歌。”
“咦,这事怎么没听你说过呀。”
“这有什么好说的,来,听听我这动人的摇篮曲。看看你能不能睡的着。”
没过会,阮绵绵就在他的摇篮曲中睡着了,还不忘在他怀里找个舒适的位置。
郝向东看着怀里的小东西,也继续睡了。
***
喝醉回到家的尚闽哐哐哐的一阵,也不在乎会不会吵醒别人。
尚闽出门一圈打听到了,群众报矿,要报就近地质队,要是所报矿石具有特高经济价值。
小矿还有百来块,那都是两个月的工资。要是稀有矿还能酌情提高奖金数额。
尚闽当下就高兴的喝下一瓶二锅头,整个人晕乎乎的到了中午才起床。
李婶看他醒来之后就给他倒了碗水,还絮絮叨叨的说着。
人逢喜事精神爽,尚闽这会也不在乎。
“过来,过来,坐坐坐。”尚闽拍了拍炕。
“这是什么事,这么高兴。”李婶走过去,看着他。
“如果你说的这事是真的,那咱们可就发财了。”
“真的呀。”
“哎阿,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就怕别人听不见吗?”尚闽制止着她的大嗓门。